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解釋完之後,謝婷她哥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般,衝我大聲嚷道:“那現在怎麼辦啊?!!”
“是啊,怎麼辦啊?!!”謝婷在一旁,也跟她哥一樣,急得不行了,眼淚都快下來了。
而我卻是冷靜的心想,靠,我能他|媽有什麼辦法啊?我只是婦科醫生而已,我不是全能的!如果說你謝婷有什麼痛|經之類的症狀,我當然能告訴你怎麼治癒了……
想法歸想法,但我也是同樣的着急,畢竟這嬰兒已經有了生命。
我沒有直接告訴他們怎麼辦,只是冷靜地俯身向病牀,然後抱起了嬰兒,就要往外走。
可謝婷卻嚷道:“你這是要幹嘛啊?!!”
我頭也沒回的回道:“當然是抱他去心臟科會診了。你們這麼逼着我問,又能問出什麼啊?”
聽我這麼一說,他們兄妹倆也就立馬跟了上來,跟着我往心臟科奔去了。
進了心臟科,我便就衝裡面的助理護士着急的言道:“快!通知所有心臟科的主治大夫和教授,叫他們趕緊來會診!”
“你是誰啊?”那個助理護士卻是白了我一眼。
急得我當時這個氣就上來了:“你沒有看見我穿着白大褂嗎?當然是這裡的醫生了!”
“醫生就有權利指揮我啊?”
草!這個可惡的sao護士,就是他|媽欠日!我氣惱道:“拜託!這個嬰兒已經生命垂危了,你就不要在那兒賣弄風sao了,好不好啊?!!這裡是醫院,不是他|媽ji院!!!”
聽我這麼一說,那個助理護士也就老實了,立馬抄起了電話,通知上了。
不一會兒,五位教授級別的心臟科醫生也就匆匆趕來了。
緊接着,嬰兒被助理護士抱進了會診室,會診也就開始了。
約三十分鐘四十三秒後,頭髮花白的主珍教授,王教授從會診室走了出來,衝我和謝婷,還有謝婷她哥看了看,然後問道:“誰是嬰兒的父親?”
謝婷她哥噌的一聲,邁步上前,回道:“我是。”
王教授低沉的看了看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悲痛的言道:“您的孩子少了個心室,我們國內暫時還沒有條件治癒。除非立即送往美國,但治癒後,將來可能也只是個植物人。而且在時間上……可能也不趕趟了?所以……”
“那他|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哥當即就急得大聲嚷道,臉紅脖子粗的,眼淚也就跟着下來了。
“對不起!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
“你們理解他|媽什麼啊?!!要是理解的話,現在就將我的孩子治好!!!就現在!!!”
我看謝婷她哥急得都要衝王教授動手了,於是我急忙上前,從他背後將他給抱住了,且言道:“先生,您……”
我話還沒有說完,誰料,謝婷她哥力大如牛般掙脫|開了,扭轉身就是一拳,擊在我的面部。
媽|的,擊的我退後了數步,當時腦袋一陣發懵。
待我晃了晃腦袋,清醒後,便見謝婷用雙手死死的環抱緊了她哥。
“放開我!!!”她哥在費力掙脫。
“哥——”謝婷尖叫道,“冷靜!”
“不!!!你放開我!!!”
靠!看他那猶如蠻牛的架勢,我心想,我還是趕緊閃人吧?今天算他|媽我倒黴!要是平常的話,我非得跟他死拼了不可……
於是,我轉身就走開了,出了會診科的門,然後茫然的往走廊拐去,上了電梯,回到了我的辦公室。
當我在辦公桌前坐下後,莫名的,只感覺整個人是木木的,而且倍感疲倦。不覺的,我靠向了椅背,呆呆的望着電腦屏幕發呆。
過了不一會兒,不料,王思思又給我發來了手機短信:“混蛋,你在幹嗎呢?昨天,後來,你爲什麼不回我信息啊?”
我只給她回了四個字:“我在工作。”
“混蛋,那你好好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
看完王思思的這條信息後,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於是我忙拿起電話。
“你好,是曾醫生嗎?”
“是的,我是。您是……”
“我是心臟科的王教授。剛剛……那名男嬰已經死了。昨晚是你接生的嗎?”
“是的。”我更是木然了。
“那麻煩你來會議室籤個字。”
“好的。我這就過去。”
當我佇立在電梯中央,看着電梯門漸漸閉上後,我忽然心想,原來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剛剛出生的一名男嬰,就這麼離開了人世,多可惜呀?如果他要是活着的話……長大了,還不得……還不得睡他|媽幾個女孩啊?
沒想到我曾囈也是這麼的多愁善感,真是他|媽出奇了。
或許人生就是他|媽這樣,在經過些許事情後,也就慢慢的學會了珍惜。
既然我的脈搏還是跳動的、血液還是流通的,那麼接下來,我就得更加珍惜機會,好好的善待醫院的這些美女護士們……
到了會議室,我簽完字後,院領導又給開了個簡短的會議。
待會議結束後,我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跑去了醫院前臺找劉倩。或許是我這會兒心情有些壓抑的緣故吧?
劉倩瞅着我漸漸靠近前臺,她習慣的粲然一笑:“嘻~~~死豬頭,你又來這兒幹嗎啊?”
“看你啊。”
“我好好的,看我幹嗎?”
“廢話。想你了唄。”
“真的嗎?”
“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一看啊?”
“(*^__^*) 嘻嘻……”她開心的樂了,“這是人家周星馳《大話西遊》裡的臺詞,你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啊?”
“什麼新鮮的嘛?我就是想你了嘛。”
“那你見到我連個笑容都沒有。一臉死相,我也沒有欠你錢啊?嘻……”
“切。笑就代表想你了嗎?那整天有那麼多男的對你笑,你應付得過來嗎?”
“我應付得過來。哈……只要你不吃醋。”
“切。你的大姨|媽都沒走,怎麼應付啊?”
“你要死啊?”她立馬微微地紅了臉,“那麼大聲。這是公共場合。”
“嘿~~~”這回,我終於衝她露|出了個笑臉,然後傾身趴到前臺,湊近她的耳旁小聲道,“你大姨|媽什麼時候走啊?”
“嘻……”她也在我耳畔小聲的回道,“昨天剛來啦。你是婦科醫生,應該算得出來嘛。”
“嘿……那大後天就可以了吧?”
“差不多了。(*^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