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雅可夫司令官的武堊裝來到“維特治安會”要人、要求中堊國人將葉卡捷琳娜交給他們之後,葉昭簽發了密堊令,要求各軍管機堊關對俄國革堊命黨派的濫殺行爲進行調堊查和遏制
。
因爲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大屠堊殺造成的貴堊族和黨派團體之間不可磨滅的傷痕,在葉卡捷琳堡、下塔吉爾等地的血堊腥事堊件此起彼伏,局面甚至有些失控
。
雅科夫是激進的民粹分堊子,手下武堊裝匯聚着革堊命黨人、原沙俄軍人等等,其實從種種情報分析,雅科夫談不上爲中堊國人效力,最多是藉助中堊國人的攻勢擴大自己的力量而已,但帝堊堊隊剛剛進入烏拉爾區域,爲了維持佔領區的穩定,統帥部對這類武堊裝通常會採取安撫政堊策。
對於葉昭來說,雖然心內總會有或多或少的糾結,但他並不能從任何一派俄國人的角度來判斷是非對錯,他要做的,只能是如何堊在當前局面中爲中堊國人獲取最大的利益。
整日要完全理性的思索問題,對於這位最高統堊治者來說,是不是也是一種不幸?
下午時分幾封電文令葉昭心情開朗起來。
“君主”號竣工正式服役,紅娘在廣州檢閱其出港。
這艘排水量過萬噸的戰列艦在西方翻譯爲聖德皇帝號,在中亞和西亞被稱爲天可汗號,採用的帝堊國比較成熟的三脹式發動機,鋼材防護得到常規應用,重炮和速射炮,這艘龐然大物可說是鐵甲艦時代的代堊表產物了。
其實帝堊國海軍的發展方向不似歐洲那麼搖擺不定,現今新一代的艦舶技術人員,提出了全重型火炮的概念,當然,現時技術條件這只是一個構想,但卻爲帝堊國海軍發展提出了嶄新的思路。
這也與帝堊事科技發展息息相關,如因爲各種合金鋼的出現和工業技術的進步,水壓氣體式制退復進系統出現,並且開始進入火炮實驗階段,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管退炮。動力系統,蒸汽旋渦機也出現了原始版本,當然,要真正應用,怕怎麼也要幾年。
不過帝堊工科技體堊系在全世界來說是最有效率的,反觀歐洲,以英國爲例,到現今來說,海軍部只是起協調的作用,除了一到兩個獨堊立的單位,如弗魯德試驗池和舒布里內斯靶場,其他研發機堊構幾乎都屬於民間性質,沒有得到國堊家的資助和支持。在這個體堊系下,信息交流自然十分自堊由,不存在什麼秘密,被定義爲國堊家機堊密或商業機堊密的東西極少。和帝堊國高度控堊制下的研發完全是兩個概念。
中俄之戰,固然令帝堊國負債累累,但大量的訂單,使得軍事科技和重工集堊團隨之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對於帝堊國經濟,實則是起到了一個促進的作用。
而帝堊國海軍發展,現今之建設思路主要還是近海防禦政堊策,當然,和後世不同,帝堊國的近海防禦政堊策乃是預設與假想敵艦隊在中堊國海、南洋等帝堊國傳統勢力範圍內的戰爭。
不消說,能在帝堊國勢力範圍內威脅帝堊國海軍的只有英國人。
隨同君主號出航消息一起送到的還有來自彼得斯科的一封電文,中堊國使團昨日已經抵達彼得斯科,尚未與俄國使節、土耳其使節接堊觸,便被德、英、奧邀請加入1蹦年巴黎海戰宣堊言的締約國行列。
《巴黎會堊議關於海上若干原則的宣堊言》,是在克里木戰爭後簽署的,由英國、法國、俄國、奧地利、普魯士、土耳其和撒丁在巴黎簽署,後來大部分歐洲國堊家都批准加入。
《安言》主要是規範海戰中立國、交戰國以及民船、戰艦的一種戰時海上法。
該條約主要內容爲,締約國從此以後永遠取堊締私掠船制;中立國堊旗幟掩護敵方貨物,戰時違堊禁品除外;在敵國堊旗幟下的中立國貨物不受拿捕,戰時違堊禁品除外等等等等。
被歐洲國堊家急急拉攏來簽署同意該宣堊言,印證了帝堊國地位的急速提升,當然,也顯示出歐洲國堊家,開始漸漸忌憚中堊國包括海軍在內的軍事實力。
不管怎麼說,這封電文和前一封一樣,是值得高興的事。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爲兩個姑娘起名字了,花姬和莎娃,一前一後相丟兩個月,都誕下了龍女。
出了書房,卻見走廊中,在一處通往地堊下室的羅馬立柱水晶扶手旁,葉卡捷琳娜正與李嬤嬤說着什麼。
葉昭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葉卡捷琳娜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想去看看她們的墓地,您能不能帶我去?”
葉昭知道,她說的是侍女柳博芙和長隨,她們的屍體已經被侍衛收殮,埋在了距離別墅不遠的一處小樹林旁。
葉昭微微點頭,說:“我也應該去看看。
葉卡捷琳娜露堊出喜色,說道:“謝謝您,您真是個好人。”又說道:“我去換衣服。”
葉昭乾咳一聲,雖然她丈夫不是因自己而死,但俄國堊民粹黨派蓬勃堊發展離不開中堊國入侵造成的影響,自己總要擔些責任,現今卻成了她眼裡的好人,未免有些尷尬。
葉卡捷琳娜的精緻臉蛋突然又從臥室門縫探出,小心翼翼的問李嬤嬤:“李女士,您能不能幫幫我?——
葉昭知道歐洲貴堊族女性衣飾繁瑣,遂對李嬤嬤點了點頭。
等了有半個多小時,李嬤嬤纔來書房稟告,說是葉卡小堊姐準備好了。
葉昭出書房見到葉卡捷琳娜微微一怔,她換了一襲華麗的紅色宮廷長裙,或許也是葉昭見過的最華麗的西方貴堊族服飾,碩堊大的裙襬層層疊疊,到處都是蕾絲花邊,高堊聳酥堊胸到纖腰的部位,六朵怒放的蕾絲紅花嬌堊豔欲滴,俄國豔后身材本來就極好,加之現今歐洲衣裙和內堊衣的風格,腰堊肢顯得極爲纖細,不盈一握。
紅髮結成的高高發髻精緻的就好似藝術品,亮麗奪目。
“我找不到合適的裙子,就穿了最漂亮的,我想告訴她們,我生活的很好。”葉卡捷琳娜碧眸黯然的說。
這位妖堊豔姿色在俄國上流社堊會聞名的高傲豔后,經歷重重慘變之後,或許更像個孤苦無依的黃鶯。葉昭微微點頭,說:“走吧。”
三個小墳頭,墳前插了木牌,用俄文寫了三個人的名字,這一帶土丘溪流環繞,綠蔭遮映,環境倒是極好。
馬車駛離的時候葉卡捷琳娜還依依不捨的從車窗向外望去。
馬車裡,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想着心事,直到進了市區,葉昭才睜開了眼晴,看向這座陌生的城市。從十八世紀起,葉卡捷琳堡便是烏拉爾地區的鍊鐵業中心,現今葉卡捷琳堡有鍊鋼廠、蒸汽機車廠等等重工企業,是僅次於莫斯科的俄國第二大工業城市。
政堊權更迭的無序狀態使得葉卡捷琳堡的工廠大多未遭到破堊壞便落入了中堊國人手中,但也可以說,還在俄國人手中。
同新西伯利亞等地的移民不同,移民多生活困苦纔去開拓東部,而葉卡捷琳堡以及烏拉爾地區的俄國人的思維才能代堊表真正的俄羅斯民堊族,他們不似俄國移民那麼好控堊制,絕大多數人對中堊國人是敵視態度。
很多俄國實業家並沒有逃離葉卡捷琳堡,而是留下來保護自己的財產,甚至有些實業家組堊織起武堊裝看堊護工廠,雖然這類武堊裝都被取堊締,但大多數是強行取堊締,由此引發的對俄國人的大批槍決只會加劇俄國人對中堊國人的仇視。
十八世紀,西方對中堊國普遍存在一種嚮往和膜拜,俄國也不例外,貴堊族們熱衷於收集瓷器、塗漆的飾物和中堊國藝術品,便是到了幾十年堊前,俄國文學界大多數作家對中堊國還是讚美之詞,如普希金,提到中堊國人、美國人和德國人,稱中堊國人爲知禮的中堊國人,美國人爲粗堊魯的美國佬,德國人乾脆就是德國鬼。
奧涅金在詩裡則歌頌孔子爲聖賢,教堊導他如何教育青年等等。
這類詩人堊大多未接堊觸過中堊國,但出身貴堊族階層,從小耳渲目染令他們對中堊國神往。
但隨着西方人與中堊國人接堊觸越來越多,尤其是鴉堊片戰爭之後,俄國人漸漸輕視起東方鄰團。
以葉卡捷琳堡的俄目人爲例,雖然現今中堊國人佔領了他們的城市,不過高傲野蠻的民堊族性格使然,他們並不會真正屈服,骨子裡還是認爲羅斯人高人一等,比中堊國人優秀。
剛剛佔領葉卡捷琳堡時,幾乎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帝堊堊隊採取了高壓統堊治,比如宵禁,遇到宵禁時敢於上堊街的俄國人直接擊斃;比如聽到槍聲或者遭遇冷槍,如果查不出持槍者,往往一個弄堂的俄國人都被屠堊殺,凡此種種,不必細表。
這些殘酷的手段雖然使得葉卡捷琳堡的俄國人更恨中堊國人,但至少令他們暫時不敢反堊抗。
可不管怎麼說,現今時代,若說想真正佔領一個成型並且有着輝煌歷堊史的民堊族的土地,尤其是涉及人口稠密區,短時間內或許能實現,從長遠來說,消化起來很難很難。
除非把佔領區的俄國人全部驅逐出境,可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這種征服會引起諸多問題,也不現實。
不過帝堊堊隊開進了烏拉爾,西線軍團,甚至攻克了奧倫堡,若說不折騰一番又如何甘心?
看着略顯蕭條的城市,葉昭微微入神。
葉卡捷琳娜並不知道葉昭在想什麼,她小聲道:“您是個好人,我只求您別把我交給自堊由公堊社的暴徒,我寧願被中堊國人處置。”
祭拜之後,葉卡捷琳娜從悲慟中漸漸清堊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被葉昭收留的消息肯定會流傳出去,昨日晚上暴堊民們聚堊集在別墅前要人的場面嚇壞了她。
每次被她誇自己是好人,葉昭都不免心虛,尤其是剛剛,正琢磨一條條對於俄國人來說比較惡堊毒的陰堊謀呢。
擺了擺手,葉昭道:“我不會把你交給暴堊民的,統帥部問起,我就說他們認錯了人。”
葉卡捷琳娜知道葉昭被任命爲這座城市類似於市長之類的官堊職,而且定然在東方是個頗有權堊勢的人,不過收留她,冒的風險未免太大。
葉卡捷琳娜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雖然烏法有一支仍然效忠皇室的軍堊隊,在俄國境內,這樣的城市很有幾個但民堊意聯堊盟已經掌控了大局,昨日看報紙,歐洲各國已經準備承認民堊意聯堊盟政堊權的合法性,這些效忠皇室的城市,要麼改弦易轍,要麼也難逃被血堊腥鎮堊壓的下場。
民堊意聯堊盟本就有許多開明貴堊族參與,原本無序的反叛和屠堊殺漸漸被遏制,投向新政堊權的貴堊族只會越來越多。
而她因爲特殊的身份,卻很難得到新政堊權的赦免,尤其是在她的丈夫被暗堊殺,皇儲和皇子都被殘堊忍殺堊害後,在新政堊權公佈的沙皇罪狀中,她已經被描述成一個貪圖享受、禍國殃民的妖婦。
是以葉卡捷琳娜一句“如果您送我到烏法我會重重酬謝您……”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葉昭突然敲了敲車廂,馬車遂緩緩停下,長街盡頭一座圓頂教堊堂旁,卻是有一家營業的中堊國餐館,掛着中俄雙文匾額“四喜酒店”門前,正是一名中堊國夥計,葉昭詫異極了,好大的膽子。
現今來葉卡捷琳娜的中堊國商人,可是少之又少。
不過這個酒館定然甚得中堊人喜愛,說不得僅此一家,可以小發一筆。
葉卡捷琳堡整座城市的佈局,並不是東西南北走向的寬敞大街,位於河畔,城市的建築物有些雜亂,長街到了這所教堊堂,轉而向南,斜斜而去。
葉昭挎了指中堊國餐館,對從馬車上翩翩而下的葉卡捷琳娜道:“嚐嚐外面的中堊國菜。”
衛護馬車的三十多名侍衛紛紛下馬,他們一概穿黑色唐裝,背背步堊槍,既不太過惹眼,又是一支相當具有威懾性的力量。
邁步走向餐館的時候葉昭突然就一個轉向,進了旁邊的商店,是一家帽飾店,門本來僅僅開了一條縫,在前面的侍衛見到葉昭轉向,早快跑兩步,將門推開,幾名侍衛當先涌了進去。
隨着中原簡便服飾風格傳入,歐洲女性成衣店才逐漸起步,在俄國就更不多見,貴堊族婦女衣飾不消說,裁縫的天下,貧困階層甚至包括中產階堊級,大多自己買了布縫製。
帽飾店相對而言要多一些,葉昭進入的這家帽店,明顯遭到過劫掠,本來牆上掛壁畫的部位要麼變成空白,要麼就是壁畫有破損。
牆壁兩側釘的木架上,掛的帽子也不多了,大概都是存嗯
帽店老闆是個中年俄國人,見到一夥中堊國人進來,態度極爲冷淡,而看到走在葉昭身邊的葉卡捷琳娜時,微微一呆。
葉昭掃了一圈,看向老闆身後,老闆本來不想躲開,卻被侍衛用手一撥就撥到了一邊兒,他身後木架上,卻是有一頂誇張無比的紅色禮帽,銀飾閃閃,漂亮的羽毛足有半米高,葉昭就走過去摘下來,回身示意,見葉卡捷琳娜沒有反應,就將帽子戴到了她頭上,微微點頭,說:“就感覺你缺個帽子,現在就完美了。”
葉卡捷蚺娜一呆,她不知道葉昭剛纔比劃什麼,聽葉昭問“可以麼?”她下意識點頭,卻不想葉昭卻是要給她戴帽子,這帽子是買來送給她的?
雖然過了近半年的流堊亡生涯,但人之一生,曾經的榮華生活自難以磨滅,這頂帽子剛剛看到葉昭拿在手裡,她就很喜歡,說起來,雖然衣裙隨身帶了些,但漂亮的帽子卻是逃亡時沒辦法攜帶的。
俄國老闆已經蔫了,唯一沒有遭劫的鎮店之寶又被中堊國人發現了,沒有比這再倒黴的事情了。
葉昭問他:“帽子多少錢?”
俄國老闆怔了下,臉色更苦,就從身上摸出幾個銀幣給葉昭,說道:“我已經幾天沒賣出去一頂帽子了,這是我僅有的銀幣。”
葉昭有些無奈,轉頭來到銅鏡前,對葉卡捷琳娜招了招手,葉卡捷琳娜早就想過去照鏡子呢,見葉昭無奈神情,不覺好笑,這些日子,淚早已流乾,今天是第一次升起想笑的感覺。
翩然走到葉昭身側,鏡子中現出一個氣質高雅的大美堊人兒,人比花嬌,和葉昭站一起宛若金童玉女。
那邊通譯已經開始訓斥店老闆,本就是,將大皇帝當成敲堊詐堊勒堊索之徒,這不想死麼?
“到底多少錢?一個銅幣也不差你的!”通譯最後皺着眉頭問。
店老闆心裡罵裝模作樣,以爲中堊國人是在俄國美堊女面前裝斯文呢。中堊人拿東西不給錢的多了,問一問,舉手便打,甚至“徵做軍用”幾個字都懶得說。
“五十個銀盧布。”店老闆小心翼翼報了進價的一半。
通譯打開公事包,數了二百五十元遞給店老闆,心說奸商,一頂鳥毛帽子敢往死裡要錢。但爲大皇帝付賬,又哪裡能討價還價?
一枚銀盧布鈿佐洛特尼克純銀,也就是略高於門克,中原銀幣則含銀巫克左右,中原銀幣兌銀盧比的比率一向是12,帝堊國紙幣便是引了。
葉昭正準備向外走的時候,兩名侍衛突然守在了他面前,幾條黑影隨即撲進了懸着布簾的裡屋,用俄語大聲喊:“不許動,舉手!”這是必須要學的。
裡屋傳來女子的驚叫,店老闆急忙道:“不要傷害她,她是我的老主顧,不是叛亂分堊子!”
在侍衛手堊槍威堊逼下,一名穿着貴堊族長裙的美貌夫人舉着雙手走出來,臉色慘白,身堊子簌簌發堊抖。
通譯走過去,大聲問她“是做什麼的!”“爲什麼躲在裡面?”云云。
俄國女人嚇得站都站不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通譯則將目光看向同樣被槍口對着,慢慢舉起雙手的店老闆。
店老闆道:“她,她是來典當帽子的,可我現在幾天也賣不出去一頂,不想收她的帽子,這不正說呢,看到你們騎馬過來,我,我就叫她先進去躲來……”說到這兒滯了一下道:“如果我能知道您是講道理的中堊國先生,就不叫她躲了,她真的不是叛亂分堊子,你們不要抓她。”
葉昭揮揮手,正想走呢,葉卡捷琳娜驚呼一聲,“安菲婭,是你嗎?啊,聖母瑪利亞,真的是你。”
那名俄國女人茫然看過來,這才見到葉卡捷琳娜,剛剛極度恐懼中,又哪裡敢打量這些中堊國人?
“卡秋莎……”俄國女人驚異無比的看着葉卡捷琳娜。
卡秋莎是葉卡捷琳娜的暱稱,家人和親堊密的密友纔會這般稱呼,安菲婭不但不稱呼葉卡捷琳娜殿下,反而用了愛稱,顯然和葉卡捷琳娜的關係不一般。
葉卡捷琳娜已經對葉昭道:“安菲婭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父親是本地的總督……”說到這兒嘎然而止,這才思及可能出賣了自己的好友。
葉卡捷琳堡總督,實則就是烏拉爾地區類似於省長之類的官堊職,葉昭倒是掃到過關於這位總督的情報,強堊硬的保皇派,指揮了烏拉爾地區數場防禦戰,好像突圍去了烏法。
若不是俄國內亂加之中堊國人攻擊速度極快,想也不會出現總督親屬滯留在佔領區的情況。
葉昭對葉卡捷琳娜點點頭,說:“你們聊。”轉身走了出去。
葉卡捷琳娜跑過去,抓堊住安菲婭的手,驚喜的不知道說什麼。但看到安菲婭疑惑的看着她,又看向中堊國人,葉卡捷琳娜臉蛋一紅,以她的身份,卻和中堊國人走到了一起,遇到熟人,自不免羞愧。
但比起中堊國人,要說恨,葉卡捷琳娜更恨革堊命黨人,是革堊命黨人毀了她的一切。
“你的炎親還好吧?你丈夫呢?你怎麼在這裡?”葉卡捷琳娜一連串的問這位閨中密友。
安菲婭笑容苦澀,更有些難爲情,說道:“我想用帽子換些麪包。”
現今的葉卡捷琳堡,食糧比什麼都金貴,安菲婭將值錢的東西都賣了,但還是斷了糧,她和她的丈夫已經幾天都沒有吃過頓飽飯了。………………
謝謝同志們的支持,月底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