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右,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站出來的阿右明顯的一怔,想要詢問,可看到候秋德通紅的雙眼,阿右登時把半句話吞回了肚子裡,只答道:“是!”
然後他轉過身,說道:“長老令,依宗規,臨陣脫逃,拋棄袍澤者,殺!”
這個阿右倒也頗有些急智。
候秋德是長老不假,可是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大長老;大長老的上面還有一個宗主;殺了自己宗門一百餘弟子這種事情,絕對不算是小事,而這個阿右突然想到了宗中有條這樣的宗規,給套在這件事情上,,勉強也說的過去。
一句殺字出口,求饒之聲四起,衆弟子早已經嚇的面無人色。
“長老,饒命啊。”
“弟子們不敢了,不敢了。”
“二長老,我可是四長老的親傳弟子,你無權殺我!除非是宗主和大長老,四長老在!”
可候秋德卻不爲所動,他依然緊緊地抱着候路的屍體。
唐金唐木在人羣之中,對視一眼,露出一陣苦笑。
“哥,看來咱們逃不過去了。”
“嗯,路上也有個伴了。”
“可惜啊,我們沒有死在肖刀的手中,倒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早知現在,那當初我們就應該……”
“唉,兄弟,現在已經晚了……”
兩兄弟剛說了幾句,便有兩人已經揮動兩團掌風拍向了兩人的額頭,兩兄弟根本無力抵擋,腦袋便向西瓜一樣被輕而易舉的拍碎。
一具具的屍體倒地。
站在場上的,只有候秋德的三十多名手下。
候秋德依然不爲所動,一直抱着候跑的屍體,一直呆呆地不動。
阿右等了三五分鐘,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長老……”
“呃。”候秋德此時才彷彿如夢初醒。
此時間,堂堂的六階魄鬥士,已經近乎於魄鬥士中頂級的存在的候秋德,卻突然彷彿像是老了很多歲,他有些頹然的看着一地的屍體,一擺手說道:“小吉,小原,你們把他們的屍體都收了吧,就說他們全部都是戰死的。”
“是。”兩名弟子領命,心中雖有些芥蒂,但他們做爲下屬,做爲晚輩,卻只能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