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姑姑睜大眼睛看我，有點不敢相信。
“盛鵬他是我的好哥們。”我笑了下，“同時，我希望你快樂一些。”
“謝謝！”
“真傻，跟我還說謝謝！”我抓住冰姑姑的手，摸她的臉，“你看，你臉黃肌瘦的，變得多難看，你過去那邊是件好事，在家裡，可以看見盛鵬可以休息，兩不誤，有好處，對你有好處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爲？”
“若玲……她……”
“沒事的，問題已經全部解決，你們的關係……慢慢來吧，她是個很善良的很偉大的女人，她能夠明白。”孫魔女她估計比我更能明白，更能理解冰姑姑。那天……冰姑姑給了她一巴掌，我看見她的眼神，她彷彿在希望冰姑姑多給她幾巴掌一樣。要冰姑姑脫離盛家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就讓她自己去做出選擇，她開心就好，我敢肯定這是孫魔女最大的願望，所以冰姑姑的擔心顯得有點多餘。
“嗯！”
“睡一覺吧，我就在傍邊。”
冰姑姑注視了我好幾分鐘，逐漸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我看着我的這個女人，腦海裡想許多事情，想這倆姐妹到底會怎麼樣。現在看來，冰姑姑的心態……對我的心態彷彿沒有起什麼變化。可是我總覺得有問題，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問題是我又說不出應該是怎麼樣？比如孫魔女吧，她現在的心態就非常正常，遠離我，不看我不理我不管我，大概這樣能避免許多傷害吧！
幾天以後，我出院了，和冰姑姑一起離開。那是一個下着毛毛細雨的黃昏，天空黑壓壓一片，空氣特別冷，這是今年的第一次強降溫，我們已經要穿兩三件衣服。不過，再冷，天氣再糟糕，都不影響他們過來接我出院的心情，一大幫朋友在醫院門口撐着傘子，等我和冰姑姑走出去。對我而言，這原本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劫後餘生，親人友人相伴，可是一想到盛鵬還在裡面躺着，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坐上了陳纔開來的一輛足夠坐下我們半數人的商務車，無意中撇了對面街道一眼，我看到一輛白色的奔馳跑車，裡面坐着的竟然是孫魔女，她在注視着我們的方向。
“看什麼呢？”冰姑姑發現我注視一個方向太久，她想看。
“沒什麼。”我擋住了冰姑姑的視線，很奇怪自己的這個舉動，但我做了出來。
陳纔開車了，車子在雨水中緩慢行駛。我回頭往後看，那輛奔馳跑車亦離開了，往相反方向開。這一剎那，我內心忽然間涌起一股傷感，相反方向，我和孫魔女會這樣嗎？不知道，我好苦惱，我仍然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要怎麼樣？我要在她們姐妹之中選一個？盛冰、孫魔女，選誰？爲什麼不能選兩個，能嗎？不能嗎？
雨繼續不依不饒從高空墜落到這座城市。車繼續時快時慢在這座城市的街道左穿右插。車裡播放着古典而優美的鋼琴曲，夾雜着說話聲音，其中以女
性的尖銳聲居多，那些聲音一個個都帶着興奮，談笑間盡是吃喝玩樂。我顯然是孤獨的，沒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在苦惱什麼！
車子最後停在陳才的一個酒店門口，我們下車陸續進酒店。
在酒店最大的一個包間裡，我和冰姑姑呆了兩個小時，跟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才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坐的不再是陳才的車，黃瓊來接我們，載我和冰姑姑回家。路上我接到老妹的電話，她說週六是大伯的六十大壽，她已經打過電話回去，大伯讓我無比帶冰姑姑一起回去，這是個煩惱的事情，我最害怕就是週六那天，因爲那天……冰姑姑要和盛鵬他爸、盛鵬、丁丁一起坐飛機飛蘇格蘭，我如何帶冰姑姑回去？
“怎麼啦？”看我接完電話以後神不守舍的模樣，冰姑姑問。
“沒事，有點累！”我隨便找個了個藉口。
“快到家了！”
“先送你回去，我還要去辦點事。”是的，我要去見武頌，龍駿天已經離開，陳佳的事情就交代了武頌跟進。我總感覺這傢伙不太賣力，十幾天過去了進度居然才那麼點，我需要和他當面談談，看他要想怎麼樣！
“急嗎？”
“關於陳佳的，是挺急，我在醫院那麼多天都靠電話聯繫，有些事情要當面說才能說清楚！”
冰姑姑哦了一聲。
車到小區樓下，我下車送冰姑姑上去。我怕，那次冰姑姑就是一個人上去才失蹤的，我可不希望歷史重演。
“盛冰，不認識的人叫門，你千萬不能開知道不？”離開前，我對冰姑姑說。
“你看你把我當小孩了！”
“我怕，上次你就這樣丟了！”
“上次……好了我答應了，不開門。”
我擁抱了冰姑姑一下，吻她，然後坐電梯下樓。
回到車裡，我給黃瓊報了一個桑拿城的地址。
到了桑拿城大門口，保安們很熱情的安排我們停車，剛停好下車就有兩個穿旗袍、挽籃子的高挑型美女走過來跟我們說歡迎光臨。她們臉蛋還可以，紅撲撲的，一般情況下女人的臉蛋紅撲撲不外乎三種情況。第一種是剛做完某種劇烈運動得到了滿足。第二種是羞澀、害羞、尷尬，這個很普通，大概每個人都有類似的經歷。第三種是因爲天氣問題，我眼前這對高挑型美女就這原因，那麼冷的天氣穿件開叉那麼高的旗袍，臉蛋不紅撲撲纔怪，而且……估計奶頭都凍硬了吧？
走進桑拿城大門，兩個高挑美女問我們訂房間沒有，如果沒有，可以馬上開一個，然後她們開始吐沫橫飛向我介紹消費信息。說完以後微笑看着我，我說我訂房間了，她們頓時一臉鬱悶，白說那麼久。當然那抹鬱悶也就一閃而過，我是客人她們能把我怎麼樣？
問清楚房間號，她們帶我走進去。
房間分爲前後兩個部份，前面是個更衣室，設計高檔的壁櫃前站着一
位穿睡袍的美女，她給我們鞠了個躬，用禮貌的語調說了一聲歡迎光臨，隨即問我們是不是要立刻更衣，這是更衣女。
我看了一眼黃瓊，然後點了點頭！
“我……能不能……到外面等？”黃瓊說。
“你慌什麼慌？莫非你還是處男？不要那麼扭捏，你儘管放開心享受。”媽的，我估計武頌最後要我買單，反正都是花我的錢，讓黃瓊享受享受不好？
“我……當然不是，但是……”
“別但是了！”我對那位穿睡袍的美女說，“先給我……老闆換吧！”
黃瓊一副想哭的模樣，那位穿睡袍的美女則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黃瓊領進一個獨立換衣間，然後她返回拿了一條中號浴巾進去。五分鐘以後黃瓊出來了，身上就披着一條中號浴巾，他滿身上下都是爆炸式的肌肉，傳說中的猛男也就這樣。只是，這位猛男臉紅紅的，都三十了還臉紅，靠。
“先生，到你了！”那位穿睡袍的美女對我說。
“哦，我自己換可以了！”說完這句話，我看了黃瓊一眼，我暗暗笑着。黃瓊肯定很鬱悶，原來可以自己換衣服他不知道，哈哈。
我換好出來，那位穿睡袍的美女問我們需要什麼類型的姑娘服務。這是一種細緻的推銷技巧，她不是問我們要不要姑娘提供服務，而是問我們需要什麼類型的姑娘提供服務，你不要還不好意思！
“就要……剛剛帶我們進來那兩位那種類型吧！”我笑了下，對黃瓊笑，然後說，“對了，給我老闆叫兩個，最好是什麼姐妹花之類。”
“好的，不過價錢上……”
“價錢不是問題，去吧！”
那位穿睡袍的美女立刻打電話去了，壁櫃就配備有服務電話。她打完了，叫了服務黃瓊才反應過來，想說什麼的，我沒理睬他，走了幾步坐到角落的沙發裡，立刻的，那位穿睡袍的美女給我倒來一杯清茶。喝着茶，等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服務來了，果然是高挑型，果然有對姐妹花。
我往裡面的浴池走，黃瓊跟着，他被那對姐妹花一個挽一邊手臂，走得特不自然。我則自己走，我身邊這個高挑型美女，我就是……要個襯場，如果傍邊沒個美女，武頌肯定鄙視我。我看見武頌了，他坐在浴池邊的石階上，露出臃腫的上半身，有兩位小巧玲瓏全身赤脫的美女侍奉左右，給他按摩肩頭，這傢伙還喝紅酒，靠。
“嘿，老弟你總算來了！”武頌說，他看了黃瓊一眼，看見他一左一右的姐妹花，頓時就笑道，“老弟，給你當差待遇太好了，比我給政府當差要好許多，政府就不會花錢讓我到這種地方享受。”
“你要肯來我可以天天請你，哈哈。”汗，天知道我笑得多虛僞。我走到武頌的傍邊坐下，看着他那臃腫的身體，我有點犯惡心，不過沒辦法，靠近些纔好說話，“你看，我很好說話，很爽快，你爽快則我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