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且半個小時之後,我的手下就會趕到這裡,到時候迎接那個女警察的只有噩夢!”
“這裡的溫度似乎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會被凍得和它們一樣。”楊大波拍拍身後的凍豬肉。
“我知道憑我的能力殺不了你,甚至還有可能先被你殺死,但你即使殺死我,也很快會被凍死在這裡,我的手下一旦知道我死在你的手裡,他們會用世界上最毒辣的手段對付你的警察朋友。”蘭柔狂浪的一笑,生死在她眼裡已經無足輕重,她的內心正被一種報復帶來的強烈快.感充溢着。
“我的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殺了我不要緊,最好放了那個警察,她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楊大波漫不經心的討價還價。
“原本我認爲你是個無懈可擊的人,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你沒有任何辦法,但每個人都有一個阿留斯之踵存在,你也不例外,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我終於發現了你的弱點,這就是你爲什麼會進入圈套的原因。”
“我在聽,我也很好奇自己的弱點究竟是什麼”
“女人。”
楊大波聳聳肩,“確實被你猜到了,在女人身上我已經不止一次摔跤了,可是我這個人偏偏不知悔改。”
“你喜歡那個警察,否則你不會冒着風險進來冷庫裡面。”蘭柔很堅定的說道。
“又被你猜到了,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事先怎麼會知道我的想法?”
“女人的第六感是一種神奇的預知能力。一個人的愛即使隱藏再深,也會通過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下意識的流露出來。”
“你覺得你會不會愛上我?”楊大波忽然說出一句很欠抽的問題。
蘭柔沒想到對方在生死關頭會提出這樣幼稚的問題,她被這個好笑的問題搞得哭笑不得,“兩個仇人就像是運行在兩條平行線上,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楊大波摸摸下巴:“那也不一定,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奇蹟發生,我偏偏還是一個相信奇蹟、而且可以創造奇蹟的人。”
蘭柔沒想到這個傢伙不僅可憎,而且還自戀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就算是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在我還沒愛上你之前,我們就已經死了。”
“如果我們都死不了呢?”楊大波輕輕彈掉菸灰。
蘭柔微微有些變色:“根本不可能!”
楊大波把手指放在面前擺了擺,然後向着冷庫大門走去。即使明知不可能出去,蘭柔還是有些擔心,這個男人已經做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她隨手抓起一包凍肉,向楊大波後背丟了過去。這包凍肉加上冰凌起碼也有四五十斤的樣子,真的砸在後背上一定不太好受,楊大波的身體忽然毫無徵兆的向左偏出半米的距離,砰一聲悶響,那包凍肉重重砸在冷庫大門上,脆弱的塑料包裝被撞開一個口子,裡面的豬蹄膀灑落一地。
楊大波無動於衷的看看這扇沉重的金屬大門,閉合之後沒有一絲縫隙,他搖搖頭回身說:“看來你是對的,別說是我,就算蚊子都飛不出去。”
蘭柔冷然一笑:“坐下來等死是你最好的選擇。”
“唉,沒辦法,可是我這個人偏偏不願意這麼早死,我們目前的處境很像婚姻的圍城,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這個時候,他還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
“我幫你一把,讓你死得快點。”蘭柔的手裡寒光一閃,已經多了一把明亮如雪的尖刀。精緻的木質刀把,只有女人的小手剛好可以握住,纖細如骨、又有着月牙弧度的刀身,即使在瀰漫的冷氣中也掩飾不住炫目的光芒,刀身上有一道深深的血槽,可以想象被這把刀刺一下,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女人玲瓏妖冶的身子漸漸繃成弓形,繼而暴喝一聲,如一把怒射而出的鋼錐,筆直的向楊大波衝來。楊大波靠在牆角的一側,這個位置如同死穴一樣把牢牢鎖住,兩人的距離太近,蘭柔的速度又太快,要想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
楊大波的呼吸依然平穩,呼出的白氣已經與近在咫尺的刀鋒相接,蘭柔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手刃殺父仇人的巨大快.感令她無法自己,可就在刀尖距離對方胸口只有幾公分的時候,卻忽然停頓住了,就好象一瞬間被冰冷的溫度凝固在空中,蘭柔的笑容僵在臉上,帶着一絲驚異、一絲緊張、一絲恐懼,一絲無奈,手裡的尖刀就彷彿刺進了
山岩裡,根本無法撼動。
蘭柔目光流轉,清醒的看到,根本不是什麼山岩,而是平凡無奇的兩根手指!
這兩根手指修長而白皙,彷彿被藝術家精心雕琢過一樣,如果沒有看到楊大波,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的手指,可這樣的玲瓏指偏偏就長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更無法想象的是,這兩根平凡無奇的手指曾經偏偏可以讓無數女人銷魂蝕骨、永生難忘。此時,它們jia住的不是女人的rutou,而是冰冷的刀鋒,但看起來依舊如jia住女人rutou時那麼淡定優雅。
蘭柔猛力抽dong,可在這兩根銷魂指下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楊大波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眼睛裡透出複雜的情緒,似乎是嘲諷,似乎是玩謔,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在搞惡作劇時露出的頑皮笑容。
蘭柔被這種眼神激怒了,她的左手緊握殺機,以迅捷的速度戳向對方的太陽穴。楊大波騰出另外一隻手,在空中一劃,便攥住白皙纖柔的手腕。此刻的蘭柔形成兩臂交錯的尷尬局面,於是她用左腿的膝蓋去衝擊對方的小腹,沒想到正好夾在對方的左腿彎曲處。
兩隻手和一條腿完全失去了效用,另外一條腿只能尷尬的與地球引力做着抗爭。蘭柔的臉已經幾乎貼到對方的鼻子上,兩個嘴脣裡呼出的白氣深深交結在一起。
這個時候,楊大波做了個令蘭柔刻骨銘心的動作。他把自己的嘴脣貼在女人嬌嫩的脣上。
蘭柔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殺父仇人奪走初吻,下一刻她已經出離憤怒了,恨不得把這個傢伙的皮剝下來,然後做成一面鼓,狠狠的敲打一通。想法是好的,可是自己的受制於人,自己的嘴正在避無可避處,完全無法抗拒男人的侵襲。
她感到自己口中的津液正在一絲絲被男人吞噬,自己的舌頭正和對方的纏繞在一起,無論她怎樣憤恨,她的大腦已經無法支配身體,一種前所未有的微妙溫暖正在順着男人的口中傳遞過來,漸漸散佈全身,這是一種怎麼神奇的感受,根本無法形容。
下一刻,她的身體正在向這個男人緊貼過去,似乎已脫離大腦的支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