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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蚌竟然有小圓桌面大小,還從來見過這麼大的。於是雙手伸入蚌殼,用力向兩邊一分。那大蚌的力道奇強,雙手這麼硬扳,竟然扳不動它。蚌殼反而挾得越緊,腳上更痛了。
江小婉雙手壓水,想把那海蚌帶出海面,再想別的辦法,再不濟也可以叫楊大波過來幫忙,哪知道這海蚌重有二三百斤,在海底年深日久,蚌殼已經和礁石膠結牢固,哪裡拖得動呢?
她掙扎幾下,腳上越疼,心裡越是驚慌,不禁喝了兩口海水,心裡一片茫然若失,不過很快想到:不能就這麼認輸了,二十三歲的人生不能就這麼草草結束,而且他救自己那麼多次,到現在自己怎麼能輕易放棄。危急中捧起一塊大石,往蚌殼上撞去,但蚌殼異常堅硬,在水中又使不出力量,砸了好幾下,蚌殼竟然紋絲不動。
海蚌受到異物的打擊,肌帶更是收得緊了,江小婉又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一件事,趕忙拋下石頭,抓起一把海沙投入蚌殼的縫裡。
果然,蚌貝之類的生物最怕細沙和小石這樣的異物侵蝕,覺得有海沙進來,急忙張開甲殼,要把海沙吐出去。
她感到腳踝上鬆了下,立即想上收縮,同時手足並用,頃刻間升到海面上,深深吸了口氣。
楊大波從女孩下海之後,就有點擔心,目光一直停留在她潛下的地方,見她潛水後很久不上來,非常焦急,猜測有可能在下面遇到危險,正打算入海援救,忽然看到女孩的臉露出海面,不由得一陣欣喜,叫了一聲:“你沒事吧!”
江小婉向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二次潛到海水裡。這次她有了提防,在距離那枚海蚌半米遠的地方,抱住蚌殼左右搖晃,震鬆蚌殼與礁石間的膠結,然後藉着海水的浮力,把巨蚌託了上來。
一直把巨蚌推到海灘淺水,蚌身露出海面,失去了浮力,重量驀然大增,女孩舉不動,先到岸上搬了一塊岩石,把蚌殼打得稀巴爛,纔出了這口惡氣,只見足踝上被海蚌夾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想起剛纔遇到的危險,忍不住打個寒噤。
楊大波抓起女孩的腳裸看看,皺起眉頭,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外衣脫掉,刺啦一聲,撕下一塊布條,小心的爲女孩包紮起來,嘴裡還埋怨道:“你太不小心了,爭強好勝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江小婉望着男人關切的側臉,眼睛裡珠光瑩潤,心裡感到一絲暖意,嘴裡還不服氣的說:“要不是你激怒我,我怎麼會傻乎乎的跑到海里去。”
男人淡然一笑:“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行了吧。”說着也不知他用了什麼古怪法子,被他手指觸動的肌膚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流絲絲涌動進女孩的血脈,然後又絲絲匯聚到腳裸受傷的位置。
停了半晌,男人擡頭問了句:“還疼嗎?”
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握着自己的腳裸肌膚,江小婉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隱隱希望對方就這麼一直握下去,不要鬆開。她怔
怔的搖搖頭,輕聲說道:“你用的什麼奇怪法門?”
“天機不可泄露。”楊大波深不可測的笑道。
楊大波一眼瞥到那枚巨大的海蚌,怒氣衝衝的說:“都怪你,讓我老婆受疼,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把海蚌抱過來,打開蚌殼一點點清理裡面的泥沙。
女孩掩口而笑:“你打算怎麼收拾它?”
指指旁邊的篝火,“這麼大一隻海蚌正好夠咱們一頓美餐的。”
楊大波鼻子裡發出“咦”的一聲,隱隱看到海蚌軟滑的筋肉下面發射出別樣的光彩,他翻開筋肉,下面竟埋着一顆兵乓球大小的珠子,託在手掌上看去,這枚珠子出奇的圓潤,全身上下找到不到一點瑕疵,隱隱發出七彩光芒,令人不可bi視。
江小婉立即湊過來觀看,禁不住嘖嘖稱奇,女孩對珠寶的喜愛是天生的,況且她經常出席各種公開場合,佩戴過的珠寶自然多的不勝枚舉,但也沒見過這麼完美無瑕的珠子。
“好漂亮!”女孩目光閃動,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託在自己掌心裡,只覺得滑膩溫熱,實在是愛不釋手。
“喜歡嗎?”楊大波在一旁笑道。
女孩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珠子,雖然沒有回答,但表情足以說明一切了。
楊大波不懷好意的拿過瑞士軍刀,一把從女孩手裡奪過珠子。
“你幹什麼?”
“我在上面刻上我們倆的名字,然後這顆珠子永久珍藏起來。”
“啊,你瘋了,這麼好的珠子,被你胡亂銘刻,那不是暴殄天物麼。”江小婉重新奪回來,放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
“你知道這珠子叫什麼嗎?”楊大波收起小刀問了一句。
“不知道。”
“咱們給它起個名字。”
“好啊。”女孩擡眼望天想了想,“就叫七彩珠吧。”
楊大波撇撇嘴,“不好,太俗。”
“那你說叫什麼?”
“你前段時間舉辦的演唱會叫婉若傾城,我看就叫傾城珠吧。”
“傾城珠?好,恰如其分。”
看着女孩雀躍的樣子,楊大波又說:“你收好它吧,就當作是我們的定情物。”
女孩的笑容僵在臉上,“淨瞎說,誰和你定情了。”
“對了,定情除了要有信物之外,還要有一個親熱的吻纔好,這就叫一吻定終身。”說着,他作勢伸嘴就要過來吻她的臉頰,沒成想江小婉早已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沒有吻到對方的臉頰,反而吃了一嘴沙子。
吐了幾口之後,女孩已經笑着跑開了。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確實有些餓了,楊大波抱起那枚海蚌,用幾根木棍支在篝火上面,嘴裡喃喃道:“海蚌啊海蚌,我們實在餓得厲害,這次就要委屈你一些了。”
蚌殼堅厚,正好可以用來蒸煮東西,功夫不大,裡面的蚌肉發出滋滋的聲響,肉裡還溢出很多水分,鮮美異常的味道立即在空氣中瀰漫
起來。
“要幾成熟的?”楊大波戲謔的問道。
“又不是吃牛排,還區分什麼幾成熟。”
“蚌肉最關鍵的要保持滋味鮮美,煮得越久,營養成分流失得就越多,蚌肉也就越硬,吃起來像老套子似的還有什麼滋味可言。”
“隨你吧。”江小婉已經餓得快要昏厥了,尤其是被蚌肉的鮮美味道一勾引,更是難忍,根本懶得聽他那套烹調心得。
把煮好的海蚌取下來,放在沙子上,然後用小刀把裡面的蚌肉切成塊狀,楊大波先嚐了一塊,嘖嘖稱讚:“好吃,這是有史以來最美味的海鮮了,你嚐嚐。”
江小婉可沒他那麼猴急,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夾起一絲蚌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一驚咀嚼,肉裡甘美的汁液絲絲滲出,配合着滑嫩的肉質,的確鮮美可口。
兩人大快朵頤,很快把裡面的蚌肉吃了一小半,還剩下很多,兩人把蚌殼重新蓋好,當作儲備食物存放起來。肚子裡有了食物,終於有了一絲踏實的感覺。
江小婉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我的腳裸一點也不疼了。”江小婉站起身試着走了幾步,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會不會這蚌肉有治療外傷的效果。”
楊大波點點頭:“蚌肉治傷是不能的,只是味道鮮美,治得了你的饞蟲,肚子裡踏實了,對傷勢自然也不無小補。”
女孩嫣然一笑,陽光下的臉龐媚眼不可方物,令男人竟看的魂不守舍,“光是蚌肉也不夠幾頓吃的,我再去抓幾尾海魚。”沒等對方發表意見,她折了一根樹枝作爲釣杆,剝了一長條樹皮當釣絲,然後輕輕摘下黃金耳環,黃金質地柔軟,於是不費力便彎了一枚釣鉤,又在海灘上檢些小蟹小蝦作餌,然後一步步來到海邊的一塊礁石上,把有史以來最貴的黃金釣鉤丟進海里。
海中水族繁多,不多時便釣到三尾一斤來重的花魚。捧着魚回來,把自己的戰利品丟在楊大波面前,驕傲的一挺胸脯,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看你還敢小看我不!”
楊大波利落的颳去魚鱗,刨除魚肚裡的內臟,用沙漿包好了,然後碼放在海蚌上面,置於陰涼處,留作儲備食物。
江小婉忽然想起什麼,急得一跺腳:“哎呀,我怎麼這麼笨,忘了還有手機了。”在口袋裡翻找出自己的手機,被海水浸泡得已經不成樣子,怎麼也開不了機了。
楊大波平淡的說道:“沒用的,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就算能開機,也沒有信號。”
江小婉偏偏不信邪,把手機放在一塊岩石上,等水分蒸發掉了,再開機試試。
“我要下海了,你繼續削樹皮搓繩子吧。”楊大波光着腳丫,一步步向海邊走去。
女孩不明白他又玩什麼鬼把戲,在這裡這個男人雖然不肖,但畢竟是唯一的靠山,有他在自己心裡可以踏實些,萬一他出了危險,真不知道接下來的時光應該怎麼煎熬。她放下手中的活計,追過去問道:“你幹什麼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