總而言之,一句話,張銳和李治文是絕對無辜的,蘇嶺是絕對邪惡的,今天不幹掉蘇嶺,明天張銳和李治文就是廣**師的普遍下場。
看完之後,我都被氣樂了,“這也扯得太離譜了,張銳還純潔好青年?這麼顛倒黑白要不要點臉了!再說了,事情纔剛發生多久,就搞出這麼一篇詳盡的文章,分明就是早準備好了,只等李治文一死就發出來造勢。”
馮甜讚道:“師弟你有長進了啊,立刻就抓住重點了,不錯,不錯!以後繼續努力啊!”
煙霞在後面說:“仙長,我們查一下ip,看看是誰發的,殺過去把他們幹掉,看看誰還敢再這麼顛倒黑白不!”
“你個妖怪不要參與人類的事情,不要亂出餿主意!”馮甜一句話把煙霞給堵了回去,“輿論方面的事情,還得輿論來解決,靠打打殺殺只能適得其反,哼哼,想黑我師弟,當我不存在嗎?再往下看看,我已經發動反擊了!”
呦,我家師姐果然貼心,這就已經發動反擊了!
我趕緊從那置頂貼子裡退出來再往下看。
緊挨着那貼的下一貼就是個置疑貼,題目叫:“關於李治文和張銳的真相。”
打開貼子開頭就先說了一句,“蘇嶺不是個好東西這不假。”
我大吃一驚,這是給我洗地的嗎?看起來更像是在黑我啊,趕緊看了馮甜一眼。
馮甜不耐煩地說:“往下看,這句叫爭取不明真相羣衆,再怎麼說你現在的名聲在法師圈裡也不怎麼好,要是上來就說你是無辜的,那不擺明了是給你洗地嘛,你看往下看好了。”
我就繼續往下看。
這貼子先說不否認我不是個好東西,但馬上話題一轉,對李治文和張銳是不是真像置頂貼諺是那麼好表示懷疑。
貼主自稱就是春城本地法師,對李治文和張銳都有些瞭解。先說李治文,雖然有些名氣,號稱春城法師龍頭,但本地法師都知道,這人有名的認錢認權不認人,最喜攀附權貴,對於沒錢沒勢的人哪怕找上門來請他出手,他都不會答理,他有一件非常著名的事情,曾經在與朋游出遊時碰到過中邪的村民,先用法術暫時壓住邪孽,然後問對方能不能付得起錢,一聽付不起價錢,立刻翻臉,解除壓制法術,任由村民受邪孽繼續侵害,卻是不管不顧揚長而去。他那個朋友也是春城相當有名的法師,雖然也愛財,但自問做不李治文的這種事,過後便與李治文不再往來。
除了這事兒之外,還舉了幾個例子,講得栩栩如生,登時就勾繪出一個攀附權貴翻臉無情的小人形象。
緊接着又說張銳的事情,把他靠着老爹發家致富的經過原原本本的扒了個乾淨,又說張銳這一死,連辦案的警察都拍手稱快。
最後貼子又總結說,蘇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沒必要把李治文和張銳洗白得多好,不過是狗吹狗的事情,大家喜聞樂見的旁觀八卦就可以了。
這個貼子下面,又是另一個貼子,卻是扒合歡派的,發貼者自稱一個有良心的公共青年法師,把合歡派利用香水俱樂部逼良爲娼殘害幼女的事情完完整整地扒了一遍。 ωwш☢ Tтkā n☢ c○
最後總結說,蘇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合歡派這種王八蛋門派滅得好滅得妙,倒不失爲是一件大好事兒,看待事情要客觀公正,不能因爲蘇嶺不是好東西,就認爲合歡派一定是好東西。
緊接着又是一貼,號稱張銳死亡之真相,發貼人八卦始祖周文王,開貼就說張銳李治文之死,其實是一場爭風吃醋導致的結果,話說張銳有戀母情結,偏偏他母親與李治文的關係不清不楚,張銳雖然被逼無奈拜了李治文爲乾爹,但心有不甘,一直欲殺李治文後快,但李治文是法師,在三江人面廣名頭大,他不敢請本地法師出手,所以就請了蘇嶺來三江殺李治文,理由就是蘇嶺和他父親都是體制中人,有這一層關係,天然就比旁人親近些。要不然蘇嶺在山南呆得好好的,怎麼就沒事兒跑到三江來了?
可是張銳行事不密去機場接蘇嶺的事情被李治文發現,李治文當即先下手爲強殺掉張銳,而蘇嶺受人錢財懷人消災,既然拿了張銳的錢,就算張銳已經死了,也沒罷休,直接聯繫春城警方把李治文釘罪,李治文自知無法逃脫,乾脆就玩了一個當衆**的把戲,以防牽連家人徒弟。
這貼子雖然不是置頂貼,但回貼數量卻是最多的,純粹是被人肉頂起,熱度比起最頂上的置頂貼要高得多。
我看得目瞪口呆,就對馮甜說:“洗地就洗地吧,不用編這麼花哨的八卦吧,張銳和李治文再怎麼說也死了。”
馮甜瞪了我一眼,“這是你死我活的敵我鬥爭,當然得無所不用其極,容不得半點心軟,看過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沒有?”
我老實搖頭:“沒看過。”
“沒文化就一邊呆着看好了。”馮甜照例對我進行鄙視,“這種事情,讓專業的人來就好了。只有足夠勁爆的八卦才能起到快速轉移注意力的效果,我們的目的不是把你洗白,你也洗不白了,而是要把這件事情淡化,網絡輿論就三分鐘熱度,而且先容易被帶歪樓。他們想過網絡輿論把你炒黑,那是想都別想。”
我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你發動北朝網友做的?反應好快啊。”
“這種大規模洗怎麼可能用鬆散的網友,必須得專業。”馮甜說,“在現場發現問題之後,我就立刻行動,一面讓北朝同志蒐集信息,一面僱了四個專業的網絡公關公司。我就不信了一千萬撒出去,還能洗不過他們!一千萬不夠就兩千萬,兩千萬不夠就五千萬,我倒要看看,誰能撐到最後。這事兒纔剛剛開始,後面還有得鬥呢,你就瞧好吧。”
這錢數聽得我心驚膽顫,這特麼不是洗地,完全就是拿錢在鋪地啊!
馮甜說完,想了想又說:“哎呦,有一件事情你得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