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帶笑的看了他一眼,如果這是他們苦心研究出來的秘術,那就是太巧合了。
龍尾劍被我握在手裡,和他分開對陣,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沒有上前。
我瞥了眼那男人身後的那條長蛇,他此時縮着身子躲在河水裡,我心中感應那左手的骨爪,想將它喚過來。
但就在剛感應到骨爪有所動作的時候,那條長蛇一口咬在骨爪之上,狠狠的不撒嘴。
“賀尹!殺了她!她是來搶龍爪的!”長蛇如同一隻受驚的烏龜,說完這句話之後,唰的一下就躲進了河水之中,化作一串水花,消失不見。
龍爪消失,我的心神一個恍惚,我感覺自己的心底升起一抹意識,佔據了我的身體,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操控我的身體,而我自己卻做不了絲毫動作。
“在下是滅妖門賀尹,你究竟是誰?”賀尹拿着刀對着我。
現在,我已經確認了那龍爪就在這裡,我嗤嗤一笑,“你無須知道我是誰。”我猛地一刀對他打上去。
“我只是來此地,取一舊物。”我輕聲開口。龍尾劍如同狂風暴雨般,朝着他瘋狂的砍着。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抵抗一會兒,但是後來,他手裡的厚重大刀被我一下挑飛,落在一邊的地上。
我一劍削落他的一隻手臂,鮮血順着龍尾劍緩緩滴下,順着劍尖,一滴滴的落入地裡。渲染的我腳下的這片泥土地瞬間變成暗紅色的一片。
我緩步走到河水邊上,此時那片河水漆黑的一片,隱隱有紅黑色的東西在裡面翻滾,“動了我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希望你將上面的東西洗淨,然後在我下次來的時候,親自放在我的面前!”
我說完,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不敢再上前,我手裡龍尾劍一散,重新化作一隻隱形的龍尾消失不見。
我腳步輕移,走到那個賀尹的面前,“滅妖門是吧,我記住了。”
說着我朗聲大笑一聲,徑直朝着密林之外走去。
看着我走遠,剩下的那些人,才捧着賀尹的手臂,並且將他攙扶起來,打了120叫救護車。
“打電話!通知門裡,發送一級警戒!”賀尹咬着牙說道。
直到我走遠,那股意識才重新的潛入我的心底,我瞬間呼了一口氣,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你是誰!”
此時我的身前沒有一人,只能看見我站在幽深的樹林裡,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我是你啊。”相同的聲音再一次從我的嘴裡傳出。
我
心中大駭!“你怎麼可能是我!”
這股從我心底升起的意識,冰冷,無情,不羈,剛剛她控制住我身子做的那些事情,無一不讓我心中大駭。
“徐棄,我是你,你也是我,我們是一個人。”我自己又一次開口說道。
“與其說我是你,不如說我是前幾世的意識慢慢的在你身子裡匯聚。”
“等我們完全融爲一起的時候,我們就是一個人了徐棄。不再分你我了。”那意識輕聲開口,用着我的聲音,迴響在這片林子中,帶着放縱的笑意。
我知道這個東西叫做什麼,以現代的知識來解釋,這就是精神分裂。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拒絕與她相融,無論我上一世究竟經歷了什麼,現在的我,卻不想變得那樣。
如果和那意識一樣的無情冷漠,那麼我狗子怎麼辦,我還會去管他嗎?
“當然不會,蛇山那羣人都該死,狗子那族當初也參與了分食龍肉的盛會。”那意識再次開口。
我發現,我和她現在對身體的掌控是屬於五五分的。她知道我在想什麼,而我,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東西。
算起來,我比她更加處於劣勢。
我心中一冷,不再開口,我拿出手機,搜查了一下這裡最有名的一個精神科醫院,或者心理診所。
既然這個病看起來和精神分裂差不多,我想現代的治療手段應該會有辦法治療。
“何必呢,我們早晚有一天會融合在一起,那時候,你就知道,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那意識再次開口。
“我不會告訴你,我會讓你在融合之後,自己去慢慢的感應,那樣,你才能更加切身的體會,那曾經經歷的一切。”那意識放肆的大笑着,這片密林裡,充滿了我尖銳詭異的笑聲。
“曾經的記憶碎片正在不斷的融合,徐棄,快了!我們很快就能融合了。”這句話之後,她就沒有再開口。
我站在原地沉默,還是打定了主意,往自己剛剛查到的心理診所走去。
一出密林,我就看見在外面不遠處的公路上,安東等人正一臉着急的四處張望着。
在他們看見我的時候,安東急忙的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姐姐,我剛剛真是怕極了。我好怕你不會出來!”
小美也在一邊抽噎着,我很意外,他們竟然會在外面等我。
我本以爲他們這時候早就該逃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好了,我們快走吧,遲了或許就走不掉了。”我牽着小妹,正巧這時候
路邊駛過一輛大巴。
我們攔了車就趕上去,往市裡面駛去。
進城之後,我就和安東分別了,他一臉不捨的看着我,“這次多謝姐姐的救命之恩了。”
我搖頭,這次本就和我有關,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拿着手機,打了一輛車,朝着自己查到的心裡診所趕去,這個心理診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個寫字樓的二樓。
我走上去,路上是裝潢清新的裝飾,簡單,讓人心神放鬆。
來到二樓的時候,這裡除了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兒坐在書桌前,手中持着鋼筆,唰唰的在紙上寫着一些什麼。
他聽見從樓梯處有走路的聲音傳來,擡起頭,放下自己手中的筆,“請問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舒服,“但是這次我們只能聊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我的侄子要來找我,所以很對不起。”
他輕聲道歉道。
我搖頭,這沒有什麼,他指了指一邊的沙發,示意我坐下來。
我坐在沙發上面,將背靠在身後的椅墊上。他這裡無論是四周擺放的照片,還有圖畫,都讓人看了十分的輕鬆。
他沒有急着問我,而是等着我先開口。
“你可以叫我安樂,我的名字是不是十分的應和我職位。”他含笑看着我,嘴脣微抿。
我淺淺一笑,確實挺符合的,而且巧的是,今天我正好遇到一個叫安東的小朋友,此時我心中一頓,他要等得侄子,不會就是安東吧。
我搖頭一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老師,我想知道,人格分裂該怎麼治療。”我沒有再想安東的事情,說出自己的疑惑。
話音剛落,我看見安樂的手微微一頓,他拿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抒發自己內心的苦悶,朝我傾訴最近的煩惱,讓我調節心情。”
“或者是家長帶上一些自閉抑鬱的孩子來到我這裡。”
“我在這裡許久了,你這樣的問題,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他緩緩的說着。我有些失望,“不能治嗎?”
他搖頭。“不是不能治,只是我第一次在這裡遇見而已。”
“不代表以前沒有見過,你能給我描述你的另一個人格是什麼樣的嗎?或者你怎麼發現她的存在的。什麼時候發現她的存在的。”
“我是在今天才發現她的存在,也就是在之前不久。你覺得我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一個性格?”我轉題問向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