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怪異的看了“鳳雀兒”一眼,說着又發起攻擊:“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冒牌貨,你可別把自己給迷惑了。”
許真不喜歡這個女人,她是不是自我感覺未免也太良好了一點?她憑什麼以爲自己不會攻擊她?她又不是雀兒,既然不是,那麼整個地球就沒有必須圍着她轉的道理!
自己把自己給迷惑了?“鳳雀兒”失神的望着衝過來的許真,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許真的玩笑話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波浪,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迷失了自己?
“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手,不然,若是真惹急了我,頂讓你生不如死!”許真低聲斥責那陌生女子,居然敢假扮他的雀兒,企圖迷惑他!她究竟想幹什麼?目的是什麼?
還是,她行從他身上獲取什麼利益?
那女子輕佻一笑,話語中竟充滿了濃濃的調戲,她頂着鳳雀兒的臉,卻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表情,她不知是多麼的不協調和怪異,“呵,是嗎?你要怎樣讓我生不如死?”
不知爲何,那女子心中始終不願意相信,許真會真的傷害她。這股自信從何而來,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這個信念在她心底發芽,讓她有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許真急紅了眼,她不敢頂着雀兒的臉做出如此放蕩的表情,“我會將你挫骨揚灰!”許真一邊咆哮着,一邊快速閃身,伸出手掌,對着那脆弱圓潤的肩膀重重擊去,下手毫不留情,眼見着就要打在“鳳雀兒”的身上,突然一隻手隔空的出現在“鳳雀兒”的肩膀上,將她給帶走。
許真眼前一黑,毫無知覺的倒在了地上。
“許真,許真。”耳邊是鳳苪兒焦急的聲音,還有那跟隨者呼叫聲落在他臉上的巴掌,不同,卻讓人無法忽略。
隱隱還能聽見馬明飛,滅,陳規還有盧比在說些什麼,許真費力的睜開眼眸,一睜眼便看見了圍在自己身旁的一行人,苪兒、馬明飛、滅、陳規,盧比,都在,都在。
許真暗暗鬆了口氣,略帶沙啞的聲音充滿磁性地響起,“還好你們沒事。”
他以爲他們又中計了,甚至以爲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馬明飛和其他人面面相覷,一手碰了下許真的額頭,說道:“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啊。我們都沒事,倒是你,到底是睡着了還是被摔暈了,怎麼叫都不醒。”
許真這一覺睡得時間可不短,像休克昏迷了一般,怎麼叫都不醒,他們還以爲許真受了什麼傷或是中了什麼毒,馬明飛和滅甚至還扒光了許真身上的所有衣服,對他進行全身上下掃蕩式的檢查,可是他身上沒有任何明顯傷口,不像是受了重傷的原因。
身上體溫,包括呼吸都顯示一切正常,也不像是中了什麼劇毒,所有人都擔心犯難了,許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爲何會像一個植物人一般,怎麼叫都不肯醒過來?
許真聽完馬明飛的話,回過神來觀察四周,這才注意到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原先腳底一空,跌進一個無敵黑洞時,黑漩渦的最低端。
五人連帶精靈小盧比都被那該死的旋窩弄昏昏昏呼呼,不知此地爲何出,醒來之後馬明飛幾人便立即着手探
路,他們探查到這附近有一條暗道,不知暗道通往何處,他們不敢冒昧闖入,再加上許真一直未甦醒,他們就只能在一旁守着不曾前進。
許真甩了甩頭,難不成真的只是做夢?“睡着了?”
可是明明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那冒牌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即使是他想忘都忘不了。許真凝眉,他經歷的那一切太過真實,怎麼看都不像只是一個夢境。
鳳苪兒眼含擔憂的看着許真微愣的表情,語氣卻是和心境截然相反的不耐煩:“許真,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啊,沒事的話我們就出發了,雀兒還在等着我們救她呢。”
是啊,眼下雀兒最重要,管它是夢境還是真實,通通都靠邊閃,當務之急、重中之重就是拿到解藥,將雀兒解救出來。
“嗯,放心我沒事,大家準備準備,我們立刻就出發。”許真相信在他莫名其妙昏睡不醒的這段時間內,滅和苪兒一定已經找到了離開這裡的出路,留在這裡只是爲了等他甦醒過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滅和馬明飛快速將他們的發現跟許真說明,許真分析了一下,也覺得那條暗道是她們唯一的出路,休息夠了便即刻啓程幹正事。
許真和滅走在前面,鳳苪兒走在中間,盧比停在她肩頭,而馬明飛和陳規,則掄起那些被他們好不容易找回來些的先進武器,跟在他們身後,當日許真一行人被捲入突然出現的黑旋渦,因爲事發突然,馬明飛和陳規準備的武器大部分留在了陸地上,只有一小部分跟隨者他們一起掉落了下來。
馬明飛和陳規雖然懊惱不已,但也沒有法子回到陸地上將它們都弄下來,所以也就只好喘着剩下的武器亦步亦趨地跟着許真、鳳苪兒還有滅、繼續前進。
那條暗道並不是很長,他們小心翼翼地行走着,擔心會出現一些暗器機關,所以他們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終於當他們走過長長的暗道後,重見天日那刻起,欣喜若狂已經完全不能形容他們的心境,呈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激動興奮,黑麒族,這就是黑砌築的棲息地,他們終於找到了黑麒族,到達了黑麒族的領地了!
許真也是興奮難當,他看着他們九死一生後到達的目的地,眼中那無法壓抑的愉悅,將他一時間鬱悶的心情掃蕩了個徹徹底底,他已經完全將夢境拋之於腦後了。
然而,黑麒族少族主的宮殿內,夢閽正一臉不贊同的看着躺在軟榻上的麒靜莉。
“少主,您這是怎麼了,那個男人的一句話竟然就讓您失神了?他差點就傷了你啊。”夢閽始終都無法相信,當時的少主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裡不閃不躲,許真的那一掌雖然兇狠,但憑藉少主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躲開的,可是少主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如果不是她不放心,一直躲在在暗處保護着少主,那麼少主現在……
她真的不敢想象,許真那一掌下去後的後果,夢閽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男人的眼神,他是那樣的憤怒,下手那樣的乾淨利落,他甚至都沒有問清加班鳳雀兒的人究竟是誰,便已經先毅然決然地下去殺手。
麒靜莉一言不發的呆坐在軟塌之上,那張妖冶魅惑的臉上
掛着冷冷的表情,她神色淡然,雲淡風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般,“夢閽,你先下去。”
可是那雙明亮的大眼中,一閃而過的受傷表情,還是出賣了她面上的冷然,她並不像她表面上所表現出的那樣無所謂,許真那毫不猶豫打下去的那一章,雖說終究是沒有打在她的身上,但卻讓她的心底深處產生了變化,不知不覺中,一股奇怪的心緒不自覺地在她心頭流轉,奇怪而又讓她琢磨不透。
“少主。”夢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起初,少主吩咐她去引許真入夢的時候,夢閽就非常的驚訝,少主不是一個好奇的人,從來都不關心別人的事情,現在卻對一個人類感到好奇,並破天荒地想通過進入他的夢境來了解他,這讓她真的是大吃一驚。
夢閽記得,後來她跟少主說,那個男人意志力很強,很難將他引入由自己主導的夢境中去,那時,少主非但沒有失望,反而興趣更加的濃郁。甚至不惜主動將北門的機關打開,就是爲了在許真眩暈之際,助她成功進入他的夢境。
告訴運轉的黑漩渦,其實一點都不危險,更不會危及生命,但那突如其來的旋轉,會讓人一直緊繃的那根敏銳神經,漸漸迷糊,甚至失去反抗危險的本能。
許真是一個意志力極其強悍的男人,但麒靜莉相信,在黑色漩渦中,饒是他的精神力再怎麼強悍,也難以阻擋那種天然而生的眩暈,所以在那種時候,許真的意志力才相對薄弱,夢閽纔能有機可趁。
然而,黑色旋渦底部內的那條暗道,就是通往城內的大門!那是屬於黑麒族族人們生生相惜的棲息地啊,少主這樣做,不正是引狼入室嗎?
少主這是故意放他們進來麼?
夢閽對麒靜莉非常的忠誠,從不曾懷疑她所作出的任何決定,所以,當時即便是疑惑,夢閽也二話不說按照她的吩咐去辦。可是,現在,夢閽後悔了,早知道會是現在這種結果,就是拼死違抗少主的命令,她也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沒錯,就是悲劇,夢閽心底深處的那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隱隱預感到,一個驚天動地的改變正在像他們黑麒族全體族衆進軍,她無法估量那股改變力量的好與壞,但她打心底裡排斥,排斥那不可抗拒,卻爲止的東西。
一切恐懼,都源於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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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夢閽真正擔憂的是不是什麼引狼入室,她真正擔憂的是少主的心。那個夢,對女人來說殺傷力太大了,那個叫許真的男人,在夢中對他的女人太好太好。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啊。不管這個女人是仙,是魔,還是人,又或是妖,她們都會期待,遇到一個能真心對待她們,並全心全意愛着她們的男人。
而許真,正是這種男人!
“出去!”麒靜莉嚴厲的命令道,她一族之主,曾幾何時,行事處世需得像她手下彙報了?真是豈有此理!
麒靜莉冷睿的眸子對上夢閽的眼睛,看見她眼中飽含着的擔憂,這個丫頭一直跟在她身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無論是她高興,還是悲傷,或是孤單,或是喜悅的時候,她總是陪伴在她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