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呆呆的看着我,我才發現她眼圈是紅的,似乎剛剛流過眼淚。
“小妹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我狐疑的問道。
小女孩低着頭,她嗚嗚的哭了。
“我要我的爸爸和媽媽,他們好幾天都沒回來了,他們好像不要我了。”
小女孩邊哭邊說,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
我被這個小姑娘嚇到了,沒想到剛進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我反覆安慰小女孩,她終於不哭了,擦乾了眼淚看着我。
“小妹妹,快告訴我,你的爸爸和媽媽去了什麼地方?”我焦急的問道。
小女孩還挺禮貌,她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坐下。綠色帳篷是用帆布蓋住的,屋子裡還有好多圓桶,木桶裡散發着濃郁的香味。
“哥哥,你們是不是餓了,我家裡有好多蜂蜜,你們要是想喝的話就隨便喝吧。”女孩說道。
小女孩拿出了一個大碗,她又從木桶裡抓起了一個勺子,勺子裡的蜂蜜倒在碗裡,接着又加了一些熱水,熱氣騰騰的蜂蜜水就充好了。
我喝了一口十分香甜,小女孩看我們喝了,她開心的笑了。
“我媽媽跟爸爸走了四五天了,他們去找松子,可是這麼多天也應該回來了,我自己在家好怕呀。”女孩說道。
“什麼?你父母是往什麼地方走了,他們沒給你打電話嗎?”我說道。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哥哥,我們這裡是大山,手機根本沒有信號,我又不敢走,只能在這裡等他們回來。”
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女孩的父母看來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如果全都活着,又怎麼能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獨自丟在這裡不管?
小琪趕緊安慰小女孩,她終於笑了出來。
黃大衣似乎明白了女孩的痛楚,他跟我說起了這裡百姓們的生活。
在夾皮溝這種深山老林,農民是沒有地種的,到處都是樹林,根本就沒有土地,所以這裡的人們都是靠山吃山,山上有什麼,他們的家裡就有什麼東西。
有的山民是獵人,有的養蜂,有的山民就去松樹上打松子
。
“松子我倒是吃過,可是有那麼難弄嗎?”我狐疑的問道。
黃大衣皺着眉頭說道:“老弟,這你可不明白了,這松子可都是在松樹上結出來的,而且一般都是在松樹的尖頂纔有,所以一個人要想打松子就得爬到松樹的最高處,當然十分危險了。”
黃大衣說的沒錯,這裡都是深山老林,松樹一般都是幾十米高,人要是爬上去很難在下來,而且如果遇到乾枯的樹枝,不小心真會掉下來摔死。
這麼說,那個女孩的父母一定是出事了,想到這裡我心裡涼了半截。
我們決定去幫小女孩找她的父母,小女孩還特意給我們帶上了一瓶蜂蜜。
“哥哥,你們沿着這條路上去就是了,我父母就是在這上邊爬上去的,希望你們能把他們找回來,謝謝了。”女孩說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們找回來的。”我說道。
離開了蜂房,沿着女孩指出來的山路,我們開始爬山了。
茂密的樹叢直插雲霄,這裡的大樹可都在原始森林,每棵樹都有幾個人抱起來那麼粗,高大的樹下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
上山的坡度也十分陡峭,不得不用手抓着兩旁的枝條往上前進,走了一個小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可是擡起頭才發現,山下的蜂房還是特別近。
“真是累死了,吳乞哥哥,你揹着我上去算了。”小琪氣喘吁吁的說道。
“好啊,你來呀,我揹着你。”我說道。
小琪推開了我自己走在前邊,我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
黃大衣拿着手裡的地圖,他停下,轉身認真的向下看了看。
“老弟,我看這裡就是夾皮溝金礦那座山,那條路竟然就是通向山頂金礦的,真是太巧了。”黃大衣說道。
我拿起地圖仔細看了看,黃大衣說的沒錯,我所在的位置正是三座山峰環繞的小山,地圖上的標識正是這裡。
確定了這裡就是夾皮溝的山路,我心裡高興極了,繼續向前走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狹窄的山路沿着斜坡向上,山路兩旁都是一些蜘蛛網,我走了沒多久臉上都被蜘蛛網掛滿了。
我實在忍受不住只能退了下來,黃大衣走在前邊,他卻聰明的拿着棍子。
走了又幾個小時,我邊走邊喊也沒發現什麼人影,樹上也沒看見什麼人。
快到傍晚時分,黃大衣忽然看見了什麼東西,他猛的鑽進了右邊的樹叢,我也跟過去,一顆大樹下放着兩個竹筐,竹筐裡還放着好多松子,可是看看樹上卻根本沒有人。
“真是奇怪,這地上也沒有腳印,全都是一天之內的落葉,如果有人來的話應該有腳印纔對,難道他們從半空中飛走了?”黃大衣說道
。
我仔細看了看,地上的樹葉特別新鮮,上邊還透着霧水……我用腳動了動,樹葉下邊卻發現一個女人用的髮卡,紅色的髮卡上還沾着一絲模糊不清的血跡。
我又在四周找了找,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不過我敢確定,女孩的父母一定是出事了。
“看來凶多吉少了,我們還繼續追嗎?”黃大衣說道。
“當然了,我們一定要幫女孩找到她的父母,哪怕是死了也要找到屍體,不然我們已經做出了承諾,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我說道。
黃大衣點了點頭,我們繼續開始尋找。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樹林中的光線開始變得更加昏暗,我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要黑天了,我們繼續往上走吧,說不定到了山上的夾皮溝還能找到一個住的地方呢。”
黃大衣繼續往上走,我同意他的想法繼續跟着。
山路十分曲折,坡度也十分大,我走了一個小時實在是走不動了,坐在地上開始休息。
小琪氣喘吁吁的看着我,她隨手抓起了一根枝條丟給了我。
“咦?吳乞哥哥,剛纔我們好像經過這裡了?你看!我們對面的松樹,不就是剛纔看到髮卡那棵樹嗎?”小琪驚詫的說道。
我心中一驚趕緊站起來開,走到那棵大樹腳下一看,樹葉下躺着的正是那粉紅色的髮卡!
我正要說話,黃大衣卻嚇得叫了起來,他臉色發白似乎是見了鬼。
“不好了,我們迷糊山了,迷糊山了!”黃大衣渾身哆嗦着說道。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那驚恐的眼神似乎沒有絲毫的停歇。
“你急什麼?這麼多人你怕了?告訴我什麼是迷糊山?是不是遇到鬼了?”我好奇的問道。
黃大衣冷靜了一會,他抱着腦袋竟嗚嗚的哭了。
“我們完了……迷糊山就跟鬼打牆一樣,我們被這山裡的鬼怪戲耍了,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我可不想死……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沒滿月的孩子!”
黃大衣抱着腦袋泣不成聲,我卻笑了。
“你別哭了好不好,不就是個鬼打牆嗎,你看我的。”我說道。
我拿出了轉輪玉璽,幾個鬼官立刻從地下鑽了出來,我驚訝的發現,鬼官身上齊全都是閃亮的金沙,看起來這裡的確是個金礦的礦脈。
“你們去幫我查查這裡到底有什麼鬼怪,最好把我們帶出去。”我說道。
鬼官提督點了點頭,他一揮手,幾個鬼官消失不見了,鬼官提督在我面前帶路,一行人跟着鬼官提督往前走
。
走了一個多小時,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體力透支的太嚴重只能又坐下休息。
這次小琪又開始叫了起來,她手中拿着的樹枝正往一個枝條上按,樹枝正好按在了枝條上。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鬼官提督也被迷住了。
我正在緊張的看着左右,一道白光從天兒降,似乎是一個模糊的人影落在了對面的樹杈上,那人影恍惚中飛了過來,我接着暗淡的光線根本就看不清楚。
白影落到我身後,他立刻伸出了雙手抓住了我脖子。
我猝不及防根本沒來得及還手,正要被勒死,小琪出招了。
小琪背後伸出了綵鳳雙翼,雙翼上的羽毛化作幾道鋒利的飛刀,那飛刀刺過去穿透了白影的身體。
白影一驚趕緊鬆開了雙手,我捂着脖子趕緊大口大口的吸氣。
小琪打中了白影,白影走後在地上發現了一條綠色的液滴,那液滴燒灼着地面冒出了陣陣白煙。
我向前邊看去,那綠色液滴練成了一條細線,看來他已經受了重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