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回頭看了一眼安南秀:“以後別偷偷洗衣服了,早點睡,明天早點過去,別到時候起不來。”
安南秀關上了房門,看着晾在房間裡的內衣,有些臉紅,糟糕,今天晚上不會做奇怪的夢吧。
安南秀跳到牀上,抱着枕頭美美的睡覺,一會兒就睡着了。
李路由被安南秀一攪合,精神頭又上來了,也不想玩遊戲了,打開手機開始看《牛津字典》。
李路由其實還是喜歡書握在手裡的感覺,可是像字典這樣的大部頭老是捧着有些太累,有些課本卻是太貴了,乾脆自己做成電子版放手機上,雖然閱讀感有些降低,但是勝在方便,不管是坐公交車,還是臨時休息,隨手拿出來都可以看看。
李路由是在看到安南秀背了整本英文字典之後大受刺激,覺得這樣做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他也要試試,更何況安南秀是靠着神術植入,李路由想死記硬背下看看,他小時候可崇拜那些在電視上背圓周率和心算的小朋友了,長大以後也沒有發現這些天才已經成爲了什麼了不得的著名人物,可是那份羨慕的感覺卻還在,現在感覺自己記憶力增強了許多,趕緊背背,說不定還來得及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只是客廳裡一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香味繚繞着,在干擾他學習,老是讓他分神,這種香味到底在什麼地方聞過?
吃了長生果以後身體機能增強,在下意識地去仔細聞的時候,嗅覺也增強了不少。
感覺到香味越來越重,李路由又背到了“aroma”這個單詞,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那種有些像水果一樣誘人的氣味更加清晰了。
“啪!”
電燈打開,又熄滅,李路由看清楚了客廳角落裡站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女人,那個拿槍指着他,拿着金屬戒指點他額頭的女人。
可是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刺了一下眼睛,李路由卻看不清楚了,站起來,朝着剛纔記憶的方向走了過去。
房門打開了,李路由跟着走了出去,在燈光昏暗的樓道里,果然是那個女人,極其少見的高高的髮髻,黑色的制服套裙,寒冷的夜裡,依然光着兩條圓潤結實的小腿,站在那裡嘴角微微翹起,用雖然撩人,但絕對沒有多少溫柔的笑意釋放着別樣的嫵媚。
儘管李路由知道遲早會和她再見面,還有些期待,但這時候他的情緒明顯有些反感。
“怎麼,不高興?”女人微微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那份冷意就不見了,在眉目間多了一些玩味,彷彿總是能夠把握談話之人的心理,這樣的問話,不過是一種毫無意義的交流。
“不管你想幹什麼,要對我做什麼,希望你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我的生活很平淡,不需要你這樣的人物來增加些什麼刺激。”李路由語中帶刺。
“可是我明明覺得你很期待和我再見面啊?”女人有些奇怪地瞪大了眼睛,這樣一個渾身散發着神秘,危險,強大氣息的女人,做出這樣的表情來,讓李路由感覺很彆扭。
“我不過是好奇罷了,普通人嚮往不平凡的小心思而已。可是沒有人願意爲了這些把自己的家人牽扯進去。你剛纔跑進來,如果被我妹妹看到了,我想她會害怕,會擔心……因爲這樣的原因,哪怕我再怎麼期待,也不會爲你的到來而感到榮幸。”李路由即使關上了門,依然回頭看了一眼,對於妹妹的保護,那已經是絕對的根深蒂固,一種本能了。
“你膽子很大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面對的是一個會拿槍指着你腦袋的人。”女人笑眯眯的,笑的時候眼睛裡有鍼芒閃過,李路由的語氣絕不算好,很少會有人敢和她這樣說話,哪怕是第一次見面的,更不用說還是有些瞭解的普通大學生。
“你又不是瘋子,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殺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如果你真的神經病想殺我,我害怕也沒有用。有需要自己拼命也得保護的人,男人就會很理智,我只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時控制在不激怒你的範圍而已。如果你不殺我,我希望你不要再走進這扇門,如果你要殺我,我也只能儘自己的全力保護她們。也許在我做什麼都無能爲力的時候,我會很害怕,但不會是現在。”李路由不是獨生子,沒有人會時刻保護他,但他卻有自己要保護的人,不會像普通男孩子那樣熱血衝動,也不會碰着點什麼事情就驚慌失措,儘管這個女人的到來很突兀,但是李路由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
“我覺得你的父母不在你身邊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決定。現在已經很少有你這樣聰明的孩子了。雖然在我眼裡這原本並不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但在看到多少人面對槍口嚇得屁滾尿流,醜態百出的情況下,再見到你這樣的孩子,竟然讓人恍惚驚訝啊。”女人望着窗外的萬家燈火,轉過頭來卻是解開了胸前的衣領,露出裡邊潔白的襯衫,更是凸顯出驚人的曲線。
李路由本能地退後了一步,見過三面了,他還是摸不透這個女人的年紀,可終究是成熟的女人,在同齡人中發育的極其出色的李子在這個女人面前,依然會太過於稚嫩。
“如果只是爲了孩子更加優秀一點,就拋開孩子,他們以爲這樣最終會得到孩子的原諒嗎?如果讓孩子心存怨恨,沒有了正常人那種父慈子孝的道德觀,根本不懂得家庭的重要性,忽視了身邊的人,這樣的優秀又有什麼用?更何況他們又怎麼知道是變得優秀?這樣的話說的可並不聰明。”李路由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底氣十足,因爲他並沒有變成這樣,但他見過許多人變成了這樣,父母婚姻不和或者各種原因疏於照顧孩子,這些孩子沒有像李路由一樣堅強地成長起來,絕大多數人都墮落下去了。
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就多了一些輕蔑,這個女人也許很厲害,但是如果贊同什麼爲了孩子更加優秀,父母就可以拋棄孩子的論調,也不過是個人性殘缺的傢伙罷了。
“還是很熱血,很衝動啊,終究是個孩子。”女人笑了笑,嘴角的美人痣牽動着,卻不在意李路由的輕蔑,雙手插在腰間,“你說男人會因爲保護重要的人要理智,可是處男真的算男人嗎?”
李路由尷尬而窘迫,他倒是很聰明地不去和這個女人糾纏這個問題,任何反駁或者辯解都不過是對方的笑料罷了。
“要保護重要的人,不止需要理智,還需要力量。”女人收斂了笑意,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遞給了李路由。
李路由剛纔看到她解開衣服,哪裡會想到她是爲了取槍,交到他手裡簡直比拿槍頂着他的腦袋更加讓他驚訝,連退幾步靠在門上,“給我這個幹什麼?”
“說不定會用得上。”女人並沒有收回去,反而又拿了兩盒彈夾出來。
“我不需要這東西。”李路由像正常男人一樣,看到手槍這種東西,會有危險的興奮感,但他絕不會去觸碰,這個東西太危險,私藏槍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一旦和這種東西開始接觸,也許會有越來越多此類事情牽扯到他,而他只是個正覺得很幸福的普通大學生而已。
“放心吧,沒有任何危險。”女人把手槍和彈夾放在了臺階上,緩緩往樓下走去,夜風吹拂着她的長髮,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李路由,“我向你保證,不會驚擾你的生活。只是你自己需要明白,你早已經不平凡,留戀平凡的日子,不是讓自己變得平凡,而是讓不平凡的自己,可以保護平凡的日子。”
“你爲什麼要找上我?”李路由沒有去撿起來,緊緊地抓住樓梯,有些惱火地看着女人的背影。
女人站在那裡停了停,卻是突然間輕輕一躍,竟然從樓道間的窗戶中跳了出去,輕快迅捷如貓,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路由跟了上去,黑影如同夜間捕食的野貓一樣,幾個身形閃動,就消失不見了。
樓道下傳來上樓的腳步聲,李路由連忙拿起手槍和彈夾進了家門,這東西放在家門口,他可不想讓人看到。
李路由拿了手套,擦乾淨了手槍和彈夾上的指紋,找了塑料袋裝好,就出了家門,跑出小區打車。
深夜出城,李路由又長得人高馬大,很少有出租車司機願意接客,李路由等了半小時,纔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卻是林羅燕和韓一夏回來了。
兩個人都有些酒氣,終於勾搭上了,林羅燕趁着醉意還給了李路由一個媚眼,韓一夏倒是和李路由正經打了招呼,然後摟着林羅燕踉踉蹌蹌地在路旁吐了起來。
李路由也沒有心情管這對是姦夫淫婦還是郎情妾意,直接上了出租車說要出城。
出租車司機看到他認識剛下去的客人,猜着就是這小區裡的,也就不擔心了,載着李路由出了城。
李路由回到老宅,把手槍埋到了菠蘿蜜樹下,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回屋子裡隨便拿了點東西,回去坐上等着他的出租車,他和司機說是回來取點東西,明天早上要着急用。
李路由原來是想把手槍直接丟河裡邊去的,但是這個女人專程來送這東西,絕不只是什麼無聊路過的原因,李路由想了想,擔心將她惹惱,藏起來也是個交代。
反正自己是不會用的,李路由鬆了一口氣,感覺把那把槍埋在了地底,也把自己平靜的生活中可能的危險給埋掉了。
折騰了大半夜,李路由終究有些困了,儘管心情依然有些緊張,興奮和莫名的不安,可還是睡着了。
不一會,軟軟柔柔的聲音在他耳畔喊:“哥,起牀啦……”
“昨天晚上還讓人早點睡,結果起不來的是他,乾脆不要去了。”
感覺到兩個女孩子就在自己身邊,正閉着眼睛的李路由突然坐了起來,一伸手就把兩個柔軟的小身子攬進了懷裡。
小女孩嗔惱怒罵,女孩兒咯咯嬌笑,李路由心中卻是一片安寧,自己的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讓那黑衣女人去死吧。
爲了照顧某些喜歡腦補並且缺乏安全感的同學,下邊的話可以看一下。
構建這個故事的人,具有合理性地創造或者毀滅一切的能力,而這個人絕不會是李路由和他簡單溫暖有愛的小日子的敵人,只會是保護者。
同時這個人已經用上一本書的兩百多萬字渲染了執着地堅持簡單,溫暖,自然的寫作風格,再者這也不是努力修煉一心一意升級的文,也不是打打殺殺你死我活搶個寶的文。
如果要自行設計無數虐待李路由的橋段,然後大呼不爽……那我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