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憐憫這兩天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自從兩天前,在上灘那個高級會所裡被一個叫袁奮的小子一棍子抽趴下之後,他就倒黴到了現在——那小子下手可真尼瑪重,弄得老子英俊的小臉到現在還是腫的,連妞都泡不上!
作爲一個黑幫老大的兒子,吳憐憫怎麼可能會咽得下這口氣——老子當時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是喊你的女朋友過來陪我喝杯酒,你就用棍子抽我?
憑什麼?老子好歹也是個黑社會有木有?!
根據吳憐憫的估計,打他的那個小子肯定是江南大學的學生,所以當時纔會在學校附近吃飯。所以這兩天,他和他的手下,一直在尋找袁奮的蹤跡。
今天晚上,吳憐憫正在和一羣狐朋狗友喝酒打屁,卻突然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說是在一家高級飯店裡見到的袁奮的身影,讓吳憐憫定奪。
聽到手下的報告,吳憐憫臉色當時就變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袁奮所在的那家飯店,正好就是他老爸幫派裡的產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我不帶人去滅了你纔怪!喝酒喝得有些稀裡糊塗的吳憐憫,恨恨地想到。
可是,他又突然想起何天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這個小子的身份,是一個華夏國有名的商業大亨的未來女婿,讓他沒事兒不要去惹人家。
吳憐憫不由地糾結了起來。
可是,他接完電話之後的表情變化,被周遭一起喝酒的朋友看在了眼裡,其中一個有心想要巴結他的胖子立刻問道:“吳少,你怎麼了?”
吳憐憫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一亮,想起這個世界上其實存在着一種很奇特的職業——替罪羔羊!
自己何不把他們也給拉進來,然後一起去試這小子的水,就算出了事,也可以把罪全都歸結到他們的頭上。這麼想着,吳憐憫就將自己和袁奮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唯獨隱瞞了這小子有可能有着深厚的背景這一點。
周圍的同伴聽到吳憐憫被人欺負了之後,當下氣憤不已,對袁奮展開了聲嘶力竭的討伐,其中又以那個胖子爲最,唾沫星子好像不要錢似的四處飛濺。
最後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幫吳憐憫出頭,好好教訓那個小子一頓,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他都能惹的!
吳憐憫心中偷笑,臉上卻裝出一副拒絕的樣子,推脫了好幾次之後才勉強答應了下來。衆人當下開始聯繫起手下的兄弟們,準備集結一下去找袁奮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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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奮,我再敬你一杯!”張若琳一手舉着一杯白酒,一手摟着袁奮的脖子,口齒不清地對袁奮說道。
熱菜擺上檯面,袁奮還沒來得及吃
兩口,張若琳就又開始慫恿他喝酒了!
這個出生于軍人家庭的女人,骨子裡透着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剛纔見到袁奮連喝三杯茅臺酒之後還是一副神清氣閒的樣子,張若琳覺得自己今天算是碰到了對手。
她平時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接下去的幾天裡她又正好休假,不需要去執行任務,當下決定,今天一定要和袁奮喝個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張若琳覺得,袁奮就是她的知己!
這小子除了臉色白了一點,看上去有點像個大姑娘似的,可無論是脾氣還是性格,都非常對張若琳的路子。她覺得男人一定要豪爽,喝酒的時候絕對不能像個娘們似的,不能推脫!
這點袁奮就做的很好,自己敬他的酒全都一口氣悶掉。
夠男人!
再加上吃這頓飯之前,張若琳也稍微查了一下袁奮的背景。
倒不是想要防備什麼,只是這樣不知根知底的話,也沒辦法交心。
可這一查,就不得了了,這小子竟然還是秦縱橫老爺子的救命恩人!
秦縱橫是誰?那可是張若琳爺爺的生死兄弟,兩人一同上過戰場,一起殺過入侵者,過命的交情,關係好得不得了。
而且張若琳前些天陪他爺爺聊天的時候就聽他說起過,秦縱橫老爺子最近被一個年輕人救了一命,當時張若琳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就是袁奮,這纔將秦然也請了過來。
而且,這小子隱隱約約好像還和那個特殊部門有些聯繫,從那個部門裡出來的人,哪怕張若琳也不敢和他們硬拼。
要和男人交朋友,無非就是通過這麼幾條途徑,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找女人,一起看愛情動作片。
張若琳覺得其他幾條自己可能做不到,不好意思做,也不會做,可是喝酒卻是自己最拿手的。所以等袁奮稍微吃了點菜之後,她又對其展開了新一輪的進攻。
兩瓶茅臺很快就被他們喝完了。張若琳雖然還沒有到醉的程度,但是已經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暈的了,甜美的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很是可愛。
可是再看看袁奮,這小子一臉輕鬆,臉色從頭到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而且說起話來口齒也很清楚。
張若琳的性格本來就比較像男孩子,一瓶茅臺下去之後,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喝到一半,乾脆一屁股坐到了袁奮的身邊,摟住他的脖子說起話來。
“來,再乾一杯!”張若琳拿起酒瓶就想倒酒,卻發現酒瓶已經空了,當下推開門,對站在外面守候的服務員說道:“再來兩瓶茅臺!”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臉上一喜,轉身離開了。客人點酒或者飲料,他們是有提成
的,點的酒越貴,他們得到的提成就越多——這個女人太豪爽了,從進來到現在已經點了兩瓶茅臺,現在又要兩瓶,結賬之後他能拿幾百塊的提成,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張若琳吩咐完服務員,回包廂坐好,佩服地看了袁奮一眼,說道:“袁奮,你的酒量真不錯,比我厲害!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呵呵,從小就被老爸灌到大的,酒量能不好嗎?”袁奮笑笑,他三歲的時候就陪袁飛一起喝酒了,而且第一次喝的就是家裡釀製的高純度藥酒,這麼十幾年喝下來,酒量想不好也難啊。
張若琳這就鬱悶了,她自己也是從小喝到大的,怎麼就沒他這麼厲害?不過袁奮已經是自己的朋友了,喝酒輸給朋友,不丟臉!
張若琳剛想說什麼,屁股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張若琳臉色突然一喜,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先吃着,我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恩,你去忙吧。”袁奮笑着說道。剛剛自己沒吃什麼菜,光喝酒了,現在肚子正餓着,不趁着這個時候好好吃點東西墊着,等會兒肯定要掛。
“袁奮,真有你的。”等張若琳出去一會兒,秦然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和若琳姐拼酒,不是欺負女孩子嗎?”
“什麼叫欺負女孩子?我姐的酒量其實很不錯的!”張天宇反駁說道,“只是今天碰到袁奮你這個酒仙了。”
剛剛袁奮喝白酒好像和白開水似的樣子,在一旁看戲的張天宇都看傻了,這傢伙就不怕胃穿孔麼?
“其實並不是你們看上去那樣誇張。”袁奮笑着搖頭,“其實我現在也有一點醉了。”
袁奮說的是實話,一瓶高純度的茅臺下去,雖然還沒有到喝醉的程度,他已經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了,反應也有些慢。
“真的嗎?袁奮,那我再敬你一杯。”張天宇覺得自己作爲張若琳的弟弟,應該幫老姐的忙,當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着說道,“你也知道的,我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酒的,所以,只能以茶代酒,略表心意了。”
“呵呵,行,你喝茶,我喝酒。”
袁奮舉起酒杯,剛想喝酒,包廂的門突然被人踢了開來。袁奮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卻見到一羣手拿砍刀、一看就是混混的男人魚貫而入,沒有說任何的話,手裡的武器直接朝着自己揮來。
“你他喵的,竟然敢打老大,看我不揍死你丫的!”一個胖子站在包廂門口,諂媚地對吳憐憫說道。
吳憐憫說過,這個叫袁奮的傢伙是個高手,所以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進去之後什麼話也不說,直接砍人,砍完人之後再來裝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