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萬家燈火人人歡喜的夜晚,卻有兩個人失眠了,一個是沈浪,另一個自然就是柳冰,誰都沒有跟誰說失眠的事情,但是兩人卻頗爲有感應的失眠了,柳冰在想自己與沈浪之間的情感問題,而沈浪也在想自己與柳冰之間的事情,所不同的是柳冰在想自己與沈浪日後的生活,甚至想到了要爲沈浪生幾個孩子,沈浪就比柳冰有些理智,他知道盡管自己與柳冰重逢了,兩人也知道了對方的心思,但是沈浪明白,自己與柳冰絕對不會很順利的走到一起的,不是自己不願意,是柳冰的母親不願意,柳冰的家人不願意。
一夜的相安無事,儘管睡的很晚,可沈浪在大清早起來的時候,還是顯得精神奕奕,這與個人的體質有着很大的關係,下了樓的時候,方老頭正在吃東西,沈浪湊過去一看,原來是油條跟豆漿,當下毫不客氣的從盤子裡邊抓了跟油條,坐在了方老頭的對面,沈浪笑着道了句:“方叔,今天沒啥安排!”
方老頭聽笑了笑說道:“有,一會兒要帶你去見一些人。”
“什麼人?”沈浪顯得很是疑惑,雖然疑惑可是沈浪的心中明白,方老頭要帶自己見的這些人肯定沒有一個是白丁,絕對都是那種達官貴人,沈浪更覺得方老頭要帶自己去見這些人完全是爲了給自己日後來京城鋪路,沈浪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他比誰都想得到的多。
白了沈浪一眼,方老頭道了句:“先吃飯,去了你就知道了!”
碰了個釘子,沈浪笑了笑道了句:“好,我聽你的!”
北京大學,這所創辦於19年,初名京師大學堂,是中國第一所國立綜合性大學,也是當時中國最高教育行政機關。辛亥革命後,於1912年改爲現名。
沈浪有些奇怪,他不明白方老頭爲什麼會帶自己來這個地方,難得是要見校長?沈浪有些不樂意了,北大的校長縱然牛叉,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了,就在這個時候方老頭卻突然淡淡的笑着衝沈浪道了句:“看到了北大對面的那個補鞋的老頭沒有?”
聽了方老頭的話之後,沈浪頓時便開始尋找那個方老頭讓自己去注視的補鞋老頭,瞬間,果然就看到了一個老頭正在低頭不知道尋找什麼,他面前一個補鞋的簡單工具,地邊擺了個小攤,放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實話沈浪不是一般的疑惑,他不明白方老頭爲什麼要讓自己去注視一個補鞋的,一臉疑惑的看着方老頭,後者卻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朝着那個補鞋的人走去,沈浪儘管很疑惑,可還是跟了去。
走的進了,越發的看清楚了這老頭的模樣,儘管老頭依舊在低頭不知道忙活着什麼,可沈浪還是比較清楚的看到了老頭的整張臉,看到了老頭的那張臉時,沈浪頓時吃了一驚,因爲在老人的側臉有一道明顯的刀痕,長的倒也蠻精神的,只不過看不清他的眼睛,原因是低着頭,正要跟方老頭說什麼,卻聽的方老頭已經淡淡的笑着道了句:“二哥,我來看你了!”
原本正在低頭不知道忙活啥的老頭,在聽了這話的時候全身一顫,隨機迅速的擡起了他的頭,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掃過你的時候好像是刀子一樣,割的你的皮膚都覺得疼,整張臉因爲有了那道刀痕的緣故顯得更加的猙獰,沈浪實在想不通,這麼一個猙獰的老頭怎麼會有人來修鞋了。
不過讓沈浪更加震驚的是方老頭的那句話,這個修鞋的老頭竟然是方老頭的二哥,就在沈浪疑惑不已的時候,那修鞋的老頭整個人卻已經激動了起來,飽經風霜甚至是早就沒有了眼淚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卻任憑眼淚刷刷的流着,顫抖着自己的雙手,拿了根菸,卻怎麼也點不,方老頭見狀頓時笑着把住了那老頭的手,然後給他點了煙。
儘管大街人來人往的很是吵鬧,可三個人卻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沈浪是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方老頭卻似乎在等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的那修鞋老頭的聲音充滿了悲涼的道了句:“三弟,我以爲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會了,二十年前的恩怨又沒有結束,怎麼會見不到了,你還記得當年主子退出京城時說的那句話嗎?”方老頭突然問道。
那修鞋老頭猛的點起了頭來,語氣頗爲激動的說道:“我記得,主子當時離開京城的時候說,終有一天我會在回來的,只是沒用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年,呵呵,想想當時的場面是何等的壯觀,在場的那些人無不是當今活躍在各個領域的頂尖精英,媽逼的,誰見了主子,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龍哥,在主子面前他們算個求。”
聽了這修鞋老頭的話之後,沈浪的心中被深深的震撼了,他們口中的這少主究竟是誰了,正想問出口,卻聽的方老頭笑着道了句:“二哥,二十年不見了,你的脾氣還是這麼的火爆!”
被方老頭這麼一說,修鞋老頭頓時訕訕的笑了笑,不過眼睛卻是紅紅的,方老頭見狀又笑着說道:“二哥,讓你久等了,不過主子二十年退出京城時埋下的棋子,也是時候派用場了,二哥,你知道這次我來京城是幹什麼的嗎?”
“是不是主子要出山了?”這修鞋老頭的聲音顫抖的說道。
方老頭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了句:“不是,我這次來京城主要是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誰了?”
方老頭頓時指了指沈浪笑着道了句:“就是他!”
修鞋老頭頓時愣住了,疑惑的看着沈浪,心裡邊卻暗暗的想着這年輕人到底是誰了,方老頭笑着道了句:“好了二哥,別猜了,他是少主的兒子,沈浪,也是我們新的主子,老主子的意思是以後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全力輔助他。”
話音剛落,就見那修鞋的老頭,頓時撲通一聲跪在了沈浪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了句:“主子,我叫端木清,從今往後你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