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子,你怎麼說話呢,我是沒有素質的流氓嗎?”對於損三爺的評價,陳寶兒很不滿意,不由得瞪了他兩眼。
損三爺多深的道行,可他並不知道陳寶兒的身份,直接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深以爲然的笑容,道:“人家都是老了裝嫩,你倒好了,小屁孩一個還裝流氓,還是有文化的流氓,不知道山外山樓外樓的道理嗎,小心裝*逼不成反被操了。”
“粗俗。”被損三爺戳破心事,陳寶兒撇了撇嘴,覺得這人膽大包天。
一旁的齊輝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了,悄無聲息的已經要靠近損三爺了,這人膽太大了,我都不敢惹這個小LOLI,你倒好了,進來就辱罵,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好了,小屁孩,我跟你損爺爺有點事情要談。”秦徵知道損三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兩個人之前也談過合作的事情。
聽到秦徵的話,陳寶兒吐了吐舌頭,倖幸的離開了。
“若蘭姐姐,那老頭是什麼人?”即使來到尹若蘭的身邊,陳寶兒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損三爺。
“一個老流氓而已。”這是尹若蘭給損三爺的評價。
“那哥豈不是與他同流合污了?”想起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的道理,陳寶兒脫口而出。
尹若蘭思考了一會兒,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
“小無賴,龍曉的事情是你做出來的吧?”等到陳寶兒離開了,損三爺纔在秦徵的身前坐下。
“什麼龍曉,龍曉是誰?”秦徵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係,況且,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直接出手的何必要當這個冤大頭呢。
“裝吧,裝純遭人倫。”損三爺繼續損着秦徵,道,“我用屁*眼想想龍曉住院這件事情就是你乾的好事,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件事情做得痛快。”
“你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情?”秦徵沒有承認,反問道,“如果只是這個目的,你可以滾蛋了。”
損三爺將摺扇合上,注視了秦徵兩分鐘,然後並不太確定道:“這件事情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秦徵鐵齒銅牙。
損三爺失落的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罵道:“就知道你這兔仔子撲騰不起浪花來,還得我損三爺親自出手。”
秦徵:“……”
“不是我說你了,龍曉雖然住院了,讓我大爲痛快,可是,古文化街的事情已經開始。”說到這裡,損三爺一頓,雙一眼中露出兩抹仇恨的目光,道,“這死貨美其名曰是重修古文化街,沒想到這色*狼掛着羊頭賣狗肉,只是把路面修了修,補了補,然後被他強掠豪奪的商鋪就重新開業了。”
“不太地道。”秦徵點點頭,頗爲認同損三爺的說法兒,這龍曉生兒子絕對沒有屁*眼,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少有的,損三爺的話乾淨了。
聽話聽音兒,秦徵也知道損三爺這是有求於自己,也就很大度道:“按照之前說好的辦,不過我要知道你的操作過程。”
秦徵的爽快讓損三爺很是意外,他開口道:“你那些畫可都是價值不菲的,你不怕我卷站錢跑了?”
這時,秦徵咧了咧嘴,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你可以跑跑試試的。”
“你鬼仔子陰我?”損三爺大大咧咧的罵道。
“知道你剛纔罵的小姑娘什麼人嗎?”秦徵說得神秘莫測,在他看來,像是損三爺這種人,有必要露一點實力給他看。
損三爺和秦徵鬥了幾場,戰績可謂相當不佳,也從側面瞭解到秦徵的實力不是他能企及的,但是就像那個粉雕玉器的小姑娘,充其量也只是在上高中而已,能有什麼驚人的身份嗎?
秦徵給了損三爺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指了指天,道:“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我他¥媽¥的哪裡懂這些東西。”損三爺不悅道。
“國安。”秦徵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看到愣在當場的損三爺,這神棍得意洋洋道,“你說有她在,我怕你丫的跑路,你要敢跑,我丫的砸斷你的腿,連你的第三條腿也砸斷了。”
“毛,你個窮鬼什麼時候扯到這條線了?”損三爺吞嚥了口吐沫,這時候他想起剛纔還在挑戲人家小姑娘來着,也幸虧人家小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一點,損三爺倒真是猜錯了,陳寶兒本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的,本姑娘不發威,你當我小淫*娃呢,結果,秦徵一句小屁孩,讓她滾到了尹若蘭的身邊,這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沒辦法啊,誰讓咱有求於人呢。
“沒聽說嗎,她是我妹妹。”秦徵信口胡扯着。
損三爺翻了個白眼,諷刺道:“你丫的能有這麼優秀的基因,是不是把她給推倒了?”
“你說呢?”秦徵玩味的笑着。
“就知道你不是個好貨。”損三爺嗤笑一聲,道,“我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龍曉在古文化街還是做得原來那一套,只是讓他完全壟斷了而已,我就不想讓他過舒坦了,讓他賠了夫人又要折兵。”
“行了,別鋪墊了,咱們壞人面前不說好話。”秦徵一張嘴也是凌厲,道,“你需要什麼,我能給的全給,但賬要算明瞭,我信不過你。”
“能信得過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損三爺陰森森的笑着,道,“以前的時候,我還決定回到省城,現在,我就決定留在萊縣了,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供給我的你的原創畫作,專仿各種名畫的畫作。”
“那是我的師傅的。”秦徵不想讓別人看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不管是你的還是你師傅的,只要我達到目的,他就是個好鳥人兒。”損三爺痛快道。
“現在,我這裡畫作不多。”秦徵如實的說着,這間四合院裡放着的也只有他參加畫展的那些作品而已。
不曾想,損三爺卻樂得眉開眼笑,痛快道:“你他奶奶的就是一個蠢貨,抱着一座金山非得說自己是窮人,我看得出來,你這不是裝*逼,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影響力,真他奶奶的無知,沒文化。”
被損三爺損着,秦徵也不在意,嘴角一挑,道:“今天你要不求我,一幅畫也沒有。”
“無恥。”損三爺一怔,灰着一張臉,秦三嘴啊秦三嘴,你他孃的就是掃帚星。
“說,不說我另找人合作。”秦徵得意洋洋。
“你大人有大量,咱們相處一年多,我什麼人你不清楚嗎,刀子嘴豆腐心。”損三爺勉強認錯了。
人可以做錯事,但態度還是一定要有的。
對於損三爺的話,秦徵還是深表認同的,他是不會跟一個十惡不赦的混球合作的,“損三,這些畫就在這個院子裡,我可以給你,說出你的目的吧。”
“目的很簡單。”損三爺輕搖着摺扇,道,“我就是不讓龍曉好過了,當然了,我動作得當的話,會把你的名號給打出去,到時候,不止這些畫作值錢,就連名字都是可以換錢花的。”
“青藤畫館這個名字是不能用了。”秦徵知道所謂的品牌效應,但是這個牌子他已經賣給了龍曉,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看就叫初夏吧。”損三爺咧嘴一咧,剛想要罵秦徵,卻及時的收嘴了,道,“反正你倆也是娃娃親,就叫初夏畫館。”
“你腦袋裡全是些漿糊,這麼沒創意的名字你也想得出來?”秦徵翻了個白眼,生怕不知道這家畫館和他有關係似的。
“那你說叫什麼名字?”損三爺訕訕道,“叫損三畫館,你會同意嗎?”
“算了,就叫初夏畫館吧。”秦徵攤了攤手,道。
“告訴我,你的賬號,每賣一幅畫作,我會把錢打給你的,另外,屬於我的那份兒,我自己扣了。”損三爺道。
秦徵倒是有效率,直接把賬號給了損三爺,並且道:“畫我可以給你,但是每幅畫作不能以低於五十萬的價格出售,當然了,越高是越好的,如果不足,你自己補上。”
“五十萬?”損三爺當即一愣,看白癡似的盯着秦徵,搖頭嘆氣道,“沒文化就是沒文化,都跟你說了品牌效應,名人效應了,你怎麼就不長進呢,每幅作品至少要賣一百五十萬以上的價格。”
秦徵:“……”
“你還別不相信,雖然我這人沒多大的能力,但是這點還是能辦到的,不僅要辦到,而且還要他們搶着買,瘋狂的買,而且呢,我還限量銷售,他們買我都不賣給他們……”
秦徵覺得,損三爺說得沒錯,人家吃的鹽比自己吃得米都多,這心黑手辣的營銷之道,他的道行還差的遠。
與損三爺一比,他秦三嘴簡直就是慈善家了。
這一夜,兩個人的交談是很愉快的,在以後的日子裡,秦徵也很慶幸與損三爺聯手了,也只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損三爺就讓他的畫作傳遍大江南北,並且得到衆多大家的認可了,當然了,除了秦徵與尹若蘭,沒人知道這是他的畫作,更多的人在猜測他的師傅。
因爲初夏畫館的生日火爆與名聲遠揚,不少的文化名人來到處於商業街的初夏畫館,均贊其隱於鬧市中的高人。
而這直接讓古文化街的業務量少了大半,讓龍曉痛罵不已,反而只能看着損三爺將盤子越做越大。
損三爺也不是一個壞得冒水的人,初夏畫館不斷的壯大,他也一直抱着一顆感恩的心在替秦徵經營着,只因爲秦徵幫他出了口惡氣,而且還是無條件的幫助。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至於秦徵給了損三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就更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