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清楚的記得,上次就是那個人用殺豬刀把自己的耳朵削了下去,在他的眼裡如果楊大波是閻王的話,那麼這個人則是判官。
判官有時候比閻王還要令人膽寒。
楊大波掩住口鼻:“趁他還沒對你動刀之前,快滾,滾的越快越好,我簡直一分鐘不想看到你。”
冠希道:“你真的放我走?”
楊大波道:“中國有一個經典的七擒孟獲的故事,我們做一個遊戲,看我能不能生擒你七次。”
冠希的身軀很沉重,但他逃跑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常剝皮已經來到楊大波面前:“你又把他放了?”
楊大波道:“留着他會讓故事更有趣些。”
眼風瞥到了常剝皮的刀:“世界上有沒有人的刀會比你的更快?”
常剝皮面無表情的說道:“也許有,但我從來沒見到過。”
楊大波笑了:“我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人的刀比你更快,但我知道絕沒有人的刀比你更屌的。”
常剝皮很鄭重的點了點頭:“的確沒有。”
楊大波道:“你怎麼來了?”
常剝皮道:“因爲我知道你來了。”
楊大波道:“你怎麼知道的?”
常剝皮道:“我聞到了你的味道。”
楊大波道:“我是什麼味道?”
常剝皮道:“無敵好色男的味道。”
楊大波又笑了:“你比我的女人還要了解我。我來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
常剝皮道:“吃飯,沒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的。”
飯,並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幾個人圍坐在桌前,桌上擺着一隻熱氣騰騰的火鍋,火鍋里正煮着一些說不出名字的海洋生物,另外就是漂浮的蔬菜。
每個人面前擺着一碗白米飯,常剝皮的那碗在出去之前就已經吃的一粒米不剩了。
餐桌旁顯然少了幾個人,一個是芳子,她就連吃飯都不願和別人在一起。另一個是吉姆博士。
坐在這裡的是蛋糕劉、香奈和武藤蘭。
他們照樣很平靜的吃飯,就好象外面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坐,一起吃點。”
和百變天后折騰了那麼久,楊大波的確有點餓了,毫不客氣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嚥。
常剝皮給自己又盛了碗米飯,坐下來,運筷如飛,好像生怕這些飯菜都被楊大波搶去了似的。
楊大波道:“吉姆呢?”
蛋糕劉道:“在後面的房間研究他的超級殺人武器呢。”
楊大波道:“什麼東東?”
蛋糕劉道:“他說前路兇險,必須要研究一種超級殺人武器,才能化險爲夷。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
楊大波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蛋糕劉道:“從昨晚住到這裡的時候就開始了,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一夜了。你瞭解他的,他這人要是搞起研究來,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能打擾。”
常剝皮冷鍋冒熱氣的迸出兩個字:“錯了。”
蛋糕劉道:“什麼錯了?”
常剝皮道:“你說錯了一點。”
蛋糕劉道:“我哪點說錯了?”
常剝皮道
:“他之所以要研究什麼勞什子武器,是因爲他要和你打賭。”
蛋糕劉道:“那只是一時氣話,你也當真。”
常剝皮道:“我沒當真,但他當真了。”
楊大波道:“打的什麼賭?”
常剝皮用筷子指指角落裡的三個木頭箱子,“你自己去看看裡面是什麼?”
箱子是木頭的,但裡面的東西卻是鐵的,比鐵還要硬。
槍,裡面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全部都是槍。
M9、USP45、WaltherP99、MP-412、AK47、MP9、M21、R700、AccuracyInternationalArcticWarfareMagnum、M134、M240B。
手槍、微衝、手雷、定向炸彈、重機槍,甚至還有拉風到不行的PGR!
楊大波道:“這些都哪兒來的?”
蛋糕劉把腳踩在凳子上,幾分得意的道:“偷的。”
男人表情就好象看到蛋糕劉鼻子上憑空生出一朵牽牛花,拿起那把拉風的PGR:“這也是你偷來的?”
蛋糕劉點了點頭,“只要你敢要,我能把日本天皇的女兒給你偷來。”
楊大波服了,簡直全身上下、裡裡外外佩服的五體投地,“偷這些東西做什麼,你想倒賣軍火?”
蛋糕劉道:“自衛。有了這些傢伙,就算是一支軍隊,我們都能幹掉。”
楊大波道:“這些東西不要說是自衛,就算攻佔一個城市都夠了,只不過這和打賭有什麼關係?”
常剝皮道:“妒忌。”
楊大波道:“誰?”
常剝皮道:“吉姆。”
楊大波道:“妒忌誰?”
常剝皮道:“蛋糕劉。”
楊大波道:“就爲了這些武器?”
蛋糕劉道:“就因爲我搞來了這些武器,所以他纔要自己造一支超級殺人武器出來,把我的風頭壓下去。”
楊大波搖了搖頭,自己這些朋友,個個都是活寶,還是人才。
常剝皮忽然放下了筷子,筷子對於他的意義就好像和殺豬刀一樣重要,放下筷子就等於放下了他的刀。
兩片碩大的扇風耳朵支楞起來,彷彿一頭警覺的獵犬,“有人。”
楊大波道:“什麼人?”
常剝皮道:“敵人!”
在場的人全部放下筷子,來到窗邊,下面黑壓壓的全是人,數不清的槍口正對準了窗口的方向。
楊大波沉聲道:“關燈!”
燈全部關掉,亮着的窗口立即變成黑漆漆的一片。
在燈光熄滅的一剎那間,槍聲響了,響如爆豆!
數不清的子彈如疾風暴雨般向這棟白色小樓傾斜過去,子彈打在脆弱的牆面上,就好像鑽進了豆腐裡面,有的子彈打在牆體的鋼筋水泥上,彈射出詭異的火星。
樓裡的人們並沒有等死,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散開來。
與此同時,楊大波一個位移,鬼魅般來到芳子的房間,一把握住女孩較弱的手臂,說了聲:“趴下!”
兩個人一起趴了下去。
子彈在頭上嗖嗖的飛馳,將屋子裡的一切東西
達成稀巴爛。
楊大波壓在女孩的身上,胸膛處感到兩團軟綿綿的物體,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兩個人的臉貼的很近,很近,近到可以交換彼此的呼吸。
房間裡漆黑一片,很黑,很黑,黑到在這麼近的距離也看不到彼此的臉。
但楊大波可以感覺到女孩的身體在發熱,越來越熱,熱的好像火炭一樣。
楊大波忽然有了種惡作劇的心態,他的嘴脣越來越往下移,根據他對女人的感知,再往下五公分的距離,就是女孩香甜的小嘴。
他沒有吻到香噴噴的小嘴,吻到的卻是一隻手,女孩的手。
女孩的身體不僅在發燙,還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是由於害怕,還是憤怒。
連續三波的火力準備終於過去了,白色小樓已經再也不像白色小樓的樣子,好像是一塊千瘡百孔的蜂窩煤。
樓下的人們終於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在如此強大的火力面前,就算裡面住的是超人,也一樣會死翹翹的。
他們錯了,錯的相當離譜,下一刻看到的一幕給了他們一記沉重的耳光。
咔嚓一聲,那扇被打成色子的門打開了,煙塵瀰漫中,從裡面走出一個高大的輪廓,沉重的戰鬥靴,踩在地面上,發出冷酷的響聲。
外面的人全都睜大眼睛,看着裡面的情形,沒有人再開槍,因爲他們的指節已經僵硬、冰冷。
那個輪廓漸漸清晰,黑色皮衣、閃亮的皮靴、墨鏡下面是一張冷酷的面孔,右手端着一把M240重型機槍,長長的子彈帶盤在左手手臂上,整個一個拉風到不行的未來戰士!
那幫人剛剛反應過來,那人的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M240粗.長的槍口噴出一道道橘紅色的火焰,彷彿死神之吻,向對面的人羣tianshi過去。
死神的鐮刀已經揮起,人羣好像被割到的麥子,成片成片的倒下!
黃橙橙的彈殼從槍身裡迸發出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但這種聲音對於敵人來說卻一點也不好聽。
不知什麼時候,常剝皮已來到人羣中間,他的人一如他手裡的刀一樣,鋒利而冷靜。
刀花翻滾,血霧瀰漫,每一處寒芒的起落,每一次腳步的停頓,都會有一個卑微的生命被無情采摘。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幾十個鮮活的生命,變成了橫躺豎臥的屍體。
常剝皮看着那位扮相很酷的蛋糕劉:“這身行頭也是你偷來的?”
蛋糕劉傲然道:“不錯!”
常剝皮道:“你用槍?”
蛋糕劉道:“不錯!”
常剝皮道:“槍有時候比不上刀。”
蛋糕劉道:“爲什麼?”
常剝皮道:“因爲槍需要子彈,子彈總有打光的時候,子彈打光了,槍就不再是槍了。”
蛋糕劉這才發現,剛纔光顧着過癮,把長長的一盤子彈全部打光了,“那是什麼?”
常剝皮道:“燒火棍。”
蛋糕劉吹吹槍口裡冒出的白煙,道:“姓楊的呢,玩命的時候,怎麼反而看不到他了。”
常剝皮道:“在保護那個女孩。”
蛋糕劉道:“保護?一定是趁機占人家便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