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道:“你知道是你的事,我不說是我的事。”
楊大波道:“不管我知不知道,你反正都不說。”
夢道:“對了。”
楊大波道:“你不說就等於你說了。”
夢嘆道:“我們起碼是朋友,我怎麼好意思偷你的朋友。”
楊大波道:“看來你這人倒還是“盜亦有道’。”
夢道:“你又說對了。”
芳子道:“你要是好意思,難道就真的能把我偷走?”
夢傲然道:“我雖然不是做小偷這行的,但只要我做,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是我偷不到的。”
芳子冷笑道:“我倒要聽聽你準備怎麼偷法?”
夢道:“你有沒有聽說賣膏藥的肯將他獨門秘方告訴別人?”
芳子道:“沒有。”
夢悠然道:“這也是我的獨門秘方,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
芳子道:“你喜歡帶着假面出來,說明你本人一定長得很醜!”
夢急了,她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美貌,甚至還常常孤芳自賞,自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都忍不住要愛上她呢,“誰說的!”
芳子道:“我說的,要不然你就把你這張假面收起來,讓我看看你本來是什麼樣子!”
夢道:“那可不行。”
芳子道:“爲什麼不行?”
夢道:“我的美貌連女人都會喜歡,你萬一看上了我,姓楊的豈不是要戴綠帽子了。”
芳子道:“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把我們牽扯在一起,他戴綠帽子,關我什麼事。”
夢道:“過去不關,很快就會關的。”
芳子道:“你什麼意思!”
夢道:“沒什麼意思,他的功夫未必天下第一,但他偷的本事卻一定是。”
芳子道:“偷?他也會偷?偷什麼?”
夢道:“女人的心。”
楊大波道:“你既然一定要說我們兩個有一腿,我也不願否認,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來偷我的朋友?”
夢道:“因爲我已答應了一個人!”
楊大波道:“就因爲那二十億美金?”
夢道:“不僅僅是那樣,因爲我非答應不可!”
楊大波道:“爲什麼?”
夢道:“我欠過這個人的情!”
楊大波道:“這人是誰?”
夢苦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又何必問?你既然自認爲自己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
楊大波笑了笑,道:“你好像也欠了我的情。”
夢道:“所以現在我才老實告訴你!”
楊大波道:“雖然告訴了我,還是一樣要偷?”
夢道:“一個女孩子,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楊大波道:“只有像我這樣的男人對你纔是無價之寶!”
夢道:“你喜歡這個女孩?”
楊大波道:“前一分鐘,我們剛說了第一句話。”
夢道:“她給了你很多錢?”
楊大波道:“她的錢比她對我更有吸引力。”
夢道:“那她對你有什麼用?”
楊大波道:“難道要我送給你?”
夢道:“我的確有這意思!”
楊大波眨了眨眼,道
:“我們不妨談個交易!”
夢道:“什麼交易?”
楊大波道:“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要你來偷的,我就讓你偷走!”
夢道:“這交易談不成!”
楊大波又嘆了口氣,道:“交易既然談不成,就只好賭了!”
夢道:“怎麼賭?”
楊大波道:“你應該知道半島酒店吧?”
夢道:“知道。”
楊大波道:“今天子時以後,我和芳子就留在那裡,等你來偷!”
夢皺眉道:“你既然已知道我要來偷了,我怎麼還能偷得走?”
楊大波笑道:“你既然敢提前說明你要偷芳子,我也應該說明我們的地點,這樣總算公平些。而且我相信你總應該有法子的!”
夢的眼睛忽然亮了,道:“我要是真有法子偷走了呢?”
楊大波道:“我保證芳子一定會在半島酒店裡,只要你能偷得走,我絕不會追究!”
夢道:”隨便我用什麼法子?”
楊大波道:“當然隨便你!”
夢道:“有些法子,我本不願用在朋友身上的!”
楊大波道:“今天晚上,你可以不必把我當做朋友!”
夢突然舉杯一飲而盡,道:“好,我跟你賭了,我要是輸了,也隨便你處置!”
楊大波道:“我不處置你,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者。”
夢道:“好,一言爲定。”
楊大波道:“誰賴誰是小狗!”
芳子笑道:“看來這次不管你們是誰輸,我都有好戲看了!”
楊大波嘆了口氣:“原本以爲堂堂索尼株式會社的千金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人家要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那麼開心做什麼。”
芳子道:“起碼現在她還沒偷走我,我還有笑的機會,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多笑一笑。”
楊大波道:“只怕你過了今晚想笑都笑不出了。”
芳子道:“難道你沒有把握保護好我?”
楊大波道:“沒有,一點也沒有,半點也沒有。”
芳子果然笑不出來了。
夢道:“現在還沒有到午夜,所以我要請你喝酒!”
楊大波笑了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在酒裡下毒。”
夢也笑了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灌醉我!”
夜,夜色中的東京繁華如昨。
夢並沒有被灌醉,她丟下一堆爛攤子,一毛不剩的走了。
楊大波當然也沒有被毒死,夢絕不是那種會在酒裡下毒的人,何況,他就算下了毒,楊大波也不會喝下去。就算楊大波喝下去,也未必真的會中毒。
豪華的酒店往往就像是一場戲劇,它給人傳遞的是一種奢華和高貴,而非家的舒適。但是在東京半島酒店,所有細節都致力於向你傳遞同一種信息:一個舒適溫馨的家到底是什麼樣的。
楊大波和芳子就坐在半島酒店的豪華房間裡,面對如此溫馨愜意的環境,卻很難找到家的感覺,就算能找到,也很快會被人破壞掉的。
常剝皮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進來只說了一句話:“要不要幫忙?”
楊大波也只說了一句:“不用。”
常剝皮便離開了。
他的
人就像他的刀一樣,永遠簡潔,永遠幹練,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味道。
吉姆博士捧來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進來後二話不說就準備安裝。
楊大波問道:“你拿得是什麼東東?”
吉姆博士道:“都是我自己製作的,這是人體熱感應警報器,只要有不明生物進來,它立即就會報警。這是電磁鐳射槍,只要觸動警報器,它立即就會向提問36至37度的生物追蹤射擊,就算她身法再快也跑不掉……”
楊大波眨眨眼睛:“請問我和芳子小姐算不算36至37度的生物?”
吉姆博士道:“理論上算是。”
楊大波道:“該死的電磁鐳射槍會不會向我們射擊?”
吉姆博士嘬嘬牙花子道:“理論上……應該會。”
楊大波道:“你到底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吉姆博士道:“當然想幫你。”
楊大波道:“既然想幫我,就請把你的這些垃圾發明連同你一起清理出去。”
於是,吉姆博士乖乖的自己把自己清理出去。
蛋糕劉一頭撞進來,氣勢洶洶的在屋子中央一戰,兩手在腰間一掐,“我聽說有人要來偷?”
楊大波道:“不錯。”
蛋糕劉道:“提我的名字沒有?”
楊大波道:“提了。”
蛋糕劉道:“提我偷王之王的名字,她還敢來?”
楊大波道:“是的。”
蛋糕劉道:“喝,我這閻王脾氣!明擺着孔夫子門前賣三字經,關老爺門前耍大刀。”
楊大波道:“說完了沒有?”
蛋糕劉眨眨眼睛,道:“說完了。”
楊大波道:“說完你可以走了。”
蛋糕劉果然乖乖的離開了。
武藤蘭和香奈進來時,蹙着黛眉,想說什麼,看到楊大波臉上掛着幾條黑線,嘴脣動了下,便離開了。
芳子忽然嘆了口氣,道:“這次她輸定了!”
楊大波道:“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輸?”
芳子道:“有你在我身邊,又明知她要來偷,她怎麼能偷得走?”
楊大波道:“櫻花媚忍是一個奇怪的組織,夢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奇怪的人當然有很多種稀奇古怪,令人防不勝防的方法。”
芳子道:“你難道真的沒有把握贏她?”
楊大波笑了笑,自己倒了杯酒,卻並沒有喝下去,只是看着杯中的酒出神。
芳子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那個要要她來偷的人?”
楊大波沒有否認。
芳子道:“要她來偷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我哥哥盛田昭男?”
楊大波道:“很可能。”
芳子道:“我要是你,我一定會想盡法子,bi着她說出來的!”
楊大波道:“你不是我!”
芳子道:“幸好我不是你,我可不想有你這麼多麻煩!”
楊大波道:“所以你很高興!”
芳子道:“實在很高興!”
楊大波忽然又笑了笑,道:“既然很高興,總該說了吧!”
芳子道:“說什麼?”
楊大波道:“當然是說關於你的事。”
芳子忽然問道:“你知不知道風之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