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貞操終究是不值錢的,李路由住在寢室裡的時候,孫彥青說過如果他們打算找洗浴中心的姑娘們打發掉自己的第一次,不但不要錢,還能換紅包。
實際上姑娘們只會暗暗慶幸於今天的活很輕鬆,不需要幾分鐘就能打發了客人,至於包紅包,哪有這樣的好事?
處男並不稀罕,處女才稀罕,越來越稀罕。
李路由懵懵懂懂地丟掉了自己的第一次,當他準備買包子的時候,在自己的大錢包裡找到了一個紅包,紅包裡邊有一千塊錢。
李路由不知道這個紅包怎麼來的,但是他馬上就想到了那個處男換紅包的美妙傳說,眉頭跳的一陣抖,怒火攻心,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身體足夠好,他肯定會吐出血來。
這……這他媽的怎麼一回事?
應該說一個男人並非被強暴,對象還是一個足夠美麗,身材足夠誘人,同樣是第一次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吃虧,甚至有紅包拿,這是什麼樣的好事?
李路由依然氣的發抖,他想起了謝鈴書那個瘋狂的女人,如果是謝鈴書,當初自己如果失心瘋了和她做那種事情,估計謝鈴書也會給他一個紅包,這種事情謝鈴書做的出來
。
可是這種事情李路由根本不會想,噁心於去想,所以一想起來他就受不了,他實在沒有辦法不去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謝鈴書那個瘋女人聯繫起來。
謝鈴書死了,李路由一次次和自己強調,這是一個事實,就算是安南秀也沒有辦法讓人死而復活,安南秀若是死了,也得等待千年萬年重新活過來,李路由因爲連理枝的關係,也是如此,可是謝鈴書憑什麼死而復活?
即使是天雲神境,也沒有死而復活這回事,安南秀和李路由本質上說應該是不死的。
謝鈴書只是個普通人,殺她的是安南秀,謝鈴書有不死的可能嗎?
李路由只能懷疑,那個安知水,其實只是謝小安,因爲她是謝鈴書的女兒,因爲她在謝鈴書身邊長大,那麼她作出這樣的事情,李路由一點也不奇怪,完全可以接受。
懷疑只是懷疑,李路由的胸腔裡積攢着怒火,拿那一千塊錢買了二十個包子回家了。
賣包子的只當李路由瘋了,包子大嬸也不在意李路由瘋了,生怕李路由後悔,拿了一千塊錢今天的生意也不做了,推着攤子就跑了。
李路由用自己的貞操,換了二十個包子,一頓早餐,真是悲哀到了極點的人生。
提着二十個包子失魂落魄地回家,沒有李路由敲門親吻美麗公主的額頭,安南秀是不會起來的,至於李半妝,今天可是週六,也不會起得這麼早。
李路由燒了水。
熱牛奶。
擺在餐桌上。
坐在沙發上。
難得的美麗陽光照射進了房間。
李路由愣愣地坐在那裡,安南秀自己起來了,把大霸王龍螞蟻丟到他身上,然後自己去洗臉刷牙。
李半妝又光着腳丫子從他身邊跑過,不過看到安南秀在洗漱,先跑過來親了哥哥臉頰一下:“感謝哥哥每天早上爲李子準備早餐,作爲回報,所以獻給哥哥愛的親親!”
說完李半妝才又擠進了浴室,聽着安南秀怒罵李半妝噁心肉麻變態之類的。
李路由摸了摸臉頰,突然衝進了浴室,“你們都給我出去,我先洗!”
於是李路由在浴室裡像被強暴了的少女似的,一遍遍地衝刷着自己的身體,頭頂的雨水猶如他未曾流下的眼淚。
李半妝和安南秀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哥,你怎麼了?”李半妝奇怪地問道。
“你還沒有刷牙,說話有口臭
。”安南秀埋怨道。
“我哪有?”李半妝對着安南秀吹氣,根本不可能,李半妝怎麼會有口臭,她渾身上下都是香噴噴的,口水都是蜜糖一樣的甜蜜,不像安南秀一身子奶香味,才真是噁心。
“臭死我了。”安南秀無比厭惡地拍着手,然後恍然大悟:“剛纔你親了李路由,所以他噁心得不得了,趕緊洗澡!”
“要是這樣,今天我就親他一百下!”李半妝關心的重點馬上轉移了,怒不可遏地對安南秀說道,沒有哪個女孩子願意承受和“不乾淨,不衛生”之類的罪名相關的誹謗。
“親一下還可以說是純粹的親暱,他是你哥,你親他一百下,你終於確定了你內心邪惡而迫切需要的慾望是什麼了嗎?”安南秀冷笑起來,“一朵惡俗的陰暗之花在你的心裡盛開,此花名爲亂-倫。”
“呵呵,你應該很慶幸我有這樣的慾望,這樣的話我最多擁有他幾分之一的愛情,幾分之一的男女感情。否則的話,我可是獨霸他心裡最重要的那份愛的女人,是一份完整的,獨一無二的愛,他喜歡的女孩子可以有很多,但是他的妹妹,他的李子,只有你眼前的這一個。”李半妝趾高氣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佔着身高的便利俯視安南秀,根本不在乎安南秀那種對尋常人會刺激的羞恥心發作然後惱羞成狂的話。
“笑話……”安南秀看着李半妝,像看着一個白癡。
李半妝不服氣地回瞪着她,驕傲地挺着豐胸廣告模特都自慚形穢的胸部,李半妝在各種媒體上看到那些廣告的唯一感覺就是,她們也好意思出來做這種廣告?
“你和李路由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卻依然不理解他,因爲你是個笨蛋,或者說你已經明白,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安南秀漠視着李半妝胸口的贅肉,一個女人驕傲起來不是昂起頭,卻是挺起自己的胸部,這種女人能有多少智慧裝在她可憐的大腦裡?
“我遠比你想像的更理解他,他是個什麼樣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會是個什麼樣的那朋友,一個什麼樣的丈夫,我早就知道了。”李半妝或者會被安南秀的諸多天才能力打擊到,甚至難以追趕她,可是說到自己的哥哥,李半妝可不怕安南秀,哥哥的愛,是李半妝最充足的底氣。
“那你就應該知道,你的所謂哥哥對妹妹獨一無二,其他人無法奪走的愛,早已經不是獨一無二,早已經被人奪走了。”安南秀走到餐桌前,不用李路由服侍了,自己拿起牛奶喝了起來,“李路由這種虛僞的人,總是難以直面自己變態的內心,他已經無可救藥地沉迷於安南秀公主殿下的魅力,但是又要堅持自己不可能和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發生什麼,所以他只是以妹妹的名義來愛我,寵我,照顧我,喜歡我。你懂嗎?所以你有的我有,你沒有的,我也有。你驕傲的,我手裡握着,你的底氣,我不屑於放在眼前。”
“驕傲的安南秀公主殿下,不是什麼都要獨一無二,什麼都要只屬於你自己嗎?什麼時候心甘情願地和別人分享了。”李半妝的話裡火藥味也漸漸增加,安南秀說的這些話,纔會真正讓李半妝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一個人的驕傲,如果永遠不會爲任何東西放棄,那隻能說這個人只是個自私的人,冷漠的人,以極端的自我爲中心的人,這樣的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安南秀瞟了一眼李半妝,“你知道我喜歡李路由的一點是什麼嗎?他是一頭雄性生物,雄性生物有更多維護自尊和驕傲的本能,李路由也一樣,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可以爲了什麼而放棄所謂的自尊和驕傲,當那些小流氓威脅你的時候,他可以抱着腦袋讓他們打,當你們的米缸裡沒有半碗米,他可以接受別人的施捨,因爲他知道相比起自己的自尊和驕傲,有些東西更重要。”
李半妝突然不想和安南秀爭執了,因爲無論是自己還是安南秀,所看重的都是這些,可她也有些後悔自己總是忍不住驕傲地告訴安南秀自己的哥哥是多麼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一個人,這些小故事都是她告訴安南秀的,所以她更加不忿了:“安南秀,我哥哥是一個人,請你不要用頭!另外,非常高興,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了。”
安南秀嗤笑了一聲,都懶得問自己什麼時候承認過了。
“自私,冷漠,極端的自我中心,不就是你?不過看在你願意爲我哥哥放棄驕傲的份上,我覺得你喜歡我哥哥,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李半妝坐在安南秀對面,也不吃東西,她還沒有洗臉刷牙。
“不需要你接受,而且我也沒有放棄驕傲的必要,如果有一天李路由需要我放棄驕傲,我想不等我放棄,他已經心疼死了,然後拋下一切,老老實實地去維護好我的驕傲。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漸進,我不會接受你自以爲了解的那些東西。除去李路由的問題,我是安南秀,驕傲與否,我都是安南秀,比驕傲更加高高在上的安南秀,驕傲這種東西,對我意義不大,我不需要堅持它,也不需要放棄它由此來證明什麼。”安南秀漫不經心地攪拌着牛奶,“李路由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你現在盡情享受所謂的哥哥對妹妹的愛吧,總之以後這些都會是無所謂的東西。”
李半妝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實在找不到除了“驕傲”以外的詞來形容她了.
第三更送到。我想不言不語,終究是不行的,許多事情我沒有做到,這是事實,可是有些人只看到了我沒有做到的,卻看不到我做到的,我想問,誰賦予這些人權力,像個監察官一樣,在我做到時沉默地享受我努力帶來的文字,在我因爲身體原因難以做到時,卻憤怒地跳出來指責我?
我一直認爲,要得到,必先付出,我這些不要錢的文字,你要指責我,先要表揚我,如果你不曾在文字上和在心中表揚過我,請不要突然跑到我的書評區來說對我失望。
亂承諾是不對的,但是在承諾的時候,我真的想做到,沒有做到,我往往不解釋,只是因爲對於有些人來說,無論我怎樣做,等待我的都是他們找到機會蹦出來自以爲理直氣壯的指責。
對於因爲夏花而浪費時間卻保持沉默,並且依然支持夏花的書友,說聲抱歉,看着夏花就好,哪怕夏花不曾言語,對於讓你們失望這件事情,夏花終究會很難過,只是對於夏花來說,在故事之外太多表達自己情緒的話語,總是難以敲打出來。
以上,針對的只是個別屢次三番,總以爲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某個高度來批駁我的人,對於其他讀者在書評區表達的失望,夏花是會領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