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麗堂皇的裝飾總少不了水晶大吊燈和昂貴地毯的襯托,在這樣的環境中,彷彿每一個人都會沉醉於這種奢華之中,無形之中提升個人的身份與尊貴,燈光下的每一張臉都透着恰到好處的矜持的笑容。
喬念奴和李路由也保持着笑意,只是有些僵硬。
趁着李路由剛纔語塞失神,喬念奴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挽李路由的胳膊。
李路由手臂一轉,就擺脫了喬念奴的手。
被拒絕的女士並沒有感到對方的失禮,更不介意他毫無紳士氣度,沒有絲毫停頓地繼續重複上一個動作。
李路由自然還是擺脫。
喬念奴嘴角微微上揚,小小的嘴角痣顏色並不太淡,在她那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於是那一絲笑容就越發妖媚動人了。
喬念奴這回速度明顯快上許多,手指尖彈開空氣似乎都發出極其輕微的“呲,呲”聲。
李路由反應也不滿,手臂像失去了固定螺母的機械擺件一樣後襬,讓喬念奴再次撈了一個空。
喬念奴的手掌在空中一個轉彎,大拇指直接往李路由的腰間插了過去。
李路由只好另一隻手也用上了,不敢觸碰她那看上去並沒有鋒利邊角的指甲剪,只是用拳頭頂住了喬念奴的掌心。
兩個人不動聲色地保持着微笑,喬念奴的身子擋住了後方的視線,胸腹之間的手臂,手掌你來我往。
“這裡有監控,小心都被錄了下來。”李路由笑意盈盈地說道,“今天的法式燻肉不錯,不過不習慣。”
“我不負責安保,不代表沒有我的人在這裡,他們會抹去。”喬念奴輕輕搖頭,“謝謝你的推薦,不過我現在沒有胃口。”
“要引起別人的注意了,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明,至少你的頭髮和身體都在顫動。”李路由笑的僵硬:“生日蛋糕挺好吃的,你不去嚐嚐?”
“至少效果和我挽你的手臂沒有什麼區別吧?”喬念奴繼續女人的任性,“你都不去,我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去?”
“看上去很奇怪,別人還以爲我在非禮你,你欲拒還迎。作爲一個女人,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李路由已經笑不出來了,咬牙切齒:“不如我們去喝一杯大名鼎鼎的波爾多酒莊出品的飛天茅臺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還是說你怕的只是安知水?剛好,我不怕她。”喬念奴看着李路由的表情艱難,身子卻輕輕扭動起來起來了,她腰-臀間的線條太過於誘惑,這一動更引人注意了,“喝波爾多酒莊的飛天茅臺,不如去嚐嚐四川麻辣燙煮提拉米蘇。”
李路由看到安知水已經注意到這邊了,正使勁咬着自己嘴脣,眼神中滿是疑惑,李路由連忙苦笑着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既然自己這麼主動邀請她過來視察,以自己原來給她打的預防針,安知水總應該明白他身不由己。
李路由動作一停,喬念奴馬上就挽住了李路由的胳膊,微微有些得意,“怎麼,放棄了?你對你的愛情也不見得有多麼堅貞的執着啊?”
“要真有愛情了,你也太小看我們了,豈會因爲你這樣的惡作劇受到影響?可現在還沒有,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的關鍵時刻。”李路由低着頭面目猙獰:“喬小奴,你把我得罪狠了。”
“那你想怎麼樣啊?”喬念奴竟然愈發得意了,臉頰上擠出兩朵羞紅的雲彩來。
“你作爲一個國家安全工作部門的高層,有點職業道德,注意點身份,保持下我對你的神秘,敬畏行不行?”李路由簡直沒有辦法把現在的喬念奴和初見時冷豔而神秘如黑色夢魘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安知水已經不管父親的應酬,自己一個人走了過來,臉上還有笑意。
安知水可不只是個會往李路由懷裡撲的柔弱女孩,她已經牢牢記住了李路由的那句話,勇敢地宣示主權,面對挑釁後退,還真讓別人以爲可以隨意侵佔她的所有權似的。
“男人在戀愛中提高智商,女人在戀愛中變得白癡。男人在爭風吃醋中變得白癡,女人在爭風吃醋中提高智商。”喬念奴顯然作好了準備。
李路由對於這樣的怪話免疫,毫無感覺,比起男人女人之類的,他更喜歡安南秀總是用雄性雌性荷爾蒙交-配繁衍本能之類的解釋這些東西,當然前提是別套用到他身上去。
可惜李路由真的要重視,喬念奴本就是個極聰明的女人,他以爲自己能夠化解喬念奴這樣的惡作劇,誰知道她後招無窮。
看到安知水走了過來,喬念奴彷彿才發現似的扭頭,又匆匆忙忙地轉過頭來,用詢問和焦急的眼神看了一下李路由,看到李路由沒有什麼表情,然後才失望而驚慌失措地抽出手來,手掌在李路由的臂彎間停留了一瞬間,竟然散發出一份幽怨而無奈的氣質來,稍後才強忍着某種情緒似的對安知水露出了一個掩飾得十分失敗的笑容。
李路由悲憤地驚歎,喬念奴表現的好似李路由是個無情無義無擔當的花花公子,她作爲一個深愛他的女人不得不委曲求全眼睜睜地看着他去和別的女人交往,同時恰到好處地把那份不甘心的掙扎,因爲深愛而妥協的心理活動在幾個小動作中通過細微的眼神和表情配合表現的淋漓盡致。
女人啊??女人啊??李路由還能說什麼?不要指望女人能夠在某些危急時刻力挽狂瀾給男人帶來什麼驚喜,但是也得千萬小心她們,驚喜帶不來,可是她們給男人帶來悲劇的時候,絕對超乎想象??栽倒在小三,二奶,情人們手中的高官們還少了?
李路由只能朝着安知水使勁眨眼,希望她自己能夠明白過來,李路由可以解釋,可是喬念奴也有一張嘴,她一攪合就說不清楚了,男女間的事情永遠也解釋不清楚。
李路由之所以讓安知水過來而不是直接掙脫喬念奴,也是這樣的原因,喬念奴這個女人肆無忌憚的很,如果她一路追着李路由,這動靜就大了,未免會把安知水的生日舞會攪合的一團糟糕,而且他和一個女人這樣糾纏,唐蘇和安東陽看着了會怎麼想?
“喬老師,非常感謝你能夠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招待不週。”安知水的笑意斂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好一會,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說話。
“謝謝,你忙,我和李路由說說話就好,不用管我們。”喬念奴複製安知水的小手段。
“喬老師。”安知水不爲所動,她昂着頭,臉上的神情越發堅決,緊緊地攥着小拳頭給自己加油:“李路由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哦,朋友。”喬念奴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水水,別激動。”李路由心疼,安知水的手指甲掐緊了掌心,她下了很大決心,李路由冷冷地看了一眼喬念奴,這個玩笑真的有些太過份了。
“喬老師,我向你道歉,那天我不應該去刺激你。”安知水低頭向喬念奴道歉。
“沒有關係,我不是很在意。”喬念奴不爲所動。
“水水,我們走,別理她。”李路由也顧不得這個場合了,抱着安知水的手臂準備讓她離開這裡。他看得出來安知水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李路由事先和她打預防針,解釋清楚了是一回事,可是當她真正面對這一幕時她的感受卻是另外一回事了,沒有想象的可以那樣淡然視之,剛纔安知水走過來時還帶着笑意,可是後來喬念奴的那一番表演成功地讓安知水的準備完全失敗。
“那天我那麼做,我覺得可以理解,即使你不理解,我也可以解釋給你聽我爲什麼那麼做,可是今天,喬老師你爲什麼這麼做,你能夠告訴我嗎?”安知水不走,激動地氣憤。
“你是什麼原因那樣做,我就是什麼原因。”喬念奴出乎意料地小氣,這時候倒不裝模作樣了,反正她已經把安知水氣的夠嗆了,目的達到了。
“不一樣。”安知水突然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她的白色裙子吊帶邊沿有黑色的襯帶,有兩根垂在胸前似乎是拉高胸襟的作用,可是她拉着那兩根黑色袋子離開了她豐滿雙乳間的溝壑,底下吊着一個精緻的白玉墜子。
“幹什麼?”喬念奴眯着眼睛看。
李路由笑了起來,儘管自己和安知水之間還說不上存在愛情,得小心翼翼地維護着兩個人逐漸靠近的感情,可他應該對兩個人的友誼堅信,有這樣的基礎,即使面對可能威脅到兩個人感情的挑釁,安知水並不會如他想的那樣容易動搖。
在這種時候,她甚至願意暴露出自己的小秘密,連李路由都瞞着,可是遭遇到敵人的時候,安知水不在意了,她很容易害羞,她還沒有準備好很多事情,但是這些都可以克服,只要是爲了維護自己和李路由的感情。
安知水勇敢而得意地打開玉墜子,水水和李路由兩個人的合影十分清楚,水水的笑容羞澀而溫柔,李路由的笑容滿足中帶着點傻氣,兩個人的腦袋集中在小小的墜子裡,透着一份顯而易見的親密。
“如果有一天,李路由送給你這個,你再說和我有同樣的原因那樣做吧。”安知水的臉頰通紅,她儘量模仿着秀公主的驕傲:“現在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更沒有資格做這樣的事情。”
以下PS和正文無關,純分享生活小事。
中午懶得做飯,和朋友出去吃,看到必勝客開張,本來想去吃的,要排隊,就沒有去,到了樓上的味千拉麪,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有一家老小在排隊等着吃必勝客,這可都快兩點了,點單的時候朋友詩興大發,吟道:普通家庭屋裡吃飯,文藝家庭外邊吃飯,二筆家庭??
吟着他就不吟了,望着我,指望我和他默契一下接下去。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髒字和罵人,更不習慣流行語和流行文體,最重要的是我剛和他說預訂了小年夜吃澳門豆撈,估計也要排隊吃飯??他這不是挑釁我嗎?我正拿着手機發微博想秀公主看到這種情況會說什麼,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決定滿足他,接了下來:普通龍套路人甲,文藝龍套牛頭人,剩下一種龍套菊花殘。
心動的老書友說不定猜出來了,這位朋友就叫馬世龍,那位在心動裡慘遭齊格格凌辱的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