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站着幹什麼?”這一陣子心中憋着的怒火,全在範小栓歇斯底里的咆哮中噴發出來,“全給老子動手,我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聽到範小栓強勢的言語,十七位民工代表沒有任何的猶豫,齊齊的撲向秦徵後面的冷紫凝。
“你們要幹什麼?”就在十七位民工已經逼近的時候,冷紫凝沒有任何退縮,上前一步,腰桿筆直的掃視了十七人,道,“你們真的要動手?”
“冷律師,對不起了,要怪就怪我們太窮,要怪就怪這個社會讓我們沒有骨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範老闆只是讓我們把你的衣服脫了,順帶着吐一口吐沫,就這樣,他就給了我們每個人五萬塊錢,五萬塊啊……我們省吃檢用,兩年都賺不了這麼多……”
一名近五十歲的民工,黝黑的皮膚過早的皺在一起,或許因爲過度勞累的關係,他也過早的衰老了,說起這些,他眸子裡則閃着興奮的光芒。
“脫了我的衣服?”冷紫凝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禁重複了一遍。
“對,脫了你的衣服,範老闆就每個人給我們五萬,這是一筆鉅款啊。”
“別猶豫了,兄弟們上。”
隨着這句話落,十七個民工眼看着就要一哄而上,一旦他們真的動手,秦徵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救不了冷紫凝。
冷紫凝倒是很冷靜,就在他們下定決心的時候,她如實道:“你們知道嗎,這是在犯法。”
“冷律師,你別騙我們了,我們只脫你的衣服,又不動你的人,怎麼會犯法呢。”一名嘴脣很厚的漢子憨厚的說着,道,“別聽她的,這可是五萬塊。”
秦徵還真佩服他們的無知,但從另外一方面講,不管他們懂不懂,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這十七個人已然開始行動了,甚至有幾個人已經貼近了他。
“都站住。”沒有任何徵兆,秦徵暴喝一聲,當真有平地悶雷的意思,他咄咄逼人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對着範小栓道,“範老闆,不要拿着我的善良當我蠢,你把我惹急了,毀了你的來福建築公司。”
秦徵猜想,陸成和徐澤一定將他的身手告訴範小栓了,眼下,雖然尹若蘭不在這裡,但他扯大旗當虎皮,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
範小栓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看着氣定神閒的秦徵,他咧了咧嘴角,道:“我知道你很厲害,甚至就算是陸成和徐澤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你不怕嗎?”秦徵半眯着眼睛,越來越鎮定的看着範小栓,道,“你要敢亂動,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嗎?”同樣的,範小栓反問着秦徵,隨手從辦公桌底下抽出一杆槍來,對準了秦徵,道,“誰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呢?”
看到範小栓竟然私藏槍支,這讓秦徵的一顆心揪緊了,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人家手裡還有槍,另外,他現在根本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狀態,什麼武林高手,那都是吹出來的,人家一顆子彈,他就得嘎屁。
雖然很害怕範小栓手裡的槍,但秦徵並沒有表現出相應的畏懼,反倒重重的鼓着掌,道:“千算萬算,沒算到範老闆竟然敢私藏槍支,這局你贏了。”秦徵緩緩的說着,不過,他並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自信的笑道,“我賭你不敢開槍。”
“我有什麼不敢開槍的?”佔據了絕對的主動,範小栓面容扭曲的盯着秦徵,一雙小眼愈發的陷進了肉裡。
“私藏槍支,還要殺人,這都是重罪,而且你一旦開槍,殺了我之後必然要殺掉紫凝,這一局,你能玩,也不敢玩,你可以利用這些民工們的無知作文章,可是,一旦我們兩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用一個星期,你就得給我們陪葬。”秦徵不緊不慢的說着,他吃定了範小栓不敢開槍,他要有如此膽量,就不會發民工的工資了。
而秦徵恰巧說到範小栓的心裡了,就目前的情況,範小栓確實不敢開槍,他可以花錢僱傭這些人整治冷紫凝,但絕對不會把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隔岸觀火比置身其中要保險的多。
可是,範小栓並不害怕,他的槍口依然指着秦徵,幽幽道:“秦徵,你恐怕不知道吧,我這支槍並不是真正的槍。”
“不是真正的槍,你拿出來嚇人?”秦徵斷然不會相信的。
“這是一支麻醉槍,只要被射中,以這裡面的麻醉劑量,足可以讓你睡上兩天兩夜。”範小栓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圓潤了,陰冷的盯着秦徵,重複道,“兩天兩夜了……”
聽到兩天兩夜,這讓秦徵大爲鬱悶,如果說,他被一槍打死了,那還是給他一個痛快的,可是兩天兩夜的話,範小栓會有充分的時間折磨他,什麼觀音坐蓮、老漢推車、三P、4P、羣P……萬一都來上段的話……那他還不得精*盡人亡了?
“你狠。”無計可施之下,秦徵從牙縫裡崩出這兩個字。
“哈哈……”範小栓張狂的大笑着,道,“自從你把範劍弄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天,你就應該想到有這樣的結果。”
“你這是給兒子報仇?”秦徵問道。
“是的,這仇必須要報。”範小栓惡狠狠的盯着秦徵,並且命令道,“陸成徐澤,你們兩個把秦徵給我綁起來。”
“老闆。”陸成略微猶豫。
範小栓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話,直接道:“你們兩個把他綁起來,我每個人獎勵你們一萬塊,快給老子綁。”
“好。”徐澤制止了要開口的陸成,徑直的離開了門口的位置,朝着秦徵走來,按照秦徵的意思,他還真把秦徵給綁了起來。
看到最大的隱患被消除,範小栓放下麻醉槍,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道:“現在脫衣節目開始了。”
“你們真的不知道這是犯罪嗎?”就在衆人的手要搭到冷紫凝身上的時候,她依然毫不慌亂的反問。
“這是犯罪嗎?”一干人等面面相覷,在他們看來,這怎麼可能是犯罪,他們又沒有強姦。
“算了,你們不用動手了。”或許還有惻隱之心,冷紫凝嘆了口氣,道,“我自己脫吧。”
“你自己脫?”冷紫凝的這個決定倒讓範小栓很是意外,怎麼看冷紫凝都不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怎麼就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脫衣服呢?
“是的,我自己脫。”冷紫凝肯定的道,並且加了附加條件道,“這件事情和這些民工無關,你讓他們出去吧。”
略微沉吟,範小栓還真怕這些民工嘴上沒有把門的,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再三考慮之後,他採納了冷紫凝的意見,道:“你們出去吧。”
“那我們的錢?”
“一個子都不會少你們的。”範小栓有些肉疼的道,當然,這部分錢他是肯定不會出的。
待到十七位民工代表離開範小栓的辦公室,徐澤主動的來到門前把門關上,並且守在這裡。
這個做法讓範小栓十分高興,相對於陸成,他還是更喜歡徐澤的。
“好了,開始脫吧。”範小栓貪婪的盯着冷紫凝的下半身,甚至,很久沒有反應的他,下*體也蠢蠢欲動。
“好。”
“好什麼好。”秦徵白了冷紫凝一眼,不悅道,“你真的要脫?”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有的話,你就不脫了?”
“你以爲呢?”
“回家脫給我看怎麼樣?”秦徵無恥道。
“你要能扭轉乾坤,我可以考慮。”冷紫凝將放在釦子上的手放了下手,靜靜的等着秦徵的答案。
這時,範小栓不耐其煩,麻醉槍指着秦徵,卻對冷紫凝道:“脫,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秦徵毫不客氣道,“動手。”
“動手?”範小栓的腦袋不夠用,秦徵都被綁了,他還怎麼動手。
“啪。”站在範小栓身邊的陸成一記手刀切在了範小栓的手腕上,他手裡的麻醉槍不出意外的落在地上。
直到範小栓覺得手腕處一陣刺痛之後,他才發現手裡的槍沒有了,這時,他憤怒的盯着陸成,道:“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工資了?”
陸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揀起地上的麻醉槍。
“把槍還我。”說着,範小栓就要伸手接過陸成手裡的槍。
如在以前,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這一次,槍口對準了他,陸成平穩道:“這裡面的劑量可夠你睡兩天的。”
“這是怎麼回事?”範小栓知道其中有變,當即問道。
這時,徐澤已經開始給秦徵鬆綁,並且一邊道:“早在六交路口*交通事故之後,我們就跟秦老闆了。”
“秦老闆?”按照範小栓的智商,沒有反應過來,試探性道,“你們是說秦徵?”
“沒錯,就是我。”秦徵揉了揉因過度綁緊而發麻的手腕,道,“陸成,你守着門口。”
“你要幹什麼?”範小栓警惕的問。
“這間辦公室的保密性很好嗎?”秦徵感嘆着。
“現在是法制社會了,你不要亂來。”
“他們不說,誰會知道呢?”
範小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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