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時間這些事,逃不過一個利益二字,利益足夠了,人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李一飛理解了趙鐵柱的欲言又止的那種無奈和不解。
“可是他嗎的……也不求當個清官,就算是要貪,也要有點限度,也要做點實事啊!”趙鐵柱高聲道。
“其實還是有一些好官的,並不是都**的不行,只是那些人暴露出來,被我們看到,才發現……好吧,我自己都特麼繞進去了,所以當初我退伍之後,沒有進政府系統,而是領了一筆安家費回到老家,因爲我怕我這個性格脾氣,也是會很暴躁。”李一飛說完自己笑了笑。
看看時間,叫來兩個警察,李一飛從錢包裡抽出一疊錢,說道:“兄弟幾個去外面飯店裡定點飯菜,要點酒,這都下午三點了,兄弟們還沒吃飯,這可不行,要了飯菜就帶這來,就在會議桌上,咱們吃點喝點!”
“金鷹老大,我有錢,您可不能這樣。”
“什麼話,讓你幫我辦事還自己掏錢?趕緊的,買點白酒啊,別忘了,別整些啤酒脹肚子!”李一飛交代一句,那兩個警察連連點頭,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訂飯訂菜去了,這邊趙鐵柱還是愁眉不展,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李一飛勸了一句,也就沒有再勸,對於趙鐵柱來說,他其實也就是一時困住,在這個圈子裡面吃飯,就要遵守這裡面的遊戲規則。
或許稱作圈子不太妥帖,但道理是一樣的,李一飛相信他會想明白的,更何況趙鐵柱都工作多少年了,能勝任特警隊隊長的職位,總不會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那樣的人也幹不長。
飯菜買回來,李一飛把所有警察都叫了過來,大家就在會議桌上鋪開了,買了幾箱白酒,飯菜幾十份,李一飛拿過一瓶白酒,其他人卻是猶豫起來,看着趙鐵柱和李一飛。
“沒事,都喝吧,不會受處分的。”李一飛哈哈一笑,晃了晃酒瓶,這些兄弟是擔心辦案期間喝酒耽誤事,李一飛也不勉強,又道:“喜歡喝就喝,不喜歡的就吃飯吃菜,這頓算是工作餐,等回頭這件破事辦完了,我請兄弟們好好喝一頓。”
李一飛不是官,但是衆人相信他,也崇拜他,知道跟着他混會有好結果,而且也是難得的機會,衆人猶豫一下,有人就去拿酒了,當然也是根據個人的酒量來拿的,酒量小的便決定還是不喝酒了,跟着金鷹老大辦事,總不能喝多了出醜吧,所以不喝纔是明智的。
李一飛示意趙鐵柱給小姑娘拿點吃的,免得餓到,小姑娘似乎已經不害怕了,睜大眼睛看着這一羣警察和那個不認識的叔叔說笑着,時不時發出陣陣的笑聲。
總之,那個壞學生,臭流氓要被收拾了,不然的話……小舞低頭抿了下嘴,心裡說了聲謝謝。
這邊衆人吃喝正熱,那邊嶽區長接到了媳婦的電話,嶽亮的母親罵罵咧咧有些不爽的開着一輛保時捷卡宴來到了嶽亮的別墅,她平時是不住在這裡的,她和嶽區長另有住處,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嶽亮的母親就是忍不住皺眉,門窗沒開,一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煙味,甚至有些嗆嗓子。
對於兒子的一些事情,她比嶽區長知道的要多,知道嶽亮卻是有點不像話,她不是沒說過,都沒奏效,所以後來就聽之任之了,反正也不需要他去努力什麼,這輩子不努力都會活的很好。
走進去幾步,嶽亮的母親更是皺眉,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尤其沙發周圍都是腳印,桌子上面也是髒的不行,菸頭,菸灰,食物的殘渣,甚至要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這孩子,回頭得說說他了,交的都是什麼朋友,烏七八糟的,讓他爸知道又該罵人了。”嶽亮的母親皺眉說道。
叫了兩聲嶽亮,沒有得到迴應,嶽亮的母親便上樓去尋找,一路上發現了不少鞋印,嶽亮的母親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把鞋擦一擦,就這麼在家裡走。”
進了臥室,卻沒有看到嶽亮,反倒是看到了一堆繩子,她不禁說道:“看來不能讓孩子自己生活了,這也太亂了,沒點規矩。”
不過兩邊走走都沒有找到孩子,嶽亮的母親不禁有些納悶,打孩子電話吧,也是沒人接,那孩子能去哪呢?
下樓去車庫看了一眼,除了那輛撞壞的大牛,別的車都在,摩托車什麼的也都停的好好的,不對,院子裡還有兩輛跑車,這車不是岳家的,看來是他那些朋友的。、
這些人突然離開家裡幹什麼去了?嶽亮的母親想不出來,所以她拿出手機打給嶽區長。
、嶽區長這邊剛剛開了一個短會,手機震動便低頭看了一眼,見是媳婦打來的,便拿着手機走出去,接通過之後道:“孩子呢?”
“老公,小亮好像出去了,沒在家。”
“什麼叫好像?你到底去沒去?”
“去了,我就在這呢,家裡車都在,但是兒子沒在家。”嶽亮的母親道。
“那能去哪,你再找找,這孩子……都出車禍了還不在家裡好好待着,到處跑什麼?”嶽區長有些煩躁的說道,他眼皮都跳了好幾個小時了,心裡本能的有些煩躁,不找到孩子,他這心裡也不安生。
“老公,咱兒子能有啥事,興許是和朋友玩去了,我看他朋友的車都停在院裡呢。”
“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說什麼?”嶽區長聲音不悅的說道。
“好吧,我繼續去找,老公你彆着急!”嶽亮的母親可不敢和嶽區長硬頂,她能有今天可全靠當初那咬牙一脫衣……
掛了電話,嶽區長想着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打電話給王剛,可惜王局長現在被控制住,不光接不了電話,而且還又渴又餓,身上臉上也是疼痛的不行,享受了一次被拷在暖氣片上的待遇,雙手背在後面,蹲不下去,站不起來,更是難受到不行,而這種方式以往都是他們對待嫌犯的招數,短時間還行,時間一長不是人能承受的。
而他對面,嶽亮等幾個二世祖也被帶了過來,一看到嶽亮也被抓了過來,王剛眼珠子立刻就瞪圓了,可惜他嘴巴被膠布貼住,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音,而對面嶽亮幾人也是如此。
這或許是非法囚禁,但……李一飛要說了,我就非法囚禁了,你能把我怎麼着?
嶽亮幾個人也都被同樣的方式銬住,這幾人看到王剛也是同樣的待遇,嶽亮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而他口中的那個哥見到這一幕,也知道事情要大條,心中驚恐不已,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幾人被關在這裡,甚至都不知道被帶到了何處,想報警都報不了。
隔壁李一飛等人吃好喝好,李一飛也沒多喝,兩份飯,一瓶白酒,喝完之後衆人將會議桌收拾乾淨,趙鐵柱等人看着李一飛,雖然也喝了一些酒,但絲毫不礙事,等待李一飛發佈命令。
“不急,現在我們只要等待就可以了,有人會着急的!”李一飛笑着安慰道,這邊已經接到許盈盈的信息,說許振國的檢查結果部分出來了,確實印證了李一飛的說法,所以他要過去看看。
“我去看看我岳父,一會回來,期間有事的話你立刻通知我,記住,任何人想把他們帶走都不允許,出事了我承擔責任!”李一飛道。
趙鐵柱等人立刻點頭,李一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兄弟們先找地方休息,不用那麼緊張,一個區長而已,翻不起風浪。”
來到住院部,李一飛回到岳父這裡,給老頭又治療一下,然後拿過病理診斷看了看,現在只是一部分的診斷結果,但是已經顯示許振國體內有至少四處位置存在陰影,疑似是癌症病竈。
若是沒有李一飛,這樣一份檢查結果對許家人而言就是莫大的傷心事,許振國才五十多,這樣年輕的年紀就得了絕症,而且已經擴散轉移了,意味着已經到了晚期,即便是及時治療也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不過還好有李一飛,有他在,絕症便也成了可以治療的病。
“一飛,那邊的事情如何解決了?”許振國擔心的問道。
“爸,沒啥事!”李一飛笑道。
許振國說道:“說說,槍都開了,怎麼會是小事。”
李一飛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下,若是以前的許振國八成要拍桌子了,畢竟他本身就是警察,而且是幾十年的老警察,聽到有人敢打警察還敢搶槍,那肯定是火冒三丈的,不過眼下他還是很平靜,等聽到李一飛說肇事者是嶽區長的兒子,而且對方顛倒黑白,甚至區分局的局長親自過來繼續顛倒黑白,包庇嶽亮,許振國眉頭皺起,沉聲道:“真是亂七八糟的!”
“爸,這事你別管了,讓一飛去處理吧,有這樣一個區長,新開發區又怎麼能發展起來。”許盈盈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