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這樣,小女孩還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蔣靜舒顯然也沒有料到安逸當場就給了蘇酥一巴掌,雖然只有三個人的電梯遠遠算不上擁擠,可是她卻覺得不知所措。
明明知道安逸是對的,可是看到蘇酥慘兮兮的樣子,咬咬牙,蔣靜舒乾脆背過身去,她知道作爲一個助理,自己並不適合摻和進去。
“安……安逸……你打我……我給你拼了……”
嗚嗚咽咽的蘇酥怎會善罷甘休,想也不想就朝着安逸撲來。安逸竟然打她,她要咬死安逸這個混蛋。
然則,與平時的親切不一樣,此刻的安逸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睛裡彷彿還有一絲厭惡,蘇酥一愣,撲到安逸懷裡之後還是沒有咬上來,不過頓感委屈的她哭得就更厲害了。
安逸也不管她,而是看着飛速上升的電梯。
嘩啦,電梯在18層一停,安逸帶着蘇酥和蔣靜舒出了電梯,只不過這會電梯門口正好有人。
“安……逸……”
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有些激動地喊到,很快她就看到了安逸身後還在哭泣的蘇酥,女孩子有些凌亂了。
“哦,這是我妹妹,正在鬧脾氣呢,”安逸忽然換上一副笑臉,使勁捏了捏蘇酥的臉頰,“小妹,別哭了,來,給姐姐打聲招呼。”
蔣靜舒暗暗咂舌,安逸的表情轉換也太快了吧,剛纔在電梯陰沉着臉簡直能嚇死個人,現在換了一副笑臉也不覺得強顏歡笑,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蘇酥脖子一擰,兀自不理會安逸。
不過,安逸根本沒有安慰蘇酥的意思,他只是想將這略顯尷尬的一幕遮掩過去而已。爲女生簽了名,強拉着還在生氣的蘇酥進入走廊。然後拿出房卡在1808房間一刷,進了房間。
蔣靜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進、入安逸的房間。萬一安逸要是繼續在房間裡教訓蘇酥,她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安逸徑自走到酒架旁邊。倒了一杯紅酒。
其實,他更喜歡喝茶,奈何茶水不是現成的,安逸也懶得這般講究了。
“不,你必須先給我道歉,否則的話我纔不打。”蘇酥猶自憤憤不平。
這下安逸真的怒了。“信不信我還扇你?”
本來都快不哭了,聽到安逸的恐嚇,蘇酥又是‘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說道:“剛纔那個陌生女人你都對她擺好臉。難道我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也許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蘇酥越哭還有點越厲害的趨勢。
“陌生人不會害我,我的妹妹也不會害我?”安逸突然嘆了口氣,“你呢?”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蘇酥的聲音終於小了下去。
“殺、人犯殺、人的時候也說他不是故意的。算了,懶得再教訓你。先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吧,你無緣無故的失蹤,她估計都要急瘋了。”安逸用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這纔是當務之急。
恐怕蘇酥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產生的後果。很快撥通蘇然的電話,小嘴飛快地翕張着,也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直接掛斷電話。並且很快關機了。
毋庸置疑,蘇酥是怕姐姐動真格的,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對不起哦。”打完電話,蘇酥難得的不敢看安逸,“我可沒想到我只是隨口一說,姐姐就要找你麻煩了。還好死不死的碰上陶瓷兒了。”
平心而論,就算安逸當着陶瓷兒的面親吻蘇酥一下,她未必會多想。最爲關鍵的其實並不是他對蘇酥或者吳雨柔的齷、齪,陶瓷兒最在意的還是自己對石林林的侵、犯。
但是即便如此,安逸還是有氣。
“我是親了你。但是親吻臉頰和嘴脣是一個性質?”安逸瞪着蘇酥,“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安逸,你能不能不罵我了啊?”蘇酥撅着嘴,“被你打了,被你罵了,你還想怎樣啊?”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安逸突然鄭重起來,“以後別再和我聯繫了。”
蘇酥這樣的小女孩安逸前世也有過接觸,簡直就是小惹禍精一個。可是,蘇酥卻比他前世經歷的還要過火。前一世的安逸或許需要隱忍,這一世的他卻沒有太多的耐心。
如果蘇酥做的事情超過了他的底線,安逸不介意給她留下終身難忘的教訓。
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是安小彤的感受。
只不過,真到了那個份上,安小彤勢必也要做出選擇就對了。
“你……你就那麼討厭我啊……”蘇酥眼睛裡閃着霧氣,又想哭了。
這一點安逸必須要佩服女生,即便錯誤是對方的,可是她們依然能毫無顧忌的哭出來,哭的時候還能做出委委屈屈的樣子。
“不說這個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安逸換了個話題。
現在讓蘇酥回去,恐怕蘇然真的會大動肝火。
明天再把蘇酥交還給她的姐姐,至於她以後怎樣成長,這就和安逸沒什麼關係了。
“這還不簡單,”蘇酥的委屈不見了,反而換上了一副得意地神情,“你不是告訴你妹妹你住在半島假日酒店嗎,市區的半島假日酒店就這一個,找過來還不容易啊。哼,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跟你道歉的,可是你一看見我就,就打我……”
“打你還是輕的。古代道歉還負荊請罪呢,你呢?”安逸沒好氣地說道,“我不對你施以鞭刑就算輕饒你了。”
蘇酥鼓着腮幫子,不過終究沒有頂嘴。
快六點的時候,安逸帶着蘇酥和蔣靜舒在酒店一樓的自助餐廳吃飯。
飯後,安逸直接將蘇酥塞到了蔣靜舒的房間。蔣靜舒那邊是標準間,安逸這邊是大塌房,怎麼看,她都應該跟着蔣靜舒睡。
咚咚,咚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逸行將睡着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對,不是暗門鈴,而是敲門。
即便是再豪華的酒店,裡面的蠅營狗苟總是少不了的,安逸以爲是那種服務,也就沒有開門。誰知對方根本沒有放棄的意思,依然敲個不停。
如果讓她繼續下去,今晚也就不用睡了。
開了壁燈,安逸走到房間門口,正要看看是誰,卻發現是穿着睡衣的蘇酥。
一襲粉紅的睡衣明顯偏大,穿在她身上,連小腳都快要看不到了,不用問這自然是蔣靜舒借給她的。
或許是不耐煩了,敲門安逸不應之後,蘇酥果斷做出了踹門的動作。
也就是蘇酥剛要踹到門的時候,安逸突然在裡面打開了門。
一腳踢空的蘇酥沿着慣性向前衝去,正好撞進安逸的懷裡。
砰!
安逸食指握成鉤狀,不輕不重的在蘇酥的頭上敲了一下。
“你想死了是不是?如果讓酒店發現你有這種行爲,丟人的不僅是你,你姐也跟着丟人。”安逸上來就是一通狠狠地訓斥。
“誰讓你不開門了,我的手都疼了。”蘇酥給安逸展示了她的右手。
的確有些紅腫了,也不知這傢伙敲了多久了。
隨手關上門,安逸問道:“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睡,跑這來幹什麼?”
“和不熟悉的人在一塊睡不着。”
也不理會安逸,蘇酥直接坐到塌邊,搖晃雙腳,兩隻鞋子啪嗒掉在地上,很是自來熟的躺在榻上。
和不熟悉的人睡不着?
難道和自己就熟悉了?
看到蘇酥很是賴皮的躺在榻上,安逸又怎會無動於衷。
“就算咱倆還算熟,但是你上來就搶了我的地盤讓我睡地上,你也太好意思了吧?”
不是安逸小氣,明明有塌睡,小女孩卻要鳩佔鵲巢,這種行爲可不值得稱道。
“那個……反正塌鋪這麼大,你睡邊上不就好了?”猶豫了很久,蘇酥弱弱地說道。
“我可不敢,”安逸沒好氣地說道,“萬一你的小嘴再毒一些,直接向你姐姐告狀,說我們同塌共枕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蘇酥突然從榻上坐起來,氣鼓鼓地瞪着安逸。“我都說了,那是我不小心告訴她的。我根本就沒有想着害你,你還不信我?”
這句話安逸倒是相信。
小女孩屬於口無遮攔的那種,但是她還不至於有心想要跟自己過不去。如果不是知道小女孩不是故意,別說蘇酥走丟了,就是蘇酥真的怎麼着了,安逸也懶得再理會她。
關掉壁燈,安逸脫掉外套,直接在榻上躺下來。
他的道德感並不強,與小女孩同塌共枕什麼的,若是別人或許會糾結一番,又是禽、獸,又是禽、獸不如什麼的。反正對蘇酥沒什麼別的想法,也就不擔心會發生什麼。
唰!
安逸剛躺下來,蘇酥一個翻身,本來蘇酥的身子是背對着他的,兩人之間也隔着一段距離。可是蘇酥翻身之後,她的嬌嫩的身子已經貼着安逸了。
“安逸,那個……既然因爲我的原因,你和陶瓷兒分手了。爲了補償你,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啊?”
夜晚的房間,女孩子的聲音呢喃一般傳了出來。
ps:
問一下,大家最想哪部都市小說拍成電視劇啊。
下一步可能要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