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材對於外理民族糾紛頗有見解,也時常以軍部特使的身份前去雲南,寫過幾篇解決分化苗民部落的策論,頗得昭嘉許。
而南掌國平叛,同樣是馮材率三千巡防兵進入南掌,三千兵馬,有兩千名步龘槍龘手,在南掌真正是摧枯拉朽,半月時光,連戰連捷。
戰報傳來的時候,昭正準備去日本訪問事宜,當然,將會是秘密造訪,昭準備到了日本之後再尋機會公佈,畢竟只有爲數不多的炮艦護航,若提前被俄國人知道,歸途上半路製造意外謀害自己並不是沒可能,而若等到了日本再對外宣佈,等消息傳到俄國人耳朵裡,其在羅夫斯克的艦隊就算想趕來攔截,那也是鞭長莫及。
在香港與荷蘭人的談判陷入僵持階段,荷蘭人雖然放棄了婆羅洲的利益,但堅持要國人從椎港撤軍,畢竟椎港的隊和艦隊,就好像一顆釘,釘在了蘇門答臘島和爪哇島之旁,對於巴達維亞和巨港這兩座荷蘭人在東印度羣島最重要的港口城市都具有極大的威脅。
而南朝使團,則要求荷蘭人放棄在蘇門答臘島的數個港口,可以說,雙方談判的價碼有着巨大的差距,又加上希望取得北婆羅幾處產金區的英國,這場談判註定是一次馬拉松。
昭沒想到的是,在出訪日本前夕,從朝鮮來了兩位他意想不到的客人,朝鮮王妃金氏和她族豐兄長金炳冀。
當晚昭自然大擺宴席款待二人,酒宴後安排兩人住進了同館。
第二日,昭又親自陪金妃遊金陵,昭穿了便裝,秀麗明媚的金妃也換了身南國裝束,紫色梅花扣圓襟旗襖,飄透的黑色千相紗裙,白襪繡花布鞋,身姿窈窕,俏麗難言。
在金陵五層樓的百貨公司前下了馬車,金妃雪白小手遮陽,眯着美眸打量這座遠東最豪華的兩大商廈之……眼前全是讚歎和羨幕。
復古風格卜宮殿般美輪美英的商場,剛剛開業沒多久,以昭目光,算是古香古色了。
“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漢城纔能有這樣的高樓。”
她這“父親……叫的順嘴,昭可怎麼都有些不習慣,昨晚金妃對蓉兒一聲“母親大人”,險些把昭雷的外焦裡嫩,可金妃那叫一個嚴肅認真,蓉兒也頗有風度的應了,昭想笑都不好意思笑。
“總會有的。”昭笑了笑,走上石階。
拒臺裡商品琳琅滿目,金妃也看得眼花繚亂,昭笑道:“買雙鞋吧,你這身衣服啊,穿皮鞋好看。”
金妃興高采烈的,問:“怎麼買呢?”她從來都是要人做鞋,自然不懂。
昭道:“有尺寸的,試一試,覺得合適就直接花銀。”其實在南國,大戶的鞋,就算是皮鞋,自也都是定做,尤其是女鞋,直接買的還是少部分人。
女鞋專拒專門有試鞋間,金妃在昭面前卻是根本就不害羞,好像昭真的是她父親一樣,一再撒嬌求昭進試鞋間幫她看哪雙鞋漂亮,昭無奈,只好跟進去幫她選鞋。
女售貨員眼睛都直了,昭未粘鬍鬚,怎麼看,也不像比金妃年長十幾歲啊?
從女鞋專拒出來的時候,金妃已經換上了一雙秀氣的黑色小皮鞋,人更顯俏麗風流,這位朝鮮王妃,來到南國,好像飛出牢籠的金絲雀,貪婪的呼吸着自由空氣,她又哪裡逛過商場?對於女人來說,這花錢消費可真是毒藥,無比的過癮。
“剛穿上皮鞋,可能會有些不舒服,比布靴緊,鞋幫也硬一些。”邊走昭邊看她的秀美小皮鞋,委實怕這王妃的柔嫩小腳受不了皮鞋蹭磨。
“那父親夫人背女兒一會兒?”金妃俏目水汪汪的。
昭無語,搖起了摺扇。
“啊,父親,您送了一雙鞋給女兒,我也送您些禮物。”金妃看到了前方金器拒臺。
金妃自然有大把銀,但百貨公司定位不包括最上流階層,要說玉石珠寶,還是要去專營的店鋪,百貨公司並沒有奇珍異寶,是以金妃一件也看不上,更莫說買下來送她那南國甚至遠東最有權勢的義父了。
走在二層光可鑑人的地磚上,金妃遺憾的道:“等會兒去金石鋪,爲義父選幾件好東西。”她也是剛剛打聽,哪兒有千兩萬兩的首飾可賣。
牛昭笑道:“不必了。”
幾名侍衛跟隨在四周,反而金炳翼走在最後面,金炳翼乃是金妃族兄,現今朝鮮的參議政,掌管禁軍。
朝鮮氏族政治就是這般,不管才具如何,真正叫任人唯親,得勢的外戚那是拼命向樞裡塞人。
走了兩步,金妃俏臉一黯,說:“父親,大王他臥病不起,太醫說,只能勉強吊命,怕挺不過明年了。”
昭知道金妃此來國定然身負重要使命,果不其然,看來是安東金氏需要自己這個靠山支持了,現今安東金氏的權勢全由金妃而來,李晟病逝的話,手握外藩實權的本*趙氏怕就會發難。
尤其那趙豪褒,實在是位厲害人物。
李鼻,對這個朝鮮國王隱隱約約有個印象,好像壽數就是這三兩年間,不過可能是因爲己未之亂受了驚嚇,顯然身骨比自己料想的還糟。
昭沉吟着,問:“你領養的那位李家弟和你感情怎樣?”雖然漢城有內務府情報網絡,但這些事就不是那麼好探究了,畢竟那皇族弟才四歲。
“不怎麼好。”說起來金妃就有點無精打采,那小院君更親近大王大妃,也就是後宮之主,先王的愛妃,丈夫李鼻的養母,豐壤趙氏的主心骨。
“父親,若不然,我來金陵吧?”金妃希翼的看着昭。
昭就笑,說:“總不能你的族人都來金陵避難。”金妃的性委實有些軟弱,可不是什麼縱橫闢闔的角色,不過這樣也好,比較容易抓在手心。
略一琢磨,昭道:“放心吧,不管怎樣,我會支持你垂簾聽政。”
“垂竄?”金妃一呆,隨即喜出望外,她萌生退意就是因爲按照朝鮮王族傳統,李鼻去世後,新王年幼,又不是自己親生,那必定要大王大妃垂簾,想輪到她,除非大王大妃去世,更莫說大王大妃在李鼻剛剛繼位時就曾經垂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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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女兒以後全聽您的,您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金妃笑孜孜的,貌美如花。
昭揉了揉鼻,這後世史書上,不會記載金妃是奸妃,跟自己狼狽爲奸出賣朝鮮利益吧?
不過朝鮮李氏王朝,歷來對國都是藩屬國心態,如果不出現大的變故,應該不會再出現分裂成兩個國家,又都因爲各自的原因推動去國化的情況。
想想今之國明在東亞東南亞獲得的巨大認同感和優越感,再比對後世那些東亞東南亞小國對國的敵視和蔑視,不由得不令人唏噓。
搖着摺扇,昭道:“過兩日,我去日本國,你就在金陵遊玩兩天,議政們會安排護送你歸國。”
‘1日本?”金妃俏目一亮,說:“父王,我跟您去好不好?”
昭擺擺手道:“國主臥病,你久在國外終究不好,還是快些回國吧。”
金妃明豔之色一黯,說:“是,女兒都聽您的。只是大王他現今脾氣暴躁,一直責罵女兒,說是女兒淘空了他的身。”
昭沒吱聲,下樓梯的時候說道:“那就去日本散散心,再從長崎轉去漢城,倒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金妃說:“但憑父王作主。”
於是在第三天昭登上去長峙的火輪之時,金妃也跟着上了船,扮作他的侍女。
前往日本有四艘輪船,一艘炮艦三艘商船,倒也並不起眼,雖然東亞海域少有海盜,但平遠水師爲商船船隊護航極爲尋常,自不會令人起疑。
三艘商船,其兩艘是正當商人的貿易船隻,也全不知道第三艘商船坐上了攝政王,就算第三艘船上的五百名陸勤團重步兵突擊隊員,除了管帶劉銘傳,任誰也不知道那時常能遠遠見到的,穿着黑色風衣在甲板上吹海風的男人就是攝政王。
除了陸勤團重步兵,昭隨身也帶了五十名侍衛,均是苗刀手,王府侍衛副總管白老亨伺行。
日本人喜歡玩刀、喜歡劍道,昭一拍腦門,就從王府侍衛的苗族勇士選了五十名精銳快刀手,這些苗人,就算成了王府內侍,可也不碰火器,整日就是練刀,昭自也由得他們,只是用上好精鋼爲他們打造了一批吹毛斷髮的苗刀,說起來肉縛,講的是刀傷槍亡,就是說刀砍的威力不如刺的威力,兵器就更是一寸長一寸強了,但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總要放在具體環境分析,就比如現今之海戰,和前二十年、後二十年的海戰模式都截然不同,不能紙上談兵一概而論。
日本舟土地,昭在甲板上眺望東方海天一線,心裡滋味複雜難明,作爲一個侵略者登上日本的國土,將要面對的,會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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