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回

以前,林鋒每週末都會回東湖山住兩晚。這次她與雷戰又在一起後便很少回來了,東湖山本就是他買給冷小眉靜修用的,現在有個人在旁邊看着她,林鋒最多每月偶爾回一次。

老爸在西街有牛栢年作伴,冷小眉也不怎麼掛心了。

至於她的新工作,之所以一直不能開張,除了招牌等沒做好外,還有一個原因:交接。

原來,西二街觀音堂的三姑也是靈巫,她要退休了,冷小眉必須與她交接清楚才行。

靈巫,其實就是陰陽兩界的生靈前來問靈的意思。

所有靈巫的工作年限,皆到她壽終前五年截止。也就是說,三姑尚可安享晚年五載。

冷小眉一回到西街便去觀音堂找三姑,得知她去了南方一座城市給一位姐妹辦理後事,最快得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手心蓋了印,冷小眉身上有靈巫的光芒。因爲還沒交接正式掛起招牌,容易招來異類的流氓、無賴意圖賒帳。

如果她答應這些無賴賒帳,不管交接與否,她這靈巫從此都得白乾活。陰陽兩界皆不受半分好處,直到她壽終前五年止。

所以,那些無賴、流氓扮相再怎麼可憐,她也不能心軟。

雷戰上次見到的情形,正是那些懶鬼前來搗亂所致。幸而冷小眉有護身寶玉,陰靈最多隻能接近她兩米的距離。

不過,她如今對於陰靈的看法有所改變。凡是有個人樣的,她都能淡定對待。

那一天,冷小眉檢測過後回了東湖山。午後,雷戰在單位致電回家告訴她要出差一週。直接從單位走了。

她一個人住在家裡沒閒着,每天練習飛行術與雷戰教的那幾招。

藍皮書上繳了,書房裡全是遊記、史書或者各類小說。靈異小說除外,爲杜絕她的奇思妙想,林鋒將所有疑似靈異玄幻的書籍全部清走,恢復她以前讀書時期除了看課本,只能看故事會或者小人書的生涯。

逛街購物什麼的。冷小眉興趣不大。她比較喜歡躲在家裡。有空就給小菜園澆澆水,然後拿一本遊記坐在鞦韆或者藤椅上慢慢看。

有一天下雨時,天氣有點冷。

她在外邊的走廊鋪上竹蓆。再鋪上一張毯子,然後擺一張矮几,上邊放些吃的、喝的。然後倚着牆邊,一邊看書。一邊看小樹林裡的雨景,就這麼舒適閒逸地度過一天的時間。

這也是她爲什麼不肯去雷戰公寓。甚至回雷宅長期居住的原因。

東湖山的風景,不管春夏秋冬,總是那麼清新怡人叫人難以捨棄。

自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雷戰的結婚報告已經遞上去。等批下來就可以去登記扯證了。

冷小眉給冷媽打了電話,冷媽當時正在逗弄孫女,聽聲音非常的開心。

得知她要結婚。冷媽是歡喜的。只是她多問了一句,“女婿是什麼人?跟你一樣?”

冷小眉想起雷戰的職責。也算沾邊了,於是嗯了聲。

冷媽頓了會兒,便說:“知道了。你在外邊小心照顧自己,我在家很好,你不必擔心。”

由於小孩子哭鬧,冷媽沒說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對於這樁婚事,她不怎麼上心,知道這個閨女終於嫁出去她便安心了。別的她不想理,也理不了。

一個跟閨女一樣的女婿,她擔心麻煩會加倍,因此沒問她什麼時候辦喜酒。

冷小眉也不在意,正如老爸說的,情淡纔好!畢竟父女兩人不定什麼時候就回閒士谷去隱居了。

情感太深,受到的牽絆就越深。

更重要的是,冷大鬆的妻子周英紅不是盞省油的燈。一旦被她得知小姑嫁得顯赫,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慫恿冷大鬆過來佔便宜。

不管在哪裡,打秋風這種事很常見。讓人討厭的是,周英紅是個喜歡拿婆家的東西往孃家塞的女人,而且貪心無下限。

撈足好處,若是出了事,她絕對第一個甩了包袱溜得比兔子還快。

冷小眉現在是安全了。

可是,出了黑巫術這件事之後,龍組的人個個視她如眼中釘。如果被周英紅慫恿家人賴上來,絕對會給冷家帶來滅頂之災。

因此,冷小眉連擺喜宴的心都沒有了。

在與雷戰通電話的時候,兩人談過這個問題。

生活上的事,雷戰一向以她的意見爲意見。媳婦不願張揚,他自當遵從。

現代很多人都說,愛她,就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可他媳婦不喜歡,勉強沒幸福。

這事他給家人打電話提了一下,一石擊起千層浪。雷母不樂意,雷爺爺、雷奶奶那邊也不同意,覺得不擺喜宴太寒酸了。

最後,貌似是雷父從中調停,這才把家中的不安定因素抹平了。

因爲如此,加上在京城那邊還有一個蘇卉跑得勤快,雷母對冷小眉這個惹事精三兒媳婦更加不得勁了。

週五的晚上,雷戰將近九點的時候趕了回來。

冷小眉見他風塵僕僕的,十分心疼。聽說他還沒吃飯,趕緊趁他去洗澡的時候給他下了一碗瘦肉青菜湯麪。

當然,面是糊的,可他吃得很香。

冷小眉把碗洗涮乾淨,見他回了一樓的房間,本想找他聊聊天的,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想着他可能累了,便不打擾他,悄悄上了二樓回自己的房間。

不料,她剛熄燈躺下,門就響了。他叫了聲眉眉,不等她應答便打開門,二話不說朝牀.上撲來。

所以他討厭回東湖山,一回到這裡,她總是很自覺地與他保持距離。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的,哪裡像夫妻?一點兒自覺都沒有。

“你不是累了嗎?”他緊貼上來的身軀熱烘烘的,害得她跟着熱了起來,一顆心跳得都快從胸口蹦出來了。

這是兩人第二次的親密接觸,她對他既是渴望又帶了一點畏懼。他耐力比較好,第一次體諒她痛,說只要一次便好,嘴裡還哄她很快很快的。

若不是那通電話來,他那一次還不知折騰多久。

男人的大掌摸索着她的,嘴裡邊啃邊咕噥着,“不累!眉眉,我想你,你陪我做做運動。”找準位置用力一挺,兩人同時一陣顫慄,繼而摟着他的脖子,放任他在身上起伏肆意而爲……

週六的早上,精神飽滿的雷戰與瞌睡連連的她一同回了京城的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