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十八層,袁奮走到前臺。
“我找你們孫董事。”
前臺納悶的看了看袁奮,發現了他一身愛馬仕的名牌。
她立刻不敢再小視對方,畢恭畢敬的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麼?”
“沒有,我是徐董事長派來的。”
袁奮隨口答道。
“那您稍等,我跟孫董事請示一下。”
前臺準備打電話。
袁奮看她要壞事,直接給了她一道木靈氣,讓她無法再動彈。
既然已經動了手,他也就不再顧忌,凡是路過的地方有人注意到了他,全都甩過去木靈氣將對方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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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尋找着董事辦公室,他一邊回想剛纔發生的種種。
額頭的魔氣再次淡淡籠罩了上去,袁奮這回真的動了真怒。
他自己受的傷倒是無所謂,但每當腦中浮現出陳雨瑤差一點點就要身受重傷,甚至和那個司機同樣的下場,袁奮就沒法抑制的散發出濃濃的殺意。
假若當時他沒有在場,事態就會徹底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終於找到了辦公室的大門,袁奮的臉色陰沉至極。
他剛纔順手從走廊的服務檯拿了一包口香糖,這種大公司都有着開放給內部員工的飲料機和小零食。
打開兩片口香糖放在嘴裡嚼了嚼,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前方的門。
“誰啊?”
看到門被推開了,位於前廳的秘書納悶的看向了袁奮。
袁奮用木靈氣定住了她,而後走進了內廳。
董事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裡面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孫澤顯然是一個愛好收集古董的人。
不管是整套的紅木傢俱,還是古典屏風,都顯示出一股濃濃的清朝宮廷範兒。
袁奮掃了一眼這個屋子,找到了安置在牆角的攝像頭。
伸手將嘴裡的口香糖按在了攝像頭的玻璃鏡頭上,他緩緩的拉開了屏風。
“你是誰?”
孫澤正埋頭打手機,忽然看到一個人把屏風拉開了,不禁擡頭問道。
袁奮擡手奪過了他的手機,用力攥緊,將手機捏成了碎片。
“你就是孫澤?”
將捏碎的殘片丟進了垃圾桶,他冷着聲音問道。
“我是孫澤,你是什麼人,是怎麼闖進我的辦公室的?小劉呢,劉玉?!”
孫澤眼看着手機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捏碎了,心裡一突,站起身就開始喊自己的秘書。
沒等他喊夠兩聲,袁奮又開口問道:“車底的炸彈是不是你安裝的?”
“什麼炸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出去,這裡是我的私人辦公室,你無權闖進來,再不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孫澤被袁奮問的臉色沉了下來,大聲呵斥道。
“我再問你一遍,車底的炸彈是不是你裝的?”
袁奮猛的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從寫字檯後面拽了出來,丟到了地上。
“你這個瘋子!你無憑無故的,憑什麼冤枉我?!保安呢,保安在哪裡?!”
孫澤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粗魯的對待過,他氣的嘴脣都哆嗦了起來。
然後,他就吃了袁奮一個大嘴巴。
被打的臉龐立刻腫了起來,孫澤難以置信的捂住了捱打的地方,吼道:“你敢打我?!”
“嗯,我不僅僅敢打你。”
袁奮照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腳踹上去,踩住他問道:“車底的炸彈到底是不是你裝的?”
孫澤被他一腳踹懵了,袁奮的力氣有多大,連石頭都能踹碎,他一個肉身凡胎的,直接老血就從嘴裡噴出來了。
“有、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勉強喘了兩口氣,他吐乾淨血,這才吼道。
對付袁奮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連半點經驗都沒有,只能欲哭無淚的苦苦堅持。
“殺了你?那真是太便宜你了。”
袁奮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用木靈氣治好了他的傷勢,又是正反開工幾個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打完之後,他冷笑着說道:“我這個人最有耐性了,我繼續問你,車底的炸彈是不是?”
他的話還沒問完,孫澤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今天要是不給袁奮一個答案,這件事恐怕就沒完沒了。
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傷勢被袁奮恢復正常,雖然痊癒並不是一件壞事,但這無異於求死都不能。
又捱了幾個嘴巴,他終於認清了形勢,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然而這個回答並沒有什麼卵用,袁奮聽過之後,一腳給他踹到在地,再次踩住了他的胸膛,把他的胸骨踩碎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是不是你?”
將孫澤第二次治療好,袁奮把他拎起來,豎起耳朵問道。
“不、不是……”
孫澤心裡直髮苦,咬着牙說道。
袁奮聽了他的答案,仍舊是老辦法,左右開弓抽的他狂吐血,然後一腳踹翻在地,踩碎了骨頭。
不過這回,袁奮走到了窗戶邊上,把窗戶打開,感受着微風吹來,說道:“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啊?”
這下孫澤終於明白了,對方壓根就沒有給他否認的權力,除非他一口承認下來,這不斷輪迴的酷刑才能停止。
等到袁奮第N次治好了他,他終於抗不下去了。
“是我乾的,是我、是我乾的!不要再打了,我什麼都承認!”
頹廢的一頭栽倒在地上,孫澤徹底失去了作爲一名社會高層人士的尊嚴,抱着腦袋求饒起來。
袁奮看孫澤終於鬆嘴了,瞧了瞧腕子上的江詩丹頓,不愧是幾百萬的名錶,爆炸都沒有炸壞。
從他進來到現在,纔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我很生氣?”
低頭將孫澤重新揪起,他目不轉睛的凝視着他,聲音裡充滿了寒冷的感覺。
聽到袁奮的話,孫澤慘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我失敗了,不是麼?”
“你當然失敗了,有我在,你永遠都沒辦法成功。”
袁奮擡手又揍了他一頓,一直揍到他奄奄一息,纔將他恢復正常。
這回孫澤連求饒都不管用,對方純粹是發泄怒氣,下手比剛纔更重了。
“不要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別打了,我求求你了,別再打了!”
“呃!我向天保證,向我的性命保證!”
孫澤一開始還堅持了兩下,後來直接哭爹喊媽的慘叫不止。
“你覺得,我爲什麼要來找你?”
袁奮又揍了他足足五分鐘,這才停下手,看看手錶問道。
“只要你不打我,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孫澤被揍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回答袁奮的時候舌頭直打結。
“站起來。”
袁奮看他躺在地上縮成一團,一腳踹在他身上,命令道。
孫澤已然不敢再抗拒袁奮,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我就是要讓你長一長記性,人啊,就算再追求名利,死了也是白搭。”
袁奮默默的注視了孫澤一會兒,忽然伸手指向了被他打開的窗戶,說道:“比如現在。”
說完,他彈出了幾道木靈氣,孫澤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朝窗戶走了過去。
“你做了什麼?!”
孫澤本來還在唯唯諾諾的低着頭,冷不丁就覺得身體失去了控制。
看到自己朝窗戶走了過去,他嚇得拼命搖頭叫喊:“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然而袁奮卻無動於衷,只是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啊,是講道理的。你要是正正當當的來搶這個董事長的位置,用商業手段也好,收買人心也罷,我都不會干涉的太厲害。”
說到這裡,他緩了口氣,跟在了孫澤身後繼續說道:“可你非要搞不正當競爭,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爲你有錢有身份有地位,就可以隻手遮天了?你只是一個凡人而已,現在你有沒有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凡人?”
眼看着孫澤的半條腿已經跨在了窗戶上,他的身子也探出去了不少,他終於嚇得尿崩了。
“放過我這一次……求求你了……”
兩眼瞧向三十八層樓下的景色,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你想活啊?”
袁奮坐到了另外一扇窗戶邊,也探出身子,衝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想,只要能活,我可以付出一切!”
孫澤艱難的點了點頭,他唯一沒有被控制的就剩下脖子以上了。
“那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袁奮又問道。
“沒有,我保證,永遠都沒有下一次!”
孫澤嚥了口唾沫,發自內心的說道。
“好吧,我說過,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
袁奮將他從窗戶邊上扯了回來,丟在地上,收回了木靈氣。
擡起手第三次看看時間,他問道:“你這裡有沒有替換的衣服?”
“有,打開那個門就是我的私人寢室,裡面什麼都有!”
孫澤好不容易纔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他是真的怕了,哪怕袁奮提出來的一丁點要求,他都不敢違背。
“去拿兩套出來,你一套我一套,換上。”
袁奮打開門,打量了一下這個臥室,提出了要求。
孫澤連忙找出兩套衣服,兩個人很快就換好了衣服。
拿起沾滿了鮮血的服裝,袁奮隨手丟到了臥室的牀底下,他又拿起廁所的掃把,遞給孫澤說道:“我給你五分鐘時間,把房間裡的血漬給我擦乾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