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的想法讓錢初夏怦然心動,這完全是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做法兒,放好了魚餌,什麼法國菜、魯菜、懷揚菜,齊齊的擺那兒,上不上勾,就看這些人的眼力界了,同時,一旦他們上勾,惹上的不僅是博愛醫院,還有在齊水城與日壯大的冷家,她就不相信了,有人到冷家別墅一鬧騰,冷雲天會不關心冷家老爺子的安全問題,他束手旁觀,無動於衷,可以說,這完全是一出坐山觀虎鬥的好戲嗎。
可是,心中雖然很興奮,錢初夏還是覺得很彆扭,這出將計就計的戲,她在其中的戲分屬於高危角色,一個不好,萬一真被硫酸潑了,到頭來打鷹不成反被啄,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想到這一點,她狠狠的瞪了秦徵一眼。
“怎麼樣,我這招借刀殺人,妙吧?”秦徵得意洋洋,你們就算是再厲害,能厲害得過警察嗎,能厲害的過軍隊嗎,能厲害的國家嗎,黨和國家早就教導過我們,要擁護祖國、擁護人民,我是啥,我就是人民,你們不擁護我就罷了,也不能把黨和祖國的教育當耳旁風不是。
“好個屁。”錢初夏悶悶不樂,絲毫不退讓,直接道,“萬一我受傷怎麼辦?”
“有我在,你怎麼可能受傷呢?”秦徵毫不猶豫保證道,並且來到錢初夏的身前,輕輕的摟住她的小蠻腰,厚顏無恥道,“即使他們辣手摧花,我也不允許。”
“嘴上說得好聽。”錢初夏身體顫了顫,試圖掙脫秦徵的懷抱,她心慌了,甚至感覺渾身變得燥熱起來,男女之事,一旦經歷了就很難以讓人忘記,特別是她還享受過那種讓人魂牽夢擾的觸電的感覺。
秦徵哪能讓她如意,大嘴一咧,道:“現實中,我也是這樣做的。”
看着越來越近的秦徵,錢初夏躲閃已然來不及,嚶嚀一聲,說了句,“這是辦公室。”
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她的兩隻手在秦徵的背後胡亂的抓了幾下,漸漸的鬆軟了,變得柔和了,緊緊的摟着秦徵的腰部。
半分鐘後。
兩個人巨烈的喘息着,錢初夏警惕的看了眼窗外,提醒道:“沒拉窗簾,咱們回臥室去。”她話剛剛說了一半,卻驚呼一聲,捂住了裙子,道,“你幹什麼?”
這個緊要的關頭,秦徵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掀起錢初夏的黑色短裙,看到裡面露出來了黑色褲襪……
“放開我……”錢初夏又羞又驚,沒想秦徵竟然敢在這裡大行其事,可是,她內心深處又有種新奇感,渴望被秦徵緊緊的摟着。
於是乎,她雖然在反抗,卻也是半推半就……
秦徵也不是初哥了,三下五除二就直奔三角地帶,甚至沒有前*戲。
錢初夏痛苦的一皺眉頭,道:“輕點兒。”
……
這一場主旋律沒有一夜十一郎的堅持奮戰,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讓兩個人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錢初夏整理着略帶褶皺的工作裝,哀怨的瞪着壞笑的秦徵,道:“以後對老孃溫柔點兒。”
“以後再說。”秦徵嘿嘿的笑着,絲毫沒有往心裡去。
這或許就是兩個人化解尷尬的辦法兒,也是錢初夏給自己壯膽,如若不然,她甚至不敢與秦徵對視,或許,這也是上牀前後的變化,如果說之前的她還保持着相對的獨立性,和秦徵有了魚水之歡後,她開始慢慢的依懶秦徵了。
一時間,讓她還難以接受這個現實的問題。
久違的激情讓兩個以更大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現階段的主要工作就是搬家,別看秦徵在齊水城沒有住處,可是要搬的東西還真不少。
在一幫人忙活了三五天後,一家人才真正的入住冷家別墅。
此時,冷家別墅的格局也發生了變化,冷家老爺子大神歸位,住在了北邊的別墅,東邊依然是冷紫凝的別墅,而西邊則安排給了秦狼和錢明智等人,這其中包括秦文明和秦廣藥也住在西邊的別墅,至於一直處於敵對狀態的秦二等人,則暫時住在皇家酒店裡,至於入住別墅,在秦徵看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對於冷雲天和冷天豪夫婦,讓秦徵意外的是,他們還真搬到了家屬小區裡了。
至此,搬家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秦徵搬家,忘記了通知另外一個重要的人——陳寶兒。
當陳寶兒用盡手段找到冷家別墅的時候,秦徵正坐在西邊的別墅裡和秦狼喝着特貢茶,討論着如何儘快的讓秦二也搬到這裡。
“呦……哥,你真有雅興啊。”陳寶兒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不無諷刺道。
這幾天,她忙壞了,清澈的眸子已經佈滿了細密的血絲,可見這個小妮子心裡有多不平衡。
“呦,我這親妹妹怎麼帶着一股子火藥味兒?”秦徵笑看着站在門口雙手插腰的陳寶兒。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雪坊裙,雙手一插,襯托出一個野蠻小LOLI的形象,變得更加可愛了。
“哥,你讓我找得好苦啊。”見秦徵水火不侵,陳寶兒風格一變,嬌滴滴的委屈道。
“說說吧,又碰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了?”秦徵關心道。
“這次的事情,還真非你不可。”陳寶兒首先強調了秦徵的重要性,然後眼睛一轉,聰明道,“哥,你可是說了,要交給我們一套完整的系統,這時間過了近半個月了,我們的要求也發給你半個月了,你怎麼就沒有點責任心呢?”
“責任心?”秦徵翻了個白眼,隨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你們聊着,我還有點事情要回醫院處理一下。”說着,秦狼就站起來離開了。
直到秦狼離開後,陳寶兒親熱道:“秦叔慢走。”說完,她就把矛盾的尖頭對針了秦徵,道,“大哥,我的親大哥啊,我可是在老頭子面前下了軍令狀了,如果在這個月底之前完不成飛天系統,那我要提頭相見的。”
“這個月還有多少天?”秦徵這一陣也忙糊塗了。
“還有一天。”陳寶兒氣惱的撅了撅嘴,滿面愁容。
秦徵喃喃道:“時間過得真快。”他感慨完之後,就指着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陳寶兒,毫不客氣的教育道,“不知道童言無忌嗎,你也是了,嘴上就沒有個把門的,這可是重要的軍事建設,沒有確定之前竟然就敢說完成的日期,這不是沒事找不痛快嗎,我就不信了,你爹媽就沒有教你茶倒七分滿的道理。”
“教了。”陳寶兒淚光瀅亮,道,“這不是有哥在嗎,況且你的那套系統除了你,也沒有別人能完成。”
“你這麼相信我?”秦徵沒好氣的白了陳寶兒一眼。
“嗯。”陳寶兒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嗎?”秦徵嗤之以鼻。
“那我這就跟老頭子說,飛天系統這個月完不成了。”陳寶兒吐了吐舌頭,她覺得這本就是信口開河,飛天系統確實是秦徵開發的,可要按照他們的要求進行完善,即使有一個分工明確的團隊,在沒有難關的情況下,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況且,要進行一套軟件開發,還要達到成熟的使用條件,這其中就包括了千萬個難點,要一一克服這些難點,一個人是萬萬不能的。
“你到底跟李和平說了多長時間完成?”秦徵認真的問道。
陳寶兒吐了吐舌頭,道:“還有三天時間,我說月初給他檢驗。”
“嗯。”秦徵掏出一根菸,點上後,深吸了一口,才道,“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哥,你不會開遛吧?”對於秦徵的爲人,陳寶兒太過了解。
秦徵翻了個白眼,道:“我是一個沒有擔擋的人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陳寶兒也有樣學樣,自然的翻了個白眼,嘴角一勾,佯裝諷刺。
“算了,那我不去拿飛天系統了。”秦徵又在沙發上坐下。
其實,早在兩天前,在他和尹若蘭的通力合作之下已經完成了飛天系統的後序開發問題,並且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驗證這套系統的安全性。
成果是喜人的,這套系統除了能流暢的運行外,在各個方面都達到了先進甚至超一流的程度。
陳寶兒一聽秦徵是去拿飛天系統,如同盛開玫瑰般的笑容當即浮現在臉上,蹦蹦跳跳的摟住秦徵的胳膊,興奮道:“哥,你是說,你把飛天系統開發完了?”
秦徵咳嗽兩聲,感受着陳寶兒胸前的兩團柔軟,微昂着下巴,一幅高山仰止的模樣,道:“摟緊點,我就告訴你。”
“好嗎好嗎。”陳寶兒也不介意,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對於陳寶兒的表現,秦徵還是很滿意的,他點點頭,道:“你以爲我這半個月都是閒着無聊嗎,我可是晝夜奮戰,當然了,這其中還要感謝你若蘭姐姐,沒有她這套系統根本就沒有辦法完成。”
“哥,咱們去拿系統吧。”陳寶兒根本就沒有聽秦徵在講。
這套系統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重要,所以,第一時間拿到系統並加以應用,那就是對國防力量的貢獻。
秦徵卻無動於衷,道:“我說寶兒,這套系統沒有你若蘭姐的幫助,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說大哥,你以爲若蘭姐像你一樣是個官迷啊。”陳寶兒當然明白秦徵是在替尹若蘭討好處。
“可以把她的好處費記在我的名下嗎。”秦徵理所當然道。
“還是去拿飛天系統吧。”白眼一翻,陳寶兒直接無視秦徵。
秦徵當然不會真的討要好處,只是逗這個小妮子玩,也就帶着她到了東邊的別墅找到了那個普通的U盤。
看秦徵隨意的把U盤放在書桌上,陳寶兒不由得緊皺着頭,擔憂道:“哥,這裡面就是飛天系統?”
“是的。”秦徵理所當然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樣放在桌子上,不怕別人……”
說到這裡,秦徵倒顯得謹慎了許多,擔憂道:“這幾天,這裡還真的不安全。”
“怎麼回事?”這可是一級軍事機密,陳寶兒不得不小心爲妙。
於是乎,秦徵就把錢初夏碰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並將在冷家別墅遭到別人跟蹤的事情也往間諜方面引了引……
不管秦徵說得是真是假,對於飛天系統來說,無論是陳寶兒還是李和平,都不會允許有失,退一萬步講,秦徵能提供一套飛天系統,就這套系統來說是有價的,而秦徵是無價的,他被人跟蹤了,那豈不是說有邪惡組織要……
秦徵甚至沒有提要求,陳寶兒就果斷道:“哥,齊輝那幾個人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本來他們是在保護龍騰軟件的安全,現在有必要讓他們跟着你多練練。”
“這樣不好吧。”秦徵訕笑一聲,如實道,“也沒有多大點事兒,我估計就是一些受人利用的流氓而已。”
“小心駛得萬年船。”陳寶兒成熟道。
“就是一些小流氓而已。”秦徵再次說道,“我自己能解決,只是碰到一些問題後,需要你的幫助。”
“例如呢?”看秦徵說的認真,陳寶兒也就當真了。
“例如碰到社會安全問題,我有沒有權力先斬後奏?”秦徵問道。
“沒有。”陳寶兒果斷道。
秦徵:“……”
“有什麼事情,還是我替哥哥解決吧。”陳寶兒道。
秦徵搖了搖頭,拒絕了,理由很新鮮,道:“我怎麼能當小白臉呢,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陳寶兒:“……”
“是有人對我別有用心。”秦徵和盤拖出,道,“他借用了黑暗勢力。”
“這種人,有一個打一個,有一隊打一個團。”陳寶兒直接道。
“喏……他們來了。”說着,秦徵就指了指冷家別墅外。
順着秦徵的指向,陳寶兒看到回來的錢初夏,而在錢初夏的不遠處,卻停着一輛黑色的大衆車。
此時,車裡坐着兩個年輕人,司機道:“刀子,這幾天不見,錢初夏這個女人鳥槍換炮,都住上別墅了。”
“女人嗎,來錢容易,兩腿一張,要啥有啥,她有這樣的資本。”刀子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長着一張刀削斧鑿的臉。
“這裡不會出問題吧?”司機問。
“出毛的問題,你沒看到嗎,這是哪門的別墅,幾間民房而已。”環顧四周,刀子確定這不是一個別墅羣,也就惡向膽邊生。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錢初夏去而復返,指着司機道:“那天潑我水的人是你吧?”
司機就是紅頭髮的青年,他也沒有想到錢初夏竟然又折返回來,怔怔的點頭,沒有說話。
“說吧,你們有什麼目的?”
“我們沒有目的,只是閒逛到這裡的。”刀子腦袋轉得快。
“哦,閒逛啊,這裡好像不是什麼風景區。”錢初夏喃喃的說着,道,“既然你們沒有目的,那我就說我的目的了。”
“你有什麼目的?”被跟蹤的目標竟然跳出來說,自己有目的,這也太彪悍了。
“你們說,如果我說你們非禮我,別人會不會相信?”錢初夏道。
“那不如我們真的非禮你了。”紅頭髮的青年陰森森的笑着。
“來不及了。”說着,錢初夏就一撕上衣,幾顆扭扣崩掉在地上,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衣,嘴裡大喊着,非禮了非禮了,就鑽進了眼前這輛大衆車。
刀子和紅頭髮的青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也太假了吧,可是,當錢初夏進了車之後,他們才發現,秦徵正拿着一個DV在拍攝,直到這裡,他們才發現,這早就是人家導演好的,本能的覺得不妙,兩個人開車就想跑。
秦大神棍設計的陷阱,哪有這麼容易就讓獵物逃脫了,陸成和徐澤早就把後路給堵死了。
“下車吧。”秦徵對走投無路的兩個人道。
刀子和紅頭髮的青年看了看前後兩輛車,又看了看坐在後排坐上的錢初夏,刀子豎起大拇指,道:“你狠。”
錢初夏半眯着眼睛,道:“還有更狠的呢。”
說着,她就將一份文件扔在了車裡。
刀子和紅頭髮的青年莫名其妙,拿起那份文件一看,兩個人頓時傻眼了,那種紅章兒,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見到過,而且上面還寫了保密級別,兩個人這一碰,不是留下指紋了嗎……
兩個人不怎麼配合,秦徵也不打算讓他們配合,直接讓陸成和徐澤把兩個人給綁進了冷家別墅。
扔進一個儲物間裡,讓兩個人看好後,秦徵就拔通了冷天豪的電話,血口噴人道:“冷叔,有監視別墅,還偷盜文件。”
“這怎麼……”剛要說怎麼可能,冷雲天就想起,冷天豪不再幹軍區司令的時候,那裡鐵桶般的守衛已經不復存在。
他很快又引申到了其他問題上,博愛醫院就算名聲再大,文件也都放在醫院裡,行盜之人不會前往別墅,如今,別墅裡住着有價值的人只有老爺子,難道說……
不由得,冷雲天心頭一沉,直接道:“在家裡等着我,我這就回來。”
PS: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