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個同志很不錯嘛,這就想到埋長線下大棋了!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佛門的法師這兩年好生興旺,而且比起悶聲發大財的道門宗派和只能混跡市井的土著法師來,佛門的法師更加高調,出入高門,結交明星,給女施主開光的工作幹得風聲水起,給男施主壓牀,啊不,是坐牀的活計搞得不要不要,總之很牛逼很牛逼。
這年頭可不分什麼顯密之類的宗派區別了,大師們都是佛祖心頭坐,酒色財氣裝,只要能掙錢,今天仁波切,明天就能彌陀佛,比起還講究門派分別的道家爲可灑脫得多了,真正是一身臭皮囊捨得施主喂得居士。
要搞法師治理,也不可能只治理道家和土著法師,而放着更高調顯赫的佛門法師不管,那不成了拉偏架助佛壓道了嘛。
我就點頭說:“這些信息蒐集也不容易,一次性用掉太浪費了。”
許宗緯立刻心領神會地點頭說:“明白了,我和呂處長議個章程出來再拿給您看。”拿着名單就走了。
安排完這些事情,一時竟然難得空閒下來。
手頭的工作能做的部分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不是這一時半刻就能搞出來的,培訓中心選址已經完成了,不過建成卻不是一時半會兒才能完成,退伍兵得**月份才能安排過來,不過我老部隊的兄弟們應該能提前過來,或許得考慮先臨時找個地方做先期培訓。
還得考慮培訓老師的問題,橫劍派雖然可用,但終究不能全都靠着他們,既然寧若馨主動送上門來,沒道理不用,而且她這個集英社的法師多是家傳法門的土著法師,做的也是混跡市井驅邪捉鬼的工作,從她這個門路可以對明城甚至山南全省這個層面的法師做進一步瞭解。
法師治理是個長期而複雜的工作,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我分平縣試點和宗教局登記兩條腿同時走,平縣試點的先期主要目標就是對市井法師的集中治理,摸底,清查,登記,是三大步驟,主要是爲以後改變全省市井法師的亂像打基礎立規矩,不管是家傳的土著法師,還是大小門派的弟子,只要吃法師職業這口飯,就要遵守這個規矩,把這一步走好走實,才方便下一步對那些利用法術知識經營產業賺錢的法師門派進行治理,這纔是難度最大的重中之重,也是最不好啃的一塊骨頭,以前的法師治理工作之所以失敗,主要就是這個階層和羣體的法師利益集團起的影響,那些混跡市井的職業法師是沒有這個影響力的。
接下來的週四週五兩天,我沒有什麼特別安排,正好可以着手把這兩項工作搞一搞,估計下週平縣和宗教局那邊的工作開展以後,我可就沒有這麼多空閒時間了。
我先把武麗娟叫來,讓她先留意一下相應的地方,先圈定幾個地方後,我再去選一下。武麗娟是明城本地人,又在公安廳和分局都工作過,屬於不折不扣的地頭蛇,找個地方對她來說再容易不過。
安排完武麗娟,我又給寧若馨打電話,結果只響了一聲,就被她給按了,我這纔想起來,她現在應該是正在上課,人家還是高中生呢,不是每個學生都像我家師姐那麼妖孽,天天空課也不耽誤做學霸。
寧若馨的電話沒打通,卻有電話打進來,接起來一聽,竟然是財政廳那位處長打過來的,又關切地問我們這邊財務制度建起來沒有,帳戶開了沒有。
靠,我把這事兒都快忘到腦後去了,但現在又要租房子,又要僱老師,馬上就要開始用錢,就算以後這個培訓學校從我們的投資基金走賬建起來,可現在應急卻也還得用我們的經費。
不過,我手頭沒有財務人員,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才,正有些爲難呢,但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人家財政廳那麼大一處長這麼上趕着關心我們的財務工作,得給人一個更進一步關心的機會啊,都說財務是一個單位的核心要害,非領導信得過的人不能做,但我們現在一切都是草創,有人能用纔是最關鍵的,等全都搞起來,手上人員充足了,才能挑三撿四不是。
我就笑着謝過處長大人的關心,又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我的難處,處長大人果然爽快地表示他認識幾個不錯的人。
官僚系統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多少人拿着一堆證等位置等機會,關鍵還得是看你有沒有這個渠道去接觸這些等機會的人。
體系內要講規矩,但也不可能不講人脈,而人脈永遠是一項工作能不能順利開展下去的關鍵因素之一。
和處長大人敲定了安排幾個人過面試的時間後,又謝過處長大人,掛了電話,寧若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便讓她也安排些人過來面試,寧若馨倒是極乾脆地答應下來。
下午的時候,處長大人安排的幾個財務人員陸續過來,我抓着呂志偉和許宗緯一起看人,最後敲定了兩個人,正好一個做會計,一個做出納,回頭便讓許宗緯聯繫調人辦手續。
這一天忙活下來,還是官僚事務居多,跟法術神馬的都不怎麼搭邊。
雖然也明白這纔是體制內工作的常態,但我還是覺得很是無聊,在接觸到了高維世界、信息流這麼多神奇玄妙的東西之後,我的眼界已經超過凡人,再回頭看這些凡人瑣事,就覺得很是無趣,再一想到這攤工作完全搭起來之後,我要做的更多的應該還是這些政府內部溝通交流的事情,就更覺得有些煩燥。
你說我現在都是神仙了,怎麼就跑到政府部門來當官了呢,完全不搭調了嘛,我的征途應該是星辰大海,應該是無窮維網嘛。
不過呢,既然這事已經幹上了,那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至少也要把這工作幹得漂漂亮亮的再交出去,挖坑不填最遭人恨,那可是最要不得的。
更何況,這事兒馮甜比我還要上心,我總覺得她還有別的想法,雖然她沒告訴我,但爲了她我也得堅持這把活幹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