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奴望着遠方几近透明的景象,低頭收回目光,“我不是害怕,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如果天雲帝國真的發動對地球的遠征,我覺得安南秀一定會阻止。如果沒有安南秀,桫欏鉅艦降臨之日就是世界末日,可是現在安南秀在這裡,戰爭也許可以避免。”李路由安慰着喬念奴。
“我們習慣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寄託希望於別人身上。更何況即使天雲帝國未必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也一定有其他強大的敵人要準備應戰。”喬念奴恢復了平常那副平靜從容的模樣。
最後一縷投影消散於無形,天地之間只有雲海和藍色,李路由也收回了目光。
“回去吧。”喬念奴說完,身子就筆直地往下墜落。
李路由本能地抱緊了喬念奴,感覺着她腰肢的柔韌和纖細,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體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那麼地符合男人的審美觀點呢?也許情人眼裡出西施,李路由看安知水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極其完美的,可是單純地用男人的眼光來衡量,似乎喬念奴更容易讓每一個男人都有些壓抑不住的躁動。
喬念奴總是讓人聯想起熟透了的水蜜-桃,嫣紅的果肉透過薄薄的果皮讓人垂涎欲滴,輕輕一捏,就好像有水漿要爆出來似地,那渾圓的兩瓣鼓鼓的擁擠着溝壑,讓人忍不住張嘴就咬上一口,甜汁馬上透過牙縫爆滿了口腔。
“你在想什麼?”喬念奴的臉色有些冷,看得出來李路由在胡思亂想,血氣方剛的男人就這麼容易,這麼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慾望?
喬念奴無法理解,至少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有過那方面的需要。
“太壯觀了,讓人陶醉。”李路由連忙低頭避開喬念奴的目光,胡扯兩句遮掩,難道能讓喬念奴知道自己把她比作水蜜-桃嗎?
他的視線似乎落在了她的胸前,喬念奴一直很清楚作爲一個女人她的身體最吸引男人目光的是哪一個部位……男人那種驚豔的眼神往往透着慾念,讓喬念奴有些傲慢的不屑,不過她也不至於像安南秀那樣動不動想要別人死,可是太壯觀了?讓人陶醉?
李路由居然如此大膽而直白地調戲於她,喬念奴的臉頰上浮現出慍怒的緋紅,背後的長髮擺動,蝶翅飛舞,下墜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兩三倍。
“慢點!”
李路由只覺得勁風撲面,猶如刀刮,即使他有遠超常人的身體機能,卻依然本能地被這樣的速度嚇的臉色煞白,不由得緊緊地抱住了喬念奴。
速度太快,離地面太高,這樣子如果掉下去的話,李路由覺得即使是以自己現在的身體機能,只怕摔斷兩條腿,然後腿骨插入內腑也很稀疏平常。
喬念奴倒是早已經習慣了,還有暇低頭去看李路由的表情,瞧着他驚駭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背後的雙翅迎風一展,猛地張開竟然足足有原來的四五倍大小,下墜的速度更是如流星墜落。
“啊!”
李路由驚叫一聲,居然沒有辦法抱住喬念奴,好像要被風颳走似的,雙臂一鬆,又趕緊死死地箍住了喬念奴的腰部,他一叫喚,嘴巴張開,那狂風好像一把刀子在他嘴裡攪動似的,趕緊閉上了嘴。
“你……嗯……”喬念奴正暗暗得意,她剛纔激發了全部的能力,就是要小小地教訓他一下,結果他居然驚慌失措,張嘴就咬住了……咬住了胸前的櫻桃兒。
奇怪的感覺襲來,喬念奴只覺得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竟然根本使喚不出力氣來了,身子軟軟如酥,臉頰緋紅如胭,雙目凝羞欲滴,想要把他推開,他卻抱得死死的,背後的蝶翅竟然由不得她控制了,軟塌塌地像風中顫動的風箏皮子,然後迅速化成了髮絲。
李路由短暫的驚慌之後就穩住了心神,知道喬念奴是在嚇唬他,正覺得丟臉,只是嘴裡的口水都浸溼了喬念奴胸前的衣衫,然後就嚐到了一陣香甜似奶的媚熟氣息,他居然一口就咬住了喬念奴酥嫩的乳瓜。
確實……確實讓人太陶醉了,李路由連忙慌慌張張地吐了出來,擡頭看着喬念奴那張濃羞欲滴的臉頰,憤怒和不甘的情緒洶涌澎湃地似乎要爆涌出來將他淹沒。
“我不是故意的。”李路由趕緊道歉,雖然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錯在哪裡,喬念奴莫名其妙地就生氣想整人,這才導致他失態失措。
喬念奴卻沒有理會他,李路由覺得奇怪,雖然喬念奴不會像安南秀那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可是在千鳥湖的時候她也是在被撩撥起性子之後憤然出手,不會像現在這樣忍無可忍,一忍再忍。
她明明很惱火,爲什麼不動手?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然後李路由就看到她背後的雙翅居然已經無影無蹤,她現在這副樣子分明就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用,只是被他抱着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喬念奴!”李路由大吼一聲,這時候她在發什麼神經?難道這是她的陰謀,借帶他去天上看投影的機會,然後要和他同歸於盡地自殺?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李路由馬上收斂心神,這時候還胡思亂想?瞧着喬念奴眼眸兒一閃,好像回過神來,李路由也連忙將身體裡的生命力瘋狂地涌出包裹在身體外,毫無疑問現在這樣的墜落姿勢,李路由就是個墊背的!
“嘭!”
喬念奴來不及回過神來作出任何反應,李路由就已經砸落在了竹林之中。
喬念奴站了起來,她正站在一個足足有小池塘大小的坑洞裡,一排排的竹子伏倒在地,竹哨尖子被壓在李路由的背後,墊在了坑洞之中。
“這些竹子有些特殊,不然根本阻擋不了一定半點的下墜之勢,可惜了,不然你非得重傷不可。”瞧着李路由像死人似的躺着,喬念奴看也不看他就走開了。
喬念奴小心整理了一下身體上的竹葉和泥土,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走回了屋子,看到安知水正拿着一卷《東平記事》看的津津有味,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喜歡就拿回去看吧。”
說完,喬念奴也不理會安知水,緩緩地走進了浴室,平靜地掩上門,然後急急忙忙地跑到鏡子前,趕緊把外衣脫掉,內衣上居然有個銅錢大小的溼痕。
口水真多!喬念奴努力讓自己覺得噁心的要命,她的內衣大多十分講究,但這講究只是因料,做工,設計,裁減,合身,舒服,而不是講究着什麼託,擠,擁,墊,收之類的豐胸功效,喬念奴的這一對美脂雪乳總是鼓鼓漲漲的格外挺拔,所以偶爾她的內衣都沒有必要加海綿墊子,遮掩住兩粒紅櫻的只是薄薄的一層布料而已,要不然能讓李路由一口就咬住,傳來這樣讓人無力的酥軟感覺嗎?
怎麼一回事?喬念奴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緊緊地捂住胸口,死咬着嘴脣,應不應該把被李路由咬過的地方給割下來?
安知水看到李路由狼狽不堪地從後門走了進來,手裡居然提着一隻肥肥的大鵝。
“怎麼了?”安知水看到李路由的上衣後背完全沒有了,沾滿了泥巴,一手提着褲子,似乎褲子也是後邊沒有了,嚇了一大跳。
“我去換下衣服。”李路由這副樣子出現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面前,自然是窘迫的很,也不着急解釋,把進氣少出氣多的大白鵝丟在地上,跑到喬念奴房間裡拿了戲服就往外跑。
安知水連忙跟着他跑出去,李路由一邊跑一邊說道:“我去水池裡洗個澡,別看。”
“我纔不看,長針眼。”安知水趕緊捂着眼睛往屋子裡跑,關上門的時候果然看到李路由脫掉了褲子,光着個屁股跳進了水池。
安知水一陣臉紅,李路由這個流氓!不過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喬念奴看到,所以安知水小心地盯着浴室門,安知水自己看到李路由的臭屁股會臉紅害臊的慌,可是讓喬念奴看到了,安知水就會覺得自己吃虧了。
一會兒李路由就洗乾淨了,穿着戲服就走了回來,小聲地問安知水:“喬老師呢?”
“在浴室裡。”安知水指了指浴室,也很小聲地說道:“你們剛纔幹什麼去了?”
“等會再說,我們先走吧。”李路由一手提着大鵝,一手拉着安知水就走,朝着浴室大喊一聲:“喬老師,我們先走了。”
不管喬念奴有沒有迴音,李路由就拉着安知水走了出去,安知水急急忙忙地跟上李路由的腳步,本來她還想再和喬念奴說一聲,然後借那本書看的。
從走廊經過廚房,李路由順手拿了火柴和一包鹽。
“幹嘛?”安知水也不管今天李路由是來幹什麼的,瞧着李路由抓着一隻鵝,還拿了火柴和鹽,不由得有些興奮。
“剛纔我和喬老師去抓鵝吃準備做午餐的,結果兩個人都摔的髒兮兮的。我想幹脆我們兩個去做燒鵝吃吧。”李路由胡亂搪塞着。
“這個明明是烤鵝。”安知水當然知道燒鵝不是這麼做的,卻不影響她格外的雀躍歡喜,因爲她想起了小時候看的古裝武俠劇,浪跡江湖的情侶俠客總是在野外抓住雞鴨鵝雁什麼的燒着篝火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