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離隨着陳銳離開飯店的時候,陳銳心中嘆了聲,這孩子,真是餓得不輕,一口氣吃了四碗米飯,自己點的四個菜,也一點沒剩,連菜底也都吃了。
回公司交了車子,然後騎着自行車帶着王離往回走,回到家裡樓下,陳銳向蔣崇安發了一條短消息,告訴他貨物送到了。
來到二十層的時候,唐婉正守在門口,看到陳銳,她瞪着眼睛,不滿的說道:“陳銳,你怎麼給了我一把打不開門的鑰匙?讓我在這裡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還好我媽沒來,否則我要你好看。”邊說還邊向陳銳揮了揮拳頭。
“打不開嗎?”陳銳疑惑的拿着鑰匙上前去開了開門,果然打不開,他這才拍了拍頭道:“我想起來了,鑰匙拿錯了,我這就開門。”
陳銳從鑰匙包中取出另一把鑰匙,隨即打開了門,看得唐婉眉毛又跳了跳,跟在陳銳身後說道:“陳銳,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讓我進你家裡,就直說,不用耍這種小聰明,說實在的,我也不願意到你家裡來。”
“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不過我倒沒有排斥你的意思,你能到我這兒住,我很歡迎。”陳銳回身笑着說道。心裡卻嘟囔着,我當然要給錯鑰匙了,以你的脾氣,萬一搞丟了,那可真麻煩了。
剛纔的話都是當着王離的面說的,也就是唐婉的脾氣,換作是燕赤雪,絕不會當着王離的面和陳銳說這些話的。
唐婉哼了一聲,美目緊緊盯在陳銳的臉,一股殺意散出,接着她才輕輕道:“先說清楚,我來住可以,不過要有幾個條件,第一,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進入我的臥室,第二,晚上睡覺以後,你不能下樓,因爲一樓是我和王離的地盤,第三,我爸媽來得時候,你要好好表現。”
“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不能到樓上,那是我的地盤。至於我們之間的婚事,你還是儘早想辦法吧,我是不介意和你這樣一個惹火的美女結婚的。”陳銳淡淡道,然後領着王離進入一個房間內,至於唐婉,她自己會選擇的。
陳銳安排完之後,就回到了二樓,他洗了個澡,赤着上身躺在牀上,想起和唐婉之間的事,不由也暗暗頭痛起來,自己的父親安排了這門親事,他本身並沒有反對,而且唐婉雖然粗線條了點,但還是很善良,只是她對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差了點。
起身打開電腦,信箱裡亮了一下,收到了一封信,陳銳看了一眼,臉色稍稍沉重了一些,想了幾分鐘,他纔打開QQ,上面只有一人在線,他的好友也僅有這一人,網名叫含羞草。
“你上來了?”陳銳剛一露面,含羞草就發來一條信息。
陳銳的網名就叫絲襪男人,他在一個同城電影羣裡遇到了她,當時覺得含羞草的影評很生動,就加了好友,已經溝通過無數次,幾乎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了。這年頭雖然彼此不知道男女,但能有一個可以隨意扯皮的對象,也是打發時間的一種選擇。
“是啊,好幾天沒上了,還真是有點想你了。”絲襪男人回了一條消息。
“討厭,都是孩子他爹了,還開這種玩笑,咱們的孩子好嗎?”含羞草發了個害羞的表情,伴隨着一個吻的圖案。
“很好,健康着呢。”陳銳笑了笑,心中無奈,當時和含羞草溝通時,告訴她自己已經有孩子了,但她和自己卻沒有這層隔閡,依然成了情人般的角色。
“怎麼,這兩天開心嗎?”絲襪男人說道。
“過兩天就要上班了,想想心裡就害怕,爲什麼我總是做不好事情,比我小的孩子都欺負我。”含羞草哭着說道。
“有些事,光面對不一定能解決問題,還要用特別的辦法,有時候適當的力量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懾效果。現在這種情況,就試着讓別人怕你吧,那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絲襪男人跳出一個笑臉。
含羞草說自己在學校里老是受欺負,陳銳想象着她可能是一個膽小的學生,所以才建議她以暴制暴。
“有你在身邊就好了,可以想象,你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一個人帶着孩子,不容易啊,真想靠在你身上。”含羞草回道。
“有機會的,我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到時候你別失望。”絲襪男人回了一條。
“下個月,八月十五,我的生日,反正也沒人和我一起過,我們見面吧,既然在一個城市裡,我們試着瞭解一下,最好你帶着孩子。”含羞草有些堅定的說着。
“好,到時候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好好準備一下。”陳銳爽快的答應了,心中作好了這種覺悟,就算見到了一個男人,也要試着幫幫他。
兩個人互換了手機號碼,但彼此都知道,在八月十五之前,基本上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關上QQ,陳銳回了剛纔的那封信,經過剛纔和含羞草的閒聊,心情稍稍放鬆了點。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陳銳套上件衣服,打開了門,王離看着陳銳,小心問道:“叔叔,要幫你清掃一下房間嗎?”
她顯然剛剛洗過澡,頭髮散在腦後,比扎辮子時好看多了,一身休閒裝,穿着短褲,纖瘦的大腿透着健康的色澤,小腳稚嫩至極,更增那種清澀的吸引。
“不用了。唐婉呢?”陳銳搖了搖頭,拒絕了王離的好意。
“姐姐在房間裡打電話,也不讓我進去,不知說什麼事,好像挺緊張的。”王離嘟着嘴說道,模樣越來越可愛了。
陳銳心裡一動,關上房門,讓王離一個人在樓上清理,獨自來到樓下,此時唐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話顯然已經打完了。
樓下已經乾淨了很多,王離這小丫頭手腳真是挺麻利的,活幹得很不錯,這讓陳銳滿意了起來,長相和能力無可挑剔的保姆,可能獨此一家了。
“唐婉,最近都在忙些什麼事,應當不會整天都有那些大案要查吧?”陳銳倒了杯水,坐下來慢悠悠的喝了幾口,隨口問道。
“你懂什麼,我們警察的事多着呢,最近出門可要小心了,有幾個國際通緝要犯來到了國內。”唐婉哼了一聲,斜斜支在沙發上,身段優雅起伏,褪去了外衣,上身雪白的襯衫映着她的臉容,這時的她才透着幾分的安靜。接着她坐直身子,看着陳銳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我這工作凡是女人都喜歡,今天你不是還買了我們公司的產品嗎?”陳銳心中再次動了動,深吸一口氣,笑着回答。
“你是卡蓮絲襪的員工?”唐婉瞪大了眼睛,難以致信的看着陳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