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峰翻過身,睜着眼看着探着腦袋趴在他牀頭的女人,外面柔柔的月光從瓢紗的牀簾透進來,但在不開燈的夜晚室內,光線依舊晦暗,但是此時光輝。
“你過來找我說話?”夜晚男人聲音更加磁性。
“是啊,突然失眠了。”陳依依說,語氣倒不像是在戲弄他,裡頭帶着認真。
洛峰半撐起身子,不知不覺間輕輕嘆了口氣,打開牀頭燈。
嘎達一聲,燈光驅趕了黑暗,頓時橘黃色的燈光柔柔地打在男人俊朗的面目上,像是給他打了強化的柔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面部輪廓更顯得行雲流水般流暢。帥得讓周圍的一切都失了光彩,全部淪爲背景。
陳依依是一個矜持的好女孩,但那只是對其他男人;對自己的男人,她一向是能調戲就調戲,能揩油就揩油,一隻手已經順其自然地拉上了洛峰的睡衣。
洛峰靠在牀頭,真的擺出一副陪聊的姿勢。
然而陳依依可不想就這樣坐在牀邊跟洛峰聊天,因爲這樣實在像是母親對兒子促膝長談的樣子。所以她便利索地脫掉鞋,才,然後像一條靈活的魚兒,在洛峰瞬間愣神的功夫,溜進了他懷裡。
這樣就舒服了。
洛峰低頭掃了眼懷裡的女人,整個人也立馬精神了。
其實被人追求多了的男人,像洛峰這種本身性格又那麼疏離和沉默的,並不是很喜歡太主動的女孩子,只是男人對自己中意的女孩,原則啊,底線啊,標準啊這些完全喪失了效力。
陳依依一隻素手放在洛峰背後,一隻放在他精瘦的腰身上,說:“男神,我們來聊聊你的籃球史吧。”
洛峰現在一點也不想聊像籃球史這麼專業純潔的問題,他倒變得像個青澀的小夥子,胸口燒着一團熊熊的烈火,眼裡心裡揮之不去的都是依依半躺在他懷裡露出的白熙嬌嫩的肌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肌膚……他很想用她的水覆滅自己身上的火。
只是洛峰畢竟是洛峰,他
輕咳一聲,然後開口對陳依依說:“依依,你先回去,我們明天早上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嗯?”
最後的“嗯”字,嗓子已經幹得發癢。
“你是困了嗎?可是時間還早啊!”陳依依擡眸詢問,偏偏純潔的沒有任何雜念。
明明是故意的,還在裝!洛峰不能說什麼,只能嘆氣,他發現自己連嘆出的氣都是熱的。
其實男人都是矛盾的,洛大神也一樣,他一邊調整手臂,讓懷裡的女人有個舒服的姿勢,一邊君子的開口:“依依,你不怕我做壞事?”
陳依依心裡想着,誰想做壞事還不一定呢。於是她笑嘻嘻地說:“當然不怕,這可是我家啊!”她擡手摸了摸洛峰的眉毛,白皙的手指在眉骨上饒了兩圈,“外公在家,如果不想,喊兩聲就可以啦,如果我想……”
陳依依沒說完,洛峰就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轉移視線:“好吧,你想問什麼?”
燈光幽幽地落在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靜謐又美好。說是抱在一起,其實是陳依依像一條章魚似的黏在洛峰身上。
“你是怎麼喜歡上籃球的啊?”陳依依一邊問一邊伸出手,伸向了牀頭燈。
洛峰一驚,連忙按住了陳依依的手,“依依,你幹嘛?”
“關燈啊!”陳依依說的很坦然,“聊天又不需要開燈,給我家省點電費不好嗎?”
洛峰不去解釋什麼,解釋得越多,掩飾得越多。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陳依依又老實地躺回洛峰懷裡,仰頭問道。
洛峰想了想說:“上學的時候和其他班級打比賽,每天下課都去練球……”
“然後每天都有一個女孩去偷偷看你,你虛榮心爆棚,所以想把籃球打的更好,對不對?”不等洛峰說完,陳依依就打岔說。
洛峰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那時我又不認識你,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陳依依開心的嘴角翹啊翹,依偎在洛峰懷
裡,“你繼續說。”
“後來我們隊還是輸了比賽,很不甘心,爲了下一季比賽,每天都去練球,久而久之,就喜歡甚至癡迷了。”洛峰繼續說完。
“那時你多大?”陳依依問。
“高中二年級。”洛峰接着回憶,“那時候我特別在意名譽,特別在意打球的姿勢夠不夠帥,就像現在的楊磊一樣。”
陳依依想到剛認識洛峰的時候,爲他安排比賽場地那次遇見的楊磊,的確是年少氣盛,也的確是不夠穩重。
“然後呢?”陳依依想要再往上靠一靠,卻被洛峰按了下去,“別亂動,乖乖躺好。”陳依依就乖乖地窩在洛峰的臂彎裡。
對上陳依依亮晶晶的眼睛,洛峰笑了笑。之後的回憶就沒那麼美好了,遇到戰魂,被挫銳氣,然後被銳鷹隊欺負,戰魂入獄,自己壓着一口氣打入NBA,解散自己親手組建的球隊……這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沒有絲毫防備,洛峰被迫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說實話,那些年他過得很不快樂,哪怕後來在NBA打出了名氣。
只不過今夜一切都很美好,洛峰不想說這些不開心的。於是他微微頷首,親了親陳依依的額頭,說:“爲了讓你對我保持新鮮感,這些以後再告訴你,我們聊點別的吧。”
陳依依直到洛峰一定有什麼不想說的事情,也不爲難他,他想告訴她的,出在會說,如果真的不想坦白的,就算自己逼問也沒有用。
“那好吧。”陳依依點頭,她的髮絲輕輕扶過洛峰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不止身體癢,心裡也跟着癢癢的。
“那我們聊點什麼?”陳依依問。
“聊聊你的青春歲月吧!”洛峰找了個十分青澀的話題。
陳依依想了想說:“十五歲之前的事情我都不太記得了。”
“那就說說十五歲之後的吧。”
“十五歲,我因爲生病耽誤了一年,所以十五歲剛好上高一。唔,我還是勞動委員,有一道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