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吳成海案,我更想知道的是唯主至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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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龐大的組織潛伏多年,如今只是稍稍露出爪牙,就已經猙獰得令人不寒而慄。
那個秘書只是負責行動的小角色,順着他可以摸一下吳成海案的來龍去脈,而負責這個邪惡崇拜羣體的頭頭想必能對唯主至真這個組織知道的情況更多一些。
如果可能,我希望可以順藤摸瓜,把這個唯主至真一網打盡,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
他們對馮甜的窺視,讓我有種頭懸利劍的危機感,與其時刻擔心這劍會掉下來戳到我和馮甜,不如先發制人,把拿劍的傢伙幹掉。
爲了以防萬一,我先重插那個應該是秘書的傢伙,獲取他的全部記憶。
這貨已經沒有實體了,而是一團說不上怎麼形容的東西,好像一團粘乎乎的爛泥,還有些虛幻,包裹在一層新的女人皮裡。
從記憶來看,他仍然在明城,所藏匿的地點就是這個女人皮的住所,當然了,這個女人皮不是他現殺現剝的,魂煞披的皮需要嚴格的流程來製作,不是隨便殺個人剝了皮就能用,所以這個女人的形象是他之前就安排好的退路,甚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裡以這個女人的形象來生活一陣,刷一刷存在感,讓周圍的人知道她這麼個人。
我不能直接把他殺掉。
吳成海案不僅僅吳成海自己死了,還死了一個警察和三個京城專案組的專家法師,所以必須把他抓回去歸案,才能把這件事情瞭解,讓上上下下都滿意。
要不說在體制內就是麻煩,我這要是沒有這個體制內的身份,沒有搞什麼法師治理工作,只要抓到這貨,隨隨便便弄死,不知能省多大工夫。
現在只能暫時放他一碼。
我深入讀取了他的記憶。
這次讀取足足花了人間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貨出生在一個小山村裡,是因爲長輩信這個,所以從小就跟着信奉,不過一直沒有做什麼事情,而是像正常同齡人一樣出去上學讀書,直到大學畢業,才接到了來自上面的指示,知道自己因爲信奉這個東西而是唯主至真這麼個組織的重要成員,前往滇省去見了自己的直屬上司,也就是信奉我控制這貨的小團體的頭頭,剛剛留下來的另一個傢伙。
在那裡他接受了頭頭的法術改造,拋棄人身獲得了一個所謂的仙胎,是一個八角蟲般的東西,之後受命在幾個主要城市分別設立據點,並且按照上面提供的方法殺人制皮備用,最後纔來到明城定居,明面上是一家大公司的白領,在十多天前,按照指示前往指定地點,與其他的唯主至真成員會面,並且接受二次法術改造,將仙胎與一隻地獄來的煞融合,煉成所謂魂煞。
也就是說,他的人生一步步都已經被安排好了,之前在各個城市設置據點煉製僞裝人皮,都是爲他自己變成魂煞之後準備的。
給他做二次法術改造的,是一個叫無面的傢伙!
不過在他的記憶裡只有這個名字,而沒有無面的形象。
從始至終無面都沒有露面,他只聽到了無面的聲音,並且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露面的人也有兩個,但卻不是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唯主至真的成員。
做爲二次法術改造之後,他便受命前往粵省,換上了秘書那身皮,在半途與穆雲鬆會面,跟隨便回到明城。
這次他接受的指令很清楚,殺死吳成海。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明瞭了,只是對於瞭解唯主至真沒有一點幫助。
這貨對唯主至真的瞭解跟我差不多,只知道是個龐大的組織,有很多分支,裡面的人嚴格來說都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這還是所謂的重要成員呢,那到底在唯主至真是得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瞭解更多的信息?
我沒急着立刻去插另一個傢伙,而是把得到的這些信息理順了一下。
這裡面的部分線索跟我之前處置過的案子已經有了交集。
與無面的會面,與吳成海案和俞家案有了交集;而利用地獄煞進行二次法術改造,則與德勝樓案和長盛街案有了交集。
無面曾在俞家案中露過面,殺了魯先贏,然後冒充他的身份跑去俞家施法術害俞強生和俞悅,不過從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卻還是頭一次與德勝樓案、長盛街案有交集,而德勝樓案和長盛街案又與感業寺案有交集。
雖然有了交集,但看起來這應該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線。
我覺得無面這一組人本應該是粵省活動,所以纔會搞出那麼大的詐騙案,而來到明城的目的就是爲了對付俞家,只是這次對付俞家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應該是與俞家的那噩夢有關係,或者說是跟我最後在俞家老宅發現的那個盒子有關係。
這段日子因爲時間緊事情多,之前收集的好多東西都放在我的胸甲空間裡存着,一直沒有時間研究,現在看,不趕緊研究是不行了,等馮甜那邊的實驗室搞起來之後,我就把手頭的東西都交給她研究,我只需要等着結果就好了。
而明城本地的唯主至真勢力近期的主要活動目標是那次與納格爾集團合作建設位面通道,德勝樓案只是因爲晦明的暗中發力而導致的意外。
這種情況很可能有說明,唯主至真在各小的有着嚴格的界線,哪怕越界辦事,相互之間沒有特殊情況絕不進行聯繫,也不會干涉對方的行事。
所以無面這一組人會藉助明城本地唯主至真的成員來獲取煞,但卻沒有參與到納格爾集傳送門和感業寺這件案子裡。
而這個魂煞應該是潛伏佈下的暗子,平時不與任何其他唯主至真成員往來,需要的時候便召喚啓動,執行任務,所以他知道的事情必然不會很多。他在執行任務前換上的皮所代表的這個秘書應該在之前就與穆雲鬆有過交集,所以會面之後,穆雲鬆纔會沒有任何疑問地帶上。
那麼問題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