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是那些蜥蜴人需要鮮血,那些魔蛇需要鮮血。
但是現在,他們不僅僅需要血肉,更要這些人的性命。
來到這個營地當中,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種差別,之前的時候,他們的手下,幾乎全部都是死士,除了幾個頭目之外,沒有其他人。
但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在這個營地當中,我不僅僅看到了死士,甚至還看到了一些變異獸,不知道那個蒙多醫生和辛吉德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居然連這些動物都能馴服。
同時,我還看到了一些魔蛇,一些蜥蜴人,這兩種之前幾乎被絕種的怪物,也同時出現在這個營地當中。
但是這都不是最讓我憤怒的,最讓我感覺到無法接受的是,我在這裡,還看到了一些人類。
沒錯,就是人類。
活生生的,沒有變成死士,也沒有被關押在牢籠當中的人類。那些人,全部都是能力者。
那些人在牢籠邊緣遊蕩着,一個個看起來耀武揚威,就差嘴巴里面沒有叼根菸了,看起來就跟抗日戰爭時候的僞軍一樣。
我看到了,一個傢伙拿着手裡面的皮鞭,毫不客氣的抽打着一個另外一個人類。
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鮮血淋漓,幾乎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些人,甚至比那些變異獸更加的可惡,更加的讓人噁心。
可是當這些人面對哪怕是蜥蜴人的時候,立馬就換成了另外一個模樣,卑躬屈膝,將奴才的模樣完全展現出來。
這些人,已經失去了自己作爲一個人類最基本的尊嚴。當然,也有一些人類強者,在這裡擁有着不錯的地位,就算是魔蛇和蜥蜴人都不敢招惹,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自己身邊同類的遭遇,完全不管不問。
我知道,這是諾克薩斯招攬的能力者。
諾克薩斯一直都是一個對強者來者不拒的地方!
在英雄聯盟的世界當中,諾克薩斯就一直招攬來自全世界的強者,只要你有實力,不管你是聲名狼藉的殺人犯,還是一個變態狂,完全沒關係,諾克薩斯都會爲你敞開大門。
甚至你殺死的人越多,就代表着你的榮耀越高。
蒙多醫生,沃裡克這些都是通過這種方式跟諾克薩斯勾結在一起的。
當初,諾克薩斯的人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或許是因爲自身的強大實力,在英雄聯盟裡面的囂張,導致他們對於地球上孱弱的人類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是以諾克薩斯的失敗告終。
就連沃裡克的靈魂本源都被徹底粉碎。
自己這邊一個重要成員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那一次事情,給諾克薩斯的人們敲響了警鐘。
他們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並非無敵,如果只是靠那一點兒力量的話,根本不足以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更別說要重建諾克薩斯的輝煌。
當然,如果是他們真正實力展現出來的話,那自然是不用在乎這些事情,可是這方面的事情是沃裡克處理的,偏偏沃裡克這個傢伙被幹掉了。
導致這個計劃出現了嚴重的障礙。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纔開始招攬人類倖存者當中的強者。
當然,他們招攬的方式非常簡單,依靠自身的實力,前往各個地方尋找倖存者,欺騙也好,強迫手段也罷,全都帶到這個地方。
其中的能力者可以選擇臣服,如果不臣服的話,就會煉成死士,至於普通人,完全逃不過變成死士的命運。
在那種慘烈的折磨之下,絕大部分的能力者都選擇了臣服。
因爲選擇了臣服,變成了叛徒。
在其他人眼裡面,他們就變成了一種被唾棄的存在,就算是其他人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他們也會覺得其他人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盯着自己。
那純粹是他們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而這種想法,一直都在折磨着他們,而這些人就選擇通過加倍的虐待別人,來讓自己心裡面好受一些。
沒幾下,我就把這些人的心理給剖析的差不多了。
我感覺自己都有去當心理學家的能耐了。
當然,現在也不是分析這些情況的時候,不管是爲虎作倀,還是被逼迫的,實際上都沒有太多的區別,當他們開始折磨別的人類的時候,在他們的腦門上,就已經被打上了死刑的標籤。
而且這些人在這裡走來走去的,也給我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看起來,這些人招攬的能力者數量有不少,只是看到的,就有不下百人,看不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這諾克薩斯的成員,實在是太驕橫,太自大了。
而且,也太殘忍。
以他們的實力,如果一開始就能善待其他人,不進行那麼殘酷的研究的話,或許現在也能聚集起來一支十萬,甚至是數十萬的龐大團隊。
就算是想要重新恢復諾克薩斯的榮耀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些人,卻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雖然短時間看起來可能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這條路註定不會長久。
“媽的,兔崽子的,有本事把你爺爺放開,咱們單挑,老子讓你一隻手虐死你……”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那不是張旭良的聲音嗎,從我面前十幾米之外的一個牢籠裡面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連忙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我本來以爲這倆人可能會比較慘,應該被修理的很淒涼纔對,不過等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狼狽。
兩個人手腕上面,被一種很奇怪的,看起來好像是紫水晶一樣的鎖鏈給捆着,整個人就這麼丟在那個牢籠裡面。
身上的衣衫看起來有些破爛,估計是在戰鬥的時候留下來的,除了這些之外,兩個人並沒有遭到什麼虐待,看起來甚至很精神。
如果沒精神的話,張旭良那個傢伙估計也不可能這麼扯着脖子怪叫了。
張旭良叫喚的非常的興奮,聽起來中氣十足,看起來應該沒啥問題。
看着這倆人這個模樣,我倒是放心了很多。
在牢籠上面,都是被切割成條的石頭給覆蓋着,中間跟欄杆一樣留下了一道道的空隙。
我有些奇怪,這兩個人的實力都非常不弱,以他們的水平,想要打開着牢籠簡直是輕而易舉,怎麼會一直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
看了兩眼之後,我的目光集中在他們的手腕上面。
在他們的手腕上面,那種怪異的水晶一樣的鎖鏈,跟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
會不會就是這種東西,限制了他們的實力?
我心裡面在猜測着。
本來,如果沒有這個鎖鏈的話,我可以瞬間將巨石給擊碎,以陳柏霖瞬移的能力,我們可以在瞬間離開這裡。
但是如果他們的能力被限制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且,就在這牢籠旁邊,還站着其他兩個能力者,也在干擾我的行動。
“行了,你別叫喚了,叫喚也沒啥用。”其中一個人好像有些受不了張旭良的狼嚎,忍不住勸說道:“投降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的小命纔是真的,你都被人抓住了,你要是不投降的話,那就要變成死士,你想變成那個鬼樣子?”
指了一下旁邊的死士,那個人勸說道:“那個過程,我跟你說,十個人九個都要瘋掉,不然的話,誰他麼相當走狗啊。”
“呸,你以爲爺爺是你這種人嗎?”張旭良頓時吐了一口:“就這種貨色,要不是他們人多,老子也不一定會輸,草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