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組長帶頭,大傢伙也都忙活起來,許天幾個人把辦公室弄的太亂了,好幾個垃圾桶都翻了過去,還有不少文件散落在了地上。
林遠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們,自己的這個經理來路就有些不正,這又被許天鬧了一次,臉上真的是掛不住啊。
“大家別掃了,今天給你們放假了,明天早上來了再打掃。”
林遠一咬牙,就喊了出來,沒有員工是不喜歡假期的。
這話一出,大傢伙也都怔住了,似乎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呢,東龍商貿的待遇是好,但就是壓力太大,平日裡很難有個假期。
“林經理,你認真的嗎?”
有幾個員工小心翼翼地問道,額外放假這樣的事情似乎只能在夢裡想想。
“沒開玩笑,今天就算是咱們部搞次團建,申請我每天再去人事部補上,況且因爲我的原因,相信大家心情都糟透了,今天都釋放一下,樓底下集合。”
林遠把領帶拆下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當個表率,他要是沒動作,誰敢動啊。
“李組長,受傷的幾個同事,待會也都去醫院裡看看,別留下什麼隱患了。”
“林經理,都給我們放假了,這小傷哪還算事。”
李組長一行人看到林遠真的準備出門,頓時歡喜雀躍,有的甚至直接抱起來身邊的同事,他們也都是被憋瘋了的一羣設計師。
一羣人就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般衝出去,公司裡其他部門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林遠則不緊不慢地跟在衆人的身後。
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林遠發現許成業還沒走,一臉氣憤地站在那裡。
林遠剛剛露面,許成業就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質問林遠:”你爲什麼不幫天天,好歹也是親戚,你大姨還幫了你們家這麼多,你就這麼縱容你手下的人氣欺負他。“
林遠皺緊了眉頭,許成業給他的感覺好歹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怎麼一下子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遠不緊不慢地說道:“姨夫,不是我不幫許天,他偷的員工牌混進公司裡搗亂,還打傷了我幾個同事,你叫我怎麼幫?”
林遠義正言辭,這件事情無論說來講,林遠都是佔理的,而且林遠還想找許天的麻煩呢,把公司裡搞得亂七八糟,這些也缺少一個交代。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你看許天被打的...”
許成業的身後,許天得意地笑着,得意的樣子真令人心生厭惡。
“李組長,你也帶人下去吧,我稍後就到。”
李組長看了一眼林遠,猶猶豫豫,但隨即還是帶人離開了,畢竟這是林遠的家務事,他們誰都不好插手。
“姓林的,你什麼意思,就是他們打得我,還想走,沒門。”
許天向左橫跨一步,擋在了李組長等人的面前,蠻橫無比。
林遠靜靜地看着許天,眼神凜冽令人悚然,對着許天說道:“許天,做事留一線,不然的話也別怪我讓你顏面掃地。”
看在許成業的份上,林遠剛纔纔沒有追究他在公司鬧事的責任,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大姨可是幫了他家不少忙。
“許天,你還敢說話,你偷我的員工牌,還用我的名義在公司裡鬧事,更是主動傷人,這可都是犯罪的,要不是看在大姨和姨夫的份上,我就直接報警了。”
許天這嬌蠻跋扈的樣子,讓林遠很是反感,不加掩飾地直接講了出來,而且現在在林遠旁邊的還有部門裡這麼多的員工——他們,也需要一個答案。
許成業就有些聽不懂了,畢竟許天告訴他的可不是這樣的啊,於是他看着林遠疑惑地問道:“天天,遠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林遠這才反應過來,似乎在許成業那裡,聽到的故事版本和實際有些出入啊。
“看來許天沒說實話啊。”
“放屁,姓林的,你手下人打我總是事實吧。”
林遠也無奈地搖搖頭,有些人就是很難去和他講道理,畢竟這道理是爲人而準備的,林遠緩緩開口道:“沒有人會隨便出手傷人的,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就是就是,這廝在我們部門胡作妄爲,還故意調戲女員工。”
“林經理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是我,直接報警,哪裡會幫他擔責啊。”
......
林遠部門裡的人也受不了這斷章取義的傢伙了,只對許成業說他被林遠的人給打了,卻絲毫不提及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賬事。
許成業看到這麼多人爲林遠說話,也有些動容了,畢竟林遠說的是有道理的,沒有人會隨便對別人動手。
許成業低下了頭,眼神有些遊離,他看了一眼許天,臉上的傷還是這麼刺目,於是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那你們也不能打人啊。“
“姨夫,咱倆雖然不熟悉,但我林遠要真的是那種忘本的人,就不會出來招待您了,”林遠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隨即說道:“我叫保衛科的人把監控發來,您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林遠就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打電話給保衛科,公司公共區域的監控視頻,他用經理的身份還是很容易調過來的,而且東龍商貿的保衛科裡可都是專業的保安,可不會有玩忽職守的事情出現。
片刻後,那一段監控視頻就發到了林遠的手裡上,說來也巧,林遠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備份呢,畢竟這個時間段裡出現了非正常事件。
林遠將手機拿到了許成業的面前,視頻嬌蠻跋扈的許天映入了許成業的眼裡,他哪裡想得到他的驕傲,名牌大學畢業生的許成業竟然有這樣的一面——不僅蠻橫無理,還故意調戲女員工。
“姨夫,你也看到了,這樣讓我怎麼幫啊?他弄壞的公司物品,我來賠償就好了,但是調戲公司員工的事情我幫不了,至於人家會不會起訴我也不能替她做主,您最好還是帶許天去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