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張嘲諷臉,讓人看着就不爽。
安南秀說不上嘲諷臉,因爲她太漂亮了,精緻的像瓷娃娃似的,那細膩白嫩的肌膚總是讓人擔心輕輕一掐就會像奶酪一樣留下痕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時,就猶如櫥櫃裡華美的洋娃娃一般養眼。
可是她那微微上揚的下巴,側臉看人的習慣,還有那眼神眼角無處不在散發着的傲慢氣質,都讓人敬而遠之。
說安南秀不禮貌的有,說安南秀不可理喻的有,說安南秀脾氣暴躁的有,安南秀有很多無可否認的缺點,然而李路由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安南秀是個醜女。
李路由實在無法想像,如果安南秀是個醜女,那麼這個世界上的美女,該是什麼樣子,看一眼就變成了發情的野獸,還是從此目瞪口呆變成白癡?
這小男孩還真有趣,審美觀點獨特,李路由看着安南秀哈哈大笑起來,“醜女!”
安南秀面無表情地看着李路由,瞧着他笑的那麼開心,安南秀的嘴角上翹,冷冷地盯着他。
看到她神色不善,李路由咳嗽兩聲,止住了笑聲。
“你的小雞-雞上長毛了沒有?”安南秀不再搭理李路由,盯着眼前的小男孩,“看來我的描述過於複雜,現在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說法,意思就是你的小雞-雞上還沒有長毛,根本不配向女孩子表白,你明白了嗎?”
小男孩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被如此輕蔑地鄙視,讓小男孩敏感的男性自尊無法承受,頓時臉頰漲得通紅,“長了!”
“是麼?那你敢和他一起去男廁所嗎?你敢和他站在一起尿尿嗎,看到他,你才知道什麼叫男人,而你?不過是一隻白切雞而已。”安南秀不屑一顧地說道。
“秀公主,你說話……好……好……”宓妃聽的臉紅,在一旁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有什麼……什麼不敢的……”小男孩當然不會露怯,然後懷疑地看着安南秀,“你這個醜女,你竟然偷看別人尿尿!”
“因爲他和你不一樣,他是成熟的男性,擁有吸引異性的能力,並且能夠向異性表明自己擁有求偶權利的力量。我……相對於你這種連女朋友都沒有的白切雞,妻子這個詞對於你來說太過於陌生,總之,我是不需要偷看的,你明白了嗎?”安南秀平靜地注視着眼前的小男孩,“你能夠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嗎?如果不能,你向宓妃的表白,只是個笑話。”
“你是他老婆……這麼小……”小男孩趕緊閉嘴,因爲他比宓妃年紀也小,如果因爲年紀問題而不能成爲夫妻,那麼自己向宓妃表白,別人豈不是也能拿這個藉口拒絕他?小男孩機靈地想,“我當然能夠證明。”
“好,那我來讓你證明,行不行?”安南秀嘴角微翹。
“你想幹什麼?”李路由壓低聲音,“我可警告你,別人的小雞-雞,你不許去玩!”
“我沒那興趣。”安南秀白了這個瞎操心的男人一眼,看着那個小男孩,“行不行?”
“行,你來吧!”雖然不明白,但是小男孩還是毫不猶豫地一叉腰站在了那裡。
安南秀的手指上凝聚出了一點火焰,小男孩頓時膛目結舌,這是什麼魔術?這個醜女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火焰被安南秀丟出,頓時就把小男孩的褲子燒着了。
小男孩驚叫了一聲,火焰一瞬就把他的褲子給燒沒了。
小男孩機智無比,馬上就跳進了旁邊的水池中。
李路由瞪了安南秀一眼,趕緊跑過去把小男孩從水池裡拎了出來。
“果然是白切雞。”安南秀冷笑道。
小男孩心驚膽顫地摸着自己的大腿,發現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然後低頭一看,頓時大驚。
“我的毛!”小男孩慘叫起來,“我原來有一根了!”
“你一根都沒有。”安南秀轉過頭去,皺着眉頭對李路由說道:“我發現女性對雄性擁有強力而健壯的生-殖器官的愛慕是有道理的,太小了,真的很難看。”
“醜女,你等着!我會找你報仇的!”小男孩一邊哭,一邊說着狠話,拔腿就跑。
“哎,你說你真夠無聊的……”李路由又好笑又好氣。
“既然他說我是醜女,那我就要讓他知道,無論美女還是醜女,都和他沒有關係,他只是一隻擁有雄性外形卻沒有雄性能力去征服異性的小動物而已。”安南秀輕蔑地嗤笑一聲。
“秀公主,以後不要這樣做了,我們女孩子不能隨便看男孩子的那個地方。”宓妃難過地提醒安南秀。
“他只是一隻白切雞,他也算男人?”安南秀扁了扁嘴,又提醒宓妃,“你不要看李路由的就行,你要是看了,眼睛會瞎掉。”
宓妃連忙捂着眼睛,臉頰紅紅的,心怦怦跳着,秀公主又在嚇唬人了,一定不會瞎掉的。
李路由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皺了皺眉,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什麼事情不對?”
宓妃迷茫地思考着,說道:“沒有吧?是剛纔這件事情不對嗎?”
“剛纔這件事情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你們忘記問他,愛染神弓的下落了。”安南秀用爛泥扶不上牆的眼神看着李路由和宓妃,“哎,你們的平凡就在於你們往往把心思放在細枝末節以及毫不相干的瑣事上,成功即使和你們擦身而過,你們也不懂得伸手握住。”
“你……你剛纔怎麼不說!”李路由有點想打她屁股的衝動了。
“尋找愛染神弓是你們的主要任務,而我只是要羞辱他。所以我們關注的重點不一樣,對我而言,尋找愛染神弓只是旁枝末節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放心思在上邊,之所以事後提醒你們,只是爲了提醒你們身爲普通人的遺憾,並且希望你們在吸取教訓後……”
安南秀沒有說完,屁股已經被李路由拍了一下。
“有空說這些廢話,快點去找人。”李路由拉了拉安南秀,她正在被李路由打她屁股而生氣,李路由也不管,把她抱了起來就和宓妃一起去追那個小男孩。
因爲耽誤了一些時間,小男孩又跑的塊,李路由在十五分鐘以後才找到那個小男孩,小男孩在家裡生氣,李路由花了很長時間才編了理由讓小男孩的父母明白了他的來意,然後進了房間和小男孩溝通,直截了當答應用一個高達模型和他換那把弓,可是讓李路由絕望的是,小男孩因爲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覺得自己和宓妃沒有希望了,把他認爲是定情信物的愛染神弓從樓上丟了下去。
小男孩家住的是街道旁邊的高層公寓,十五層,從樓上丟下去……李路由四處尋找,卻也沒有發現。
“它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信號能夠讓我感應到。它是沒有產生自主意識的神器,所以也無法使用精神力去感知。”安南秀也表示沒有發現。
這就是說找不到了,李路由看着安南秀,安南秀盯着街道的石板,好像上邊有很多螞蟻似的。
“回去打屁股!”李路由兇巴巴地說道。
“算了,秀公主也不是故意的……我們自己也有錯……”宓妃連忙替安南秀求情。
“你敢兇我!”安南秀擡起頭來,冷冷地看着李路由:“我幫你找回來就是了!”
安南秀剛纔都低着頭了,這明明就是已經表示認錯的態度了,李路由居然還兇她,這讓安南秀覺得無比委屈,不就是一把小破弓嗎,他居然就爲了這個東西對她兇巴巴的,而且不是平常開玩笑的那種,他是真的生氣。
看着安南秀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李路由一伸手,急忙跑了幾步,卻已經找不到她了。
李路由其實並沒有真的要和她計較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無奈,明明可以今天就解決的事情,被她這麼一鬧,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完事了。
“我們先回去吧。”李路由嘆了一口氣,安南秀和安南藏,羅秀不一樣,皇帝陛下和宗座的強者心境是無敵的厚臉皮,但是安南秀面對李路由卻沒有那種厚臉皮,尤其是李路由真的表現出對她生氣時,這卻是安南秀難以接受的。
因爲他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她認爲無論自己怎麼樣,李路由都應該喜歡她,如果李路由有一點點不喜歡她,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李路由明白,只是他再怎麼喜愛她,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就像許多情侶,明明恩恩愛愛的,一個非你不嫁,一個非你不娶,不還是會鬧彆扭?
李路由拉着宓妃回家,一邊憂心忡忡,安南秀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她大概是不找到愛染神功是不會回來的,不過安南秀既然有了這樣的決心,對她來說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成爲不可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