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美滋滋的,雙眼看着頂棚,一股莫名的興奮油然而生。
看來屠清薇對我還不錯,我在江城除了虎子也就是她對我還算朋友了,以後一定要報答屠清薇對我的好意,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頭上昏昏的,忽然睜開了眼睛一看,自己還在藥鋪的二樓,可是看了看窗外怎麼突然變成了下午。
我站了起來,穿好了衣服,一個人走下了樓梯。
推開了一樓的大門,卻發現那大門外邊有一面牆擋住了街道。
真是奇怪,我記得這裡明明是出去的入口,怎麼突然變成了一面牆呢?那扇門怎麼消失不見了?
我正狐疑的看着四周,冷不防一擡頭才發現,天空中透着一股暗紅的血色,那紅光被夕陽照射的十分邪門,我的眼睛也不自己的暈了起來。
我出不去屋子只好回來找青蘿,可是喊了半天青蘿的影子也沒出現,地下室裡的鬼官也都消失不見了。
青蘿……青蘿!
我來回喊了好幾次,可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真是奇怪,青蘿怎麼不見了?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怎麼了,這腦袋裡怎麼突然昏昏沉沉的。
我正站在院子裡看着天空,忽然牆角上有一個東西飛了過來,那個東西長的十分特別,圓圓的,大小跟個墩布頭一樣,而且我看清楚了,飛過來的就是個墩布頭!
嗖的一下,墩布頭一下子向我的臉上飛了過來,我本能的躲開了它的攻擊,可是那個墩布頭卻突然發出了一陣陰冷的嘲笑。
“吳乞,你以爲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黴。”墩布頭在我頭上不斷的盤旋着,它快速的飛來飛去,似乎要找到我的破綻來攻擊我。
我嚇了一跳,怎麼一個墩布頭也會說話,難道是什麼妖邪的東西附體了?
我怒道:“你到底是個什麼妖精?難道是個墩布精?”
那墩布頭看我害怕的樣子,它卻更加肆無忌憚的笑了。
嗖的一聲,那個墩布頭突然從我面前飛走了,緊接着它變成了一團黑煙,一下子從我的胯下鑽了過去,我剛一回頭卻發現那個墩布頭竟然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後背上。
“吳乞,你知道妖族聖器吧?你不是想要找妖族聖器嗎?我就是,不過這次不是你來找我,是我來找你了,呵呵。”墩布頭冷笑道。
那東西緊緊貼着我的後背,我趕緊反手去抓,可是突然,那個墩布頭的布條一下子把我的身體裹得緊緊的,我用力掙扎,可是兩條胳膊還是沒能動一下。
我正在掙扎,那墩布頭上的布條突然變成了金屬!那無數個墩布條瞬間變成了鋒利的鐵片,無數個鐵片猛的刺入到了我的後背上,緊接着,一股鑽心的劇痛讓我差點沒喊出來,無數個鐵片從我背後一直插滿了我的全身……
放開我!放開我!……任憑我大聲的吼叫,可是已經無濟於事了,那些鋒利的鐵片已經從我的後背鑽進了皮膚,那個墩布頭好戲一個章魚伸出了觸角,只不過那觸角已經深深插進了我的後背之中。
“好吧,我現在已經抓住你了,你還是別叫了,好不好?如果你再叫的話,我還會叫我的兄弟來的,你看看,那兩個是什麼東西?”墩布頭說道。
墩布頭冰冷的聲音在我後背上說着,忽然之間,在我面前飛過來兩個東西,我仔細一看,一個是表姐用過的菜刀,另一個正是表舅撓後背的抓癢耙子!
我忍着渾身的劇痛拼命掙扎,可是那兩件東西還是飛到了我面前,忽然菜刀的刀身上突然顯現出了一個人臉的模樣,那個抓癢的耙子也露出了兩個眼睛。
“吳乞,你看看我們兩個是誰?說了你也不認識,我們就是墩布頭的兄弟,我們聽說你在找妖族聖器?既然這樣,我們就來好好伺候伺候你吧,嘻嘻。”菜刀上的鬼臉說道。
我被墩布頭捆的牢牢的根本一動也不能動,眼看着那把菜刀忽然從天而降,它對準了我的耳朵唰的一聲劈了下來,我根本沒法移動身子,右邊的耳朵突然就被那奇怪的菜刀砍掉了……
一陣無比劇烈的疼痛讓我差點沒哭出來,我實在忍受不住還是叫了出來。
“你……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麼東西?是誰派你們來的?”我怒吼道。
這時候,一股鮮血從我頭上流了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菜刀對着我的小腿就是一劈,我身子一歪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能動了。
“呵呵,不是你要找我們的嗎?這次我們三個送上門了,你還不樂意要了?看你這麼疼的樣子,還是我來幫你抓抓癢吧,不然你就會被疼死了。”抓癢耙子說道。
那抓癢的木頭耙子,一下飛到了我的腳底,它輕輕一碰我的鞋子竟然就已經摔在了地上,它的耙子頭對着我的腳底板抓了上去……一陣鑽心的奇癢讓我受不了,不自覺的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
我躺在地上拼命掙扎可是完全無濟於事,墩布頭在我後背上胡亂的插着鋼條,菜刀在我腿上和胳膊上一片一片的切着皮肉,那個木頭耙子在我兩個腳底板和腋窩上撓來撓去……
這種又疼又癢的感覺讓我幾乎昏厥,我痛不欲生的大喊了起來……
我從來也沒遇到過這種羞辱的感覺,不過爲了活命我也不能礙着面子了,還是趕緊叫人來救我最好,想到這裡我張開了大嘴開始扯着脖子吼了起來。
救命……救命!……
“哎呦,你還會喊人呢?真是不簡單,不過你現在馬上就要死了,再見!”
菜刀上的鬼臉冷笑一聲,忽然它猛的飛到了半空,那鋒利的刀刃對着我的脖子徑直切了下來……噗嗤一聲,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猛然間我感覺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睜開眼睛一看,面前正是青蘿,他皺着眉頭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恍惚間看見了熟人,一下子坦然了許多。
“師兄,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做了噩夢?”青蘿問道。
我戰戰兢兢的說道:“是的,不過夢中可不是什麼人,好像是墩布頭、菜刀和抓癢耙子,真是太奇怪了。”
我把剛纔的夢境跟青蘿說了一遍,青蘿聽完捂着肚子差點沒笑噴了。
青蘿把屋子裡的掛鐘指給我看,他笑着說道:“師兄,你剛纔躺下了也就十多分鐘,沒想到你還挺能編瞎話的。”
“什麼?怎麼可能,我剛躺下才十分鐘?可是夢中彷彿過去了好久,怎麼能這樣呢?”我問道。
青蘿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卻再也睡意全無,趕緊跟青蘿去地下室,那裡有衆多鬼官保護,我的心裡才勉強他踏實了許多。
趴在地下室的桌子上睡了一個晚上,鬼官提督和那些死鬼玩了一晚上的牌,快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天色已經大亮,青蘿打開了店鋪大門,我趕緊洗漱完畢想回表舅家去送書,正在洗臉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白小小,她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叫我去警局。
我換好了新衣服,喝了一口水,渾渾噩噩的打了一個出租車,坐上了車子就睡着了……過了一會兒被出租車司機叫醒了,我才猛然間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警察局門口。
那司機見我不太對勁,他笑嘻嘻的問道:“大兄弟,你是來自首的?”
我被他問的一愣,趕緊追問道:“你說什麼自首,是什麼意思嘛?”
那司機卻得意的笑了笑,他上下打量着我一番說道:“別裝了好不好,趕緊給我錢,吸毒的吧,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我聽完他說的話猶如聽到了晴天霹靂,我怒道:“你別放屁好不好,趕緊給我滾。”
我呸!吸毒的痞子!
我推開了車門剛一下車,那司機卻發動了油門,他對着我身後吐了一口惡痰。
我錯愕不已,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想到這裡我氣憤不已,剛一回頭卻發現白小小已經站在我身後了,她看見了我卻沒有好臉色,沒好氣的說道:“吳乞……你是不是沒睡好覺?我在你身後叫了好半天,你怎麼不答應我?”
我大吃一驚,怎麼可能?白小小叫了我的名字?可是我剛纔怎麼什麼都沒聽到呢?難道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做的噩夢,一下子心驚肉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