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收起了複雜的表情,沉聲說了一句:“我給你打一個欠條,保證明天晚上把錢準備好,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我在聽。”
“你必須親自來取。”
在和女人的對視中,楊大波隱隱感受到對方眼神裡值得玩味的色彩,他很痛快的點了點頭。
楊大波帶着白佬基很從容的離開賭場,臨分別的時候,楊大波把那兩隻皮箱丟給白佬基,“這裡面有五十多萬,你都拿走。”
白佬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夜之間,自己的十萬元就翻回五倍還多,這種賺錢速度簡直比搶銀行還來的快捷。他本想推辭幾句,可是對方目光中流出的強大威勢令他不敢違背。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與威勢,以及慷慨大度的處事風格,已經令他深深折服,在他的心底深處儼然決定要把自己後半生的命運押到這個男人身上。
回到伊麗莎白,楊大波到浴室衝了個澡,出來時見江小婉正怔怔的站在那裡,盯着自己帶回的兩隻外形詭異的麻袋。
“你幹什麼去了?”
“賺錢。”
江小婉的表情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變化,“你……你不會是殺人了吧?”她已經不敢再看那兩隻麻袋。
“可真有想象力。”楊大波揭開麻袋,露出一捆捆碼放整齊的鈔票。
江小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去搶銀行了?”
楊大波把頭一偏:“你怎麼總是把我想得那麼惡劣?”
“你以爲你是什麼好人。”
他很自信的說了一句:“這些錢不算什麼,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吃驚的。”
“希望你的錢是光明正大得來的。”
楊大波不懷好意的舔舔嘴脣:“起碼這些錢可以違約十次。”
江小婉臉色一變,呸了一下,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第二天一早,楊大波就來到人民醫院,把30萬現金交到孟佳手裡。孟佳顯出很吃驚的樣子,怔怔的望着對方,黑榛榛的眸子瞬間被淚水吞沒。楊大波輕撫女孩的肩膀,寬慰了幾句。孟佳哭得更兇了,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在主人懷裡放肆的撒嬌。所有的委屈和困惑都在這一瞬間隨着眼淚絲絲流淌出來,不知不覺間浸溼了男人的藍色襯衣。
“我該怎麼報答你,我該怎麼報答你……”孟佳反覆說着這樣的話,涉世不深的她面臨家庭的重大變故,原本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沒想到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帶來一絲希望,一線光明,她真的想不出自己怎麼才能報答對方,如果可以用死來代替,她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傻丫頭,有什麼可報答的,我無非就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你媽媽能康復,你能重新過上幸福的生活,就不枉我一片心意。”楊大波愛撫着女孩的秀髮,又拿出厚厚的一疊錢交給女孩:“這是三萬塊錢,幫我給你媽媽買點補品,你也要補補身子,女人這麼年輕就caolao過度,會老得很快的。”
孟佳忽然在男人嘴脣上親吻一下,用從未有過的堅定語氣說:“主人,以後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滿足你,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再這樣下去,楊大波很怕自己會往歪處想,於是又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開醫院。
到公司的時候,剛好八點,和美女們開開心心的調笑了一個上午,出門的時候發現經理辦公室的門虛掩着,於是想也沒想就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裡冷冷清清,李孜手託香腮,在那裡想着心事,臉上似乎還掛着尚未風乾的淚痕。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楊大波徑直坐到沙發上。
美女的思緒被打斷,她無神的看了一眼楊大波:“哦,剛剛。”
“你好像有心事。”楊大波的眼睛似乎可以讀心,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這個貌似霸道無情的女上司,他的征服慾望就會無限膨脹。
“呃,沒什麼……”李孜擦去眼角的淚痕,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
楊大波進一步從對方神色裡捕捉到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尊父原來是做什麼工作的?”
“商人。”李孜的態度出奇的冷靜,對楊大波沒有了最初那種很強烈的牴觸,語聲蕭索、神情落寞。
經驗告訴楊大波,這個強大女人的背後一定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故事,這個時候他希望能讓她把心底深處的苦悶傾訴出來,某種程度上來講,他有些八卦。
他很輕鬆的站起來,看了看錶:“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吧。”
李孜立即有了戒備的神色,冷哼一聲:“又打什麼鬼主意?”
“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了,我們兩個是公司的支柱,如果我們的關係搞不好,公司就不能順利發展,可能過去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那都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在這裡我向你表示誠摯的邀請,希望彌補我們的關係。”楊大波巧舌如簧,把一個小小的飯局上升到公司發展的角度,正好搔到了對方的癢處。
“那好,不過我請客。”
“那最好不過,你是經理當然是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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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麼?”
“這幾天口味比較清淡,大飯店吃着沒有味道,我知道有個地方的牛肉湯做得很好,有一個別致的名字,叫做‘十里香掉牙’,而且好吃不貴,不知道李大經理有沒有興趣?”
李孜抿嘴一笑:“光是聽名字,就很想去吃了。”
兩人步出了大廈,由楊大波帶路,蜿蜒逶迤着,走了十分鐘的光景,來到一條不起眼的小吃街。
街兩旁掛着仿古的招牌,一座挨着一座門臉不大的小吃店節次鱗比的排列着,像什麼小籠包,麻辣燙,過江魚,酸辣粉,油潑面,八仙水餃……南北各地各種風味獨特的小吃在這裡齊聚一堂,站在街口就能聞到一種奇妙的飯香氣,勾人饞涎。
平時久在高樓大廈裡的白領麗人,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個好吃的去處。店裡的夥計們站在門口賣力的
吆喝着,店裡的客人們痛快的喧譁,每一張面孔都是那麼清晰、那麼真誠。令人在這一刻彷彿放掉了各種世俗的羈絆,重新做回到真正的自己。
兩人找到那快“十里香掉牙”的牌匾,一進門,就感到一股喧囂的塵世味道,店裡的夥計穿梭不斷,客人們大說大笑,一派熱鬧景象。
迎門處一個滿是油漬的大櫃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正在那裡噼裡啪啦的打着算盤,楊大波放肆的在女人臉上摸了一把,調笑道:“盤算昨晚的被子錢呀。”
老闆娘一看是楊大波,笑着捶打一下他的後背,笑罵道:“小yinchong,就喜歡拿老孃開刷。”她的目光溜到李孜身上,胳膊肘支在櫃檯上探過身子說:“小yinchong,幾天不見又換人了,這麼標誌的女人你是怎麼勾引到手的?”
“別瞎說,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楊大波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呸!要真像你說的那樣,打今兒起,狗就不吃屎了!”老闆娘口無遮攔,儼然是母夜叉重生,孫二孃再世。
她扯開嗓門,對着大廳裡的夥計喊了一聲:“二子,小yinchong來了,麻利的支應着點。”
聲音無比響亮,一句話出口,剛纔還異常喧鬧的店裡頓時鴉雀無聲,客人們齊刷刷把目光集中到了楊大波身上。
楊大波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象這一聲叫喊和自己無關。
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夥計過來和楊大波打過招呼,擦着桌子的同時,眼睛定定的盯着李孜,李孜被看得全身發毛,只好把臉扭向窗外。
楊大波給他一個暴慄,笑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老規矩,三菜一湯,外加一瓶小刀。”
夥計嘟囔着依依不捨的走了。
“什麼叫被子錢?”李孜好奇的問了一句。
楊大波乾咳一下,“那都是粗話,我和老闆娘開玩笑的,不能當真。”
“小yinchong是怎麼回事?”李孜咄咄bi人的追問。
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裡都是粗人,說話不講究,你別當真。”
李孜眉目流轉:“你好像和這裡的人很熟悉。”
“來得多了自然就熟悉了,我這人比較容易相處,和這些人在一起經常開玩笑。不過這種地方登不了大雅之堂,只好委屈李大經理了。”
“沒有,我覺得挺好的,來到這裡感覺很親切,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李孜目光折向窗外,似乎在向空氣中捕捉着回憶的只絲片縷。
很快,夥計吆喝一聲,菜上來了,一疊老醋黃生米、一疊麻將豆角、一疊蒜汁豬頭肉,還有兩大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牛肉湯。李孜低頭聞了一下,說了聲“好香”,頓時食慾大漲。
用勺子喝了一口,味道異常鮮美,而且還微微有些辣,更刺激了美女的饞蟲。她又分別吃了一口小菜,“嗯,很好吃,真的像你說的,比大飯店的菜更有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