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管理員自然不是擔心這個新人的死活。
這個新人是死是活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關鍵的是這個新人是仇鵬飛大人點名的,據說這個傢伙的實力很不錯,仇鵬飛大人想要看看這個傢伙的實力。
萬一在這裡受傷,或者是死亡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所以這個傢伙立馬就把仇鵬飛的名號給擡了出來。
仇鵬飛的名字對於這個凌峰還是有些威懾力的,這傢伙眼神當中那種瘋狂的殺意逐漸收斂了一些,手中的骨刺也逐漸回收起來。
“哼。”
冷哼一聲,凌峰後退了一步,讓開了道路。
這個傢伙就是在故意挑釁,且不說是不是我碰到了他,就算是我碰到了他,也根本不值得這麼大動干戈,這傢伙明顯是想要藉着這個事情挑釁而已。
甚至在我經過凌峰身邊的時候,這個傢伙還衝着我比劃了一個切割脖子的手勢,那種意思很明顯。
這個事情恐怕不會就這麼結束,等到我回來之後,肯定還有的熱鬧。
四周其他的能力者一個個都是滿臉的古怪和憐憫,得罪了這個凌峰,在這棟樓恐怕很難混下去了,這個傢伙就是這裡的霸主。
一個新人,實在是太倒黴了。
就在衆人憐憫的目光當中,我跟着那三個管理員離開了大樓。
在離開之後,我能感覺到那三個管理員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居然能讓管理員都是這般表現,看來這個凌峰還真有些非同一般呢。
外面停了一輛高檔的轎車,我坐在後面,然後車子開着衝着遠方開了過去。
這一路上,我看到了這個城市的模樣。
或許現在這個城市展現出來的畫面,跟末日未曾降臨之前沒有絲毫的區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
我看到了好多的市民走在路上,相互之間在歡笑的交流着,甚至還有些人手裡面牽着狗散步,我還看到一些青年男女互相摟抱在一起,熱情的擁吻着……
在這裡,你根本感受不到絲毫末世來臨的氛圍,這裡好像真的與世隔絕了一樣。
只是,這只是其中一個畫面而已。
還有其他的畫面,看起來卻是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看到在街道旁邊,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正被一羣七八歲的小孩圍在地上,死命的毆打着!扯頭髮,丟石頭,用腳踹,甚至用牙咬,女孩子的頭髮被其中一個小孩拽下來了一大把,女孩子疼的都哭了,卻是不敢做出絲毫的反抗。
至於那些小孩卻是哈哈大笑,旁邊的那些大人眼看着這一幕,卻是嘻嘻哈哈,根本沒有人去阻止。
因爲他們是貴族,而她是賤民,這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沒人會感覺有任何不對勁兒一樣。
貴族,賤民,封建社會甚至還不如。
這就是這個城市!
安詳和暴虐完美的融合到了一塊兒,天堂和地獄的交融。
看了兩眼之後,我就把目光收了回來,但是我的眼角卻是在仔細的觀察着兩邊的畫面。
我把所經過的道路完全記錄在腦海當中,我還注意到了,在街道上面還有不少跟我前面的管理者有着類似裝束的傢伙在巡邏着。
我還看到了不少能力者……幾乎每一個路燈上面都有監控器攝像頭。
不管你走到什麼地方,都有無數監控器在盯着你,在這個世界上別想有任何的隱私。
或許那十一個傢伙也明白自己的行爲肯定會遭受到暴力的反抗吧,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將所有的一切都扼殺在萌芽當中。
“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儘量不要跟那個凌峰正面衝突,主動過去認個錯,最多就是被揍一頓而已,斷兩根骨頭,總比死了強。”突然間,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管理者說道。
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我微微點頭:“多謝。”
然後車子內部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停了下來。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的建築,這裡據說曾經是一間很大的體育中心,但是現在,卻是變成了競技場……或者說鬥獸場。
“下來吧……”
“跟着我,不要到處亂走,不要到處亂碰!”警告了我兩句之後,一個管理員帶着我從一個偏門走了進去。
我看到了,在正門的方向,一個個人正在涌入進去,有男人有女人有中年人更有年輕人,甚至一些人還帶着小孩……一個個都在笑逐顏開,似乎在討論着自己今天能夠看到什麼刺激性的畫面。
只是這些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以他人的生命作爲犧牲換來的刺激性的畫面有什麼不對。
我走了進去,這裡是後臺。
後臺裡面一片亂糟糟的,臭烘烘的。
在這裡,我看到了一個個巨大的籠子,那些籠子裡面都關押着一些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暈厥過去的怪物。
我看到了巨型喪屍,舔食者幼體,我還看到了一頭變異的獵犬……最高的一個籠子裡面,足有八九米高,裡面關押的,那赫然是一頭暴君。
一個極爲恐怖的傢伙,但是現在這個傢伙似乎也在沉睡着。
居然能夠讓性格暴虐的暴君都變成這種模樣,這些人倒是挺有本事的。
吼……吼……吼……
就在這個時候,我耳朵裡面聽到了一陣陣憤怒的咆哮的聲音。
我有些疑惑的轉身看過去,只看到在旁邊一個四五米高的籠子當中,一個清醒龐大的傢伙正在那籠子當中不斷的掙扎着,那一個鐵籠都在噼裡啪啦的響,讓人擔心這個傢伙隨時都可能從裡面衝出來。
當我看到那個傢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怪異。
那是一個喪屍吧。
肯定是個喪屍的,腐爛的身軀就是標誌。
但是這個傢伙卻是跟我所遇到的任何一個喪屍都不一樣。
這傢伙的個頭比巨型喪屍更大,但是又比不上暴君,只有暴君的一半兒左右,跟我曾經遇到的那個一直追殺我的暴君喪屍有些相似,但是明顯不一樣。
最爲不同的是這個傢伙看起來好像擁有自己的智慧一樣,在暴怒着,拼命的嘶吼。
這是什麼喪屍?
連暴君都被弄得昏迷過去了,可是這個傢伙……居然好好的,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樣?
那鐵籠子的鋼筋都在微微的顫抖着,好像隨時都要被這個傢伙給掰開。
看起來還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然以這傢伙的狂暴,可能早就從這個鐵籠子裡面衝出來了。
“到那邊等着吧,等到你的時候,會有人叫你的。”那個管理員指了一下旁邊一個地方,衝着我說道。
那個地方,有着一條長條凳子,在那個凳子上面已經坐着五個人了,我是第六個。
似乎要舉行六場比賽。
皺了一下眉頭,我走了過去,坐在那個凳子的邊緣地方,其他幾個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個現在似乎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希望能夠保存一些力氣。
“幾位都是來參加今天競技場的?”實在是無聊,我沒話找話說道:“我叫林藝……是個新人,幾位前輩……”
“新人嗎?”其中一個身材瘦高的傢伙,臉上還帶着一個眼鏡,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怪不得了,看你好像沒什麼害怕的樣子,也就是新人能做到這一點了吧,跟我們當初一樣,以後可能就越來越膽小了。”
“叫我四眼就好。”那個瘦子笑了一下說道。
怕的就是沒人說話,當說開了之後很快就熟悉了。
那個瘦子叫做四眼,旁邊四個人依次鄧勇,武廣,黃高,戴立成,在大家熟悉之後,四周的氣氛稍微好受了一些。
“對了……這個東西是什麼,我從來都沒見過這玩意兒。”指着那個四米左右的喪屍,我適時的提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