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着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聳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着樂聲。那歡暢淋漓的舞姿,那優美嫺熟的動作,那千般嬌姿,那萬般變化,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似驕龍穿梭。很多人都停住舞步,向這邊投來豔羨的目光,不單是對美的愉悅,力的喝彩,生的讚歎,更是感化的激動,靈魂的洗禮和放飛!
常有人說跳舞如同zuoai,一場珠聯璧合、酣暢淋漓的舞步下來,兩個人就彷彿剛剛經歷過一次刻骨銘心的gaochao體驗。
此刻,兩個人的臉上都由於內心躁動和興奮而現出奇異的潮紅,剛剛的矜持和陌生感一掃而沒,使他們看起來精神更加抖擻。
“找我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可以說了吧?”楊大波已經能從咫尺內的目光裡讀到些什麼,但對方不斷散發出來的誘人體香以及大深V領口下白生生顫動着的美肉,不斷腐蝕着他清醒的意志,以至於他嚥了幾下喉嚨,都無法剋制自己的本能。
戴琳終於無法抗拒男人bi視的目光,把眼瞼低垂下來,那天早上,自己一絲不掛的和這個男人躺在一起的情形再次浮現出來,令她羞憤難當,長長的指甲即使隔着衣服也照樣深深陷入對方的皮肉裡面,臉上隱約露出發狠的神色。
楊大波被對方的指甲掐得一皺眉,咬着牙關悶哼一聲,“發生那種事,我們都沒想到,一切都是在你情我願的狀態下完成的,再說我也是受害者,沒必要這麼狠吧。”
女人緊咬下脣,內心某種情緒的燃點瞬間爆發,五根纖媚的指甲變得猙獰,恨不得穿透對方的衣服,深深刺入他的血脈裡面。
楊大波即便對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一向抱持憐愛的態度,但在面對女人迫害時,他也不是能逆來順受的主兒,腰背猛然一挺,隨着小提琴音符的陡然起落,把女人的身體身前甩出一個270度的曼妙弧度,兩臂轄持着她的柔軟腰肢,讓女人動彈不得。
旁邊的人都以爲兩人在施展精湛的舞技,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甚至能呼吸到彼此的氣息,楊大波定定的看着女人秋水般凝結的眸子,“寶貝,不如我們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好了,以後不再聯繫,這樣,誰也不會打擾到對方的生活軌跡。”
“放開我!”戴琳面色隱約發青,語氣裡帶着股不可不服從的壓迫感。
“你先保證,不再掐我,我就放了你。”楊大波討價還價的本事立即得到發揮。
“我從來不對任何人保證什麼,你放開我,這裡人多眼雜,說話不方便,我們到房間裡去。”戴琳的不冷不熱的說道,沒有半點妥協的意味,卻也說的妥帖有力,讓人沒有理由拒絕。
特別是“到房間裡去”幾個字,讓楊大波心絃一動,忽然有種奇妙的聯想,禁不住舔舔嘴脣,下意識的把
目光溜向女人胸前的乳白色肌膚,在那裡狠狠的飽覽下後,才放開她的身體。
戴琳稍稍整理下散亂的幾縷青絲,在男人的猥褻目光下總有些不太自然,於是收緊領口,淡淡說了句:“跟我走。”
色字頭上一把刀,很多時候,男人都會爲這個字付出代價,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李自成爲了一個出來賣的不就丟了花花江山麼?在澳門,楊大波差點被媚忍流的幾個女人幹掉,這段記憶還很清晰,但面對氣場強大的美女總裁提出的令人心動的要求,他實在沒有理由說服自己拒絕。
哪怕那棟白色豪宅裡擺着刀山和油鍋,他也要去,一定要去。
這是一個充滿挑戰的年代,楊大波恰好是個沒有挑戰便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主兒。
一路上,他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條長裙遮掩下挺翹的香tun,隨着女人每一個步子邁出,那個地方都會呈現出緊翹的輪廓和姿態,楊大波相信,憑着自己的本能,在酒醉的那晚,一定感受過那裡的動人觸感,不過惱人的是,直到現在,就算他想破腦袋也回憶不起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看來酒這個東西還是要少碰爲妙,尤其是在那種時候。
一擡頭,腦袋幾乎碰在門框上,他才明白,到地方了。
女人坐在寬大厚重的棕色牛皮沙發上面,兩條腿疊在一起,長裙下襬將裡面的美好事物一概遮蔽得不透一絲光線,就算再曲折的目光也休想捕捉到什麼。
楊大波無所事事的打量下房間裡的景物,看到在套間裡面有張碩大的席夢思軟牀,不要說兩個人,就算四個人在一起玩3P也足夠寬敞了。
坐在女人的對面,手指下意識的摸到自己的口袋,準備取出顆香菸,卻見戴琳的手指間已經多了一枚白色細長的過濾嘴香菸,他立即伸過手臂,用一次性打火機點燃火焰,女人盯着對方的眼睛,輕輕吸了口,白色煙霧很快從女人溼潤的脣瓣間徐徐吐出,看到這樣飽滿而富有光澤的脣瓣,任誰都會有種奇異的遐想。
楊大波輕輕一嘆:“我聽說尼古丁可以加速女人的衰老,所以很多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是從不抽菸的。”
女人舒服的靠在沙發靠背上,一臂抱胸,一臂拿煙的姿態令她挺拔矯健的身姿顯得有幾分慵懶和恬淡,“你的廢話太多了。”
“這是忠告,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忠告。”
戴琳似乎對他的忠告根本不感興趣,她避開這個無趣的話題,徑直說道:“你叫楊大波……”不等對方迴應就接着說道:“不久前從美國回來,據稱之前在美國耶魯大學商學院攻讀過,回國後進入新時尚公司,擔任藝術總監,還娶了當紅巨星江小婉爲妻。和華夏娛樂集團公子馬健有過節,動用黑道勢力,把馬健搞得身敗名裂,後與雲都市刑警支隊隊長白劍發生衝突,用同樣的手段,把昔日的公安幹部變成階下囚,正準備接受法院
的審理。你和黑道勢力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還有些軍方背景。”
戴琳當着楊大波的面,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和盤托出,但她的表情沒有一絲怨恨的成分,就像和一個生意場上的夥伴在閒聊一樁無關緊要的話題。
“在你這位大總裁眼裡,我無非就是個無名小卒而已,何必對我做這麼細緻的功課呢?”
戴琳忽然打斷他的話,“你知道屠夫在宰殺牲畜之前會做什麼嗎?”
“我是讀書人,這種血腥的東西,我怎麼會懂得。”
女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他會認真觀察和了解牲畜的體格和筋骨,爲的是準確判斷從哪裡下刀最合適。”如果不是親見,誰也不會相信,這麼溫文爾雅的美貌女人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語。
楊大波滿不在乎的把手臂擱在椅背上,大剌剌的翹起二郎腿,“何必那麼麻煩,想殺我的話,直接做就可以,簡單直接一點不是更好麼?”
戴琳的面色又恢復到正常狀態,徐徐說道:“你知道我把自己身體和貞潔看得有多重要麼?告訴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你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恰好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在這一點上我們的認識是一致的。”
下一刻,戴琳真想衝過去給這個無恥的男人左右開弓,直到把他的厚臉皮打成豬肝色才肯罷休,但她寧願做個有涵養的女人,有涵養的女人是不願意和無恥的男人糾纏的,於是她決定向男人攤牌,“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再挽回,但並不等於,你可以不對自己的行爲承擔責任,之所以把你找來,我要向你提出一個要求。”
“要求?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這樣的字眼了,你先提,如果不合適我們再商量下。”
“我不是找你談判的,你也沒有任何可以談判的籌碼,這個問題不容商量,必須無條件接受。”
楊大波攤攤手:“搞得像領土主權問題似的,好吧,我聽着,你說吧。”
戴琳的目色經過複雜的變幻後,終於一字字說道:“我要你娶我。”
“什麼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我娶你?”他當然沒聽錯,只不過事情來得太過錯愕,來之前,各種可能性都推敲一遍,偏偏沒考慮到這點,實在沒半點心理準備。
這妞是不是神經錯亂了啊。
楊大波微微一嘆:“唉,惱人的法律實在不夠人性,如果可以允許一夫多妻制,我當然沒話說,可你明知道我已經娶了江小婉做老婆,難不成你還想做小三兒?”
“結了婚可以再離。”
“你當着是過家家呢,說結就結說離就離。你還是單身,當然沒有負擔,我可不行。”
“你覺得事到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怎麼沒有,我可以給你筆精神損失費,就當彌補那件事的傷害。”看到對方的表情,楊大波帶着幾分自嘲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