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制定世界殺手排行榜的人卻猜測他的實力並不遜於排在第一位和第二位的人,只是由於無法接觸到他而將他排在第三位。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於十年前在殺手界消失,從此退出殺手界。有人猜測他因爲厭倦了殺手生涯而隱退;有人猜測是因爲他愛上了一位美麗的女子,爲其而隱退;也有人猜測他是從明處轉向暗處,在暗處控制亞洲排名第一的“血影”組織。卻沒有一個人猜測他已經死亡,由此他在殺手界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但誰又能想到,這個全世界殺手界得神話人物,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冷豔的女子!
“你是暗龍?”
、“不錯!”
“我殺了你的手下,你這次一定是爲了報復我而來的。”
“呵呵,其實,我早就報復你了。”
“什麼意思?”
“還記得不久前的雲都連環爆炸案麼?”
“什麼意思?”
“是不是現在還很鬱悶,那件事是誰搞出來的?”
“難不成是你?”
“你以爲呢?”
楊大波再也笑不出來了,就算他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那個製造雲都市建制以來最大連環爆炸案的兇手,竟然是面前的這個女人。“電話裡的那個人是你?”
“你覺得會是誰呢?”
“我覺得……”楊大波該什麼回答,你教他該怎麼回答呢,“我覺得挑兵挑將也不該跳到你這麼一個柔弱的女人。”
“是嗎?可是這一次你偏偏錯了。要不要我再說一遍,暗龍就是我,我就是暗龍,除非你根本不知道暗龍這個代號。”
“又爲什麼偏偏把我捲進去?”
“因爲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只有你才能把我的計劃一步步執行下去,換做別人,就算心有餘也會力不足的。”
“爲什麼?”
“我們雖然之前沒有交集,但我早就暗中注意到你,我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個有你這樣的身手和智慧的。”
“既然這麼說,看來我實在沒有理由不去做那個倒黴蛋了。”
“呵呵,簡直是那個倒黴蛋的絕佳人選。”
“爲什麼要搞那起事件?”
“不那麼做的話,謝天華那個老鬼能心甘情願的交出家族話事人的位子麼?”
“我不明白,既然你是暗龍,怎麼還會在意謝家的話事人位子?”
“有沒有聽說過狡兔三窟的道理,殺手,必須要有第二種身份,謝家話事人對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第二種身份,你想想看,誰會想到謝家的話事人會是昔日的金牌殺手呢。”
“聰明,換做是我的話,也會不遺餘力的去爭取的。”
“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同一類人。”
“千萬別擡舉我,殺手那麼拉風的職業根本不適合我。只不過,我沒想到
你會和謝家老大謝宏彬有一腿。”
“你以爲那是真的嗎?”
“不是嗎?我親眼看到你們在一棟小樓裡曖昧的擁抱在一起。”
“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
“這麼說,那是你有意製造出來的假象,藉此迷惑我的?”
“不錯。”
“既然是這樣的話,謝宏彬和你一定是同夥,否則他怎麼會老老實實的配合你。”
“因爲那時他已經是個死人!”
即便是楊大波,在聽到這句話時,也忍不住打了冷戰,這個女人的手段和心機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你是不是覺得很吃驚呢?”
“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沒想到暗龍會是你。”
“怎麼,奇怪嗎?”
“奇怪的離譜。”
“誰說暗龍不可以是女人?”
“沒人說,只不過故老相傳,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又老又醜又無聊的男人。”
“嘿嘿,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我想不光是我,任何一個聽過暗龍名字的人,都會是我一樣的想法。”
“也許是這樣吧,但真正見過我真正面目的人,現在都已經被我送到地獄裡去了,所以,人們在聽到暗龍這個名字的時候,任誰也不會想到是我這樣的女人。”
“不錯,但今天我終於見到你的真容了。”
“有沒有感到一點榮幸呢?”
“沒有。因爲你剛剛說過,凡是見過你真面目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你覺得你會不會是個例外呢?”
楊大波舔舔嘴脣:“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但目前的情況,我說不好。”
“你以爲目前的情況,你能全身而退嗎?”
“不知道,但起碼我不會和女人一般見識,一般情況下,我不和女人打架,但千萬別bi我。”
秋子怔了下,從來沒人敢對她說如此輕蔑的話,甚至還敢把她和女人放在一起,一杆子打死,女人的眉梢挑了幾下:“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你的對手?”
楊大波也沒回答,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眼屁丟在屋脊琉璃瓦上,用腳踩滅,雖然沒說什麼,但他的行動和表情就已說明一切了。
秋子從對方的神色舉止中看到了鄙視,深深的鄙視!
她忍受不了這樣無聲的嘲諷,從她成爲全世界最聲名顯赫的殺手組織的創始人開始,“你好像對我很不屑的樣子。”
“對!因爲,你是女人!”楊大波不假思索的說道。
女人沒有說話。
夜涼如水,晚風靜靜的吹拂着兩人的髮絲,周遭那些旁觀的人們,彷彿死人一般,沒有半點動作和表情。
劍雖未在手,但一股無形的劍氣已經在兩人之間的距離,鼓盪、流轉!
也不知秋子使了什麼手法,手中精芒乍現,倏然間便多了把小臂那麼長的蛇形劍,月華灑在上面,流光閃耀,宛如一泓流動的秋水,“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今日一戰,你我必當各盡全力,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楊大波道:“是。”
秋子
道:“你的劍在哪裡?”
楊大波道:“劍,在心中。”
秋子道:“好劍!”
楊大波道:“的確是好劍。”
這時,旁觀者中有位白鬍子老者朗聲說道:“子時已過,兩位這一戰盼能以一個小時爲限,過時則以不分勝負論,高手較技,本就爭在一招之間,一個小時想必已足夠。”
決戰總算已將開始,大家已屏聲靜氣,拭目而待。
楊大波的右手兩指優雅的放在鼻樑上,但他的人看起來,像把已出了鞘的劍,冷酷、尖銳、鋒利。
秋子的臉色卻有點難看,忽然捂着檀口,輕輕咳嗽了兩聲。
這個微小的舉動被楊大波直接無視,而那些觀戰者們則露出驚訝的神色。
跟男人比起來,秋子顯得有些單薄,有的人眼睛裡已不禁露出同情之色,這一戰的勝負,已不問可知了。
秋子終於挺起胸,凝視着她手裡的劍,緩緩道:“利劍本來就是兇器,我年少時就入了殺手這行,至今已有十年,本就隨時隨刻都在等着死在別人手裡,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
楊大波在聽着。
秋子又喘了口氣,才接着道:“所以今日這一戰,你我手下都不必留情,能死在彼此手下,誰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楊大波道:“是。”
有的人已不禁在心裡拍手,他們來看的,本就是這兩位絕世高手生死一搏的全力之戰,手下要是留餘力,這一戰還有什麼看頭。
秋子深深呼吸,道:“請。”
楊大波忽然道:“等一等。”
秋子道:“等一等,還要等多久?”
楊大波道:“等傷口不再流血。”
秋子道:“誰受了傷,誰在流血?”
楊大波道:“你!”
秋子吐出口氣,低下頭,看着自己高聳的胸膛,身子忽然像是搖搖欲倒。
大家跟着她看過去,才發現她雪白的衣服上,已滲出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她果然受了傷,而且傷口流血不止,可是這個驕傲的人卻還是咬着牙來應付,明知必死也不肯縮半步。
沒有人知道在在楊大波昏迷到甦醒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秋子這樣一個創造了無數個無法複製的傳奇的女人,是怎麼會突然受傷的。
沒有人知道,永遠也沒有!
楊大波冷笑道:“我的無形劍雖是殺人的兇器,卻從不殺一心要來求死的人。”
秋子厲聲道:“胡說!誰說我是來求死的?”
楊大波道:“如果你沒有心求死,那就等一個月再來,我也等你一個月。”
秋子催動身子過去,大喝一聲:“你!”
一個字剛說出,嘴裡也噴出一口鮮血,人也支持不住了。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一次被怔住。
這一戰本已波瀾起伏,隨時都有變化,現在居然又急轉直下,就像是一臺戲密鑼緊鼓響了半天,文武場面都已到齊,誰知主角剛出來,就忽然已草草收場,連敲鑼打鼓的人都難免要失望。
兔起鶻落之間,驚人的變化再次顯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