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鳥的清脆叫聲有節奏的不停的響起來,但是花嫣兒儘管知道聲音發出的方向,但是就是找不到畫眉的身影,花嫣兒乾脆取出強光手電筒向畫眉鳥聲音傳出的方向照過去,終於在一棵松樹樹冠處的一個樹枝上發現了不停鳴叫的畫眉,在這隻畫眉鳥的前面有一個用樹枝搭起的鳥窩,畫眉鳥正衝着自己的鳥窩鳴叫。
花嫣兒非常奇怪,這大半夜的畫眉鳥爲什麼不休息,卻衝着自己的鳥窩不停的鳴叫?
花嫣兒將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鳥窩,這一下發現了畫眉鳥不休息鳴叫的原因,原來一條黑花紋的蛇正盤在畫眉鳥的鳥窩裡,這條蛇昂着頭,蛇嘴裡還叼着另一隻畫眉鳥。
花嫣兒真是氣憤急了,她不忍心這麼美麗可愛的鳥,且相愛的一對鳥,就這樣被毒蛇殺死了一隻。
花嫣兒馬上將自己看到的告訴了蕭逸,竟然要求蕭逸去救援,所有的人都順着花嫣兒手電筒的光束看去,果然看到了花嫣兒所說的一幕,陶零斯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大自然的生態平衡,優勝劣汰,我們人類不應該干預的!”
花嫣兒氣嘟嘟的看着陶零斯,從嘴裡吐出四個字:“冷血動物!”
陶零斯立即反駁道:“這不是冷血,這就是大自然,這也是叢林法則,誰也改變不了!”
王悠然呵呵一笑,勸解道:“好了,好了,不要爭吵了,被蛇咬的那隻畫眉已經死亡,毒蛇的毒液注入了它的體內,誰也救不活他了,而另一隻畫眉這時候已經非常警惕,隨時可以逃走,它不需要我們救援!”
“那它爲什麼還不逃走?”花嫣兒不解的問道。
“它不是不想逃走的,而是捨不得離開它的伴侶!”祝倩倩說道。
王悠然忽然之間從一隻死亡、一隻活着的畫眉鳥上得到了靈感,大聲說道:“我們也許有了通過低滾吞的辦法了!”
陶零斯馬上興奮的問道:“快說說!”
王悠然笑呵呵的說道:“這應該感謝這兩隻畫眉,說到底應該感謝發現這一幕的花嫣兒小姐!”
花嫣兒很燦爛的笑着說道:“我的功勞嗎?快說說我的什麼功勞啊?”
王悠然繼續微笑着說道:“大家看,在鳥窩裡的畫眉已經被蛇殺死,而在鳥窩外面的畫眉卻進退有據,而且還通過看到被殺死的畫眉知道鳥窩的危險,因此它也就知道了規避鳥窩裡危險的辦法!”
花嫣兒不明所以的問道:“到底什麼意思啊?我還沒有聽明白!”
王悠然反問道:“地滾吞再厲害,是不是也有邊界啊?我們前面的這座山就是地滾吞的範圍,對不對?”
“是啊!這又怎麼了?”花嫣兒還是沒搞明白王悠然什麼意思。
王悠然開始解釋道:“如果把地滾吞比喻成畫眉鳥的鳥窩,裡面的毒蛇就是地滾吞,如果我們進入到地滾吞的領域,就如同逃生的畫眉進入到鳥窩裡,那麼也許結局只有一個,就是成爲下一個犧牲品,不過如果我們能夠在地滾吞地界的外面,搞清楚地滾吞的機關是如何被觸發的,那麼我們就如同鳥窩外面的畫眉,就可以做到進退有據,保證我們的安全!大家說對不對?”
陶零斯聽完後,感覺到王悠然說的辦法應該行得通,但是他實在不願意去分析什麼,乾脆的說道:“兄弟,你直接說說具體的辦法吧!”
王悠然點了點頭回答:“我們藉助於樹木,可以安全到達半山腰,到達半山腰後,我們可以在樹木上丟下樹枝作爲標記,如果樹枝被吞沒,就證明這個地方是不安全的,如果沒有被吞沒,那麼就證明它是安全的,我們可以安全的通過,即使有聯動的機關,一個點觸發兩個機關,我們也不用擔心,我們只要堅定的沿着有樹枝的地方走就可以了!”
陶零斯開心的說道:“兄弟,你的腦子真是好使,我們只要永遠保證在地滾吞危險的邊緣觸發機關,就能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夜,越來越深,科考隊員們開始陸陸續續的去休息了,爲了明天的冒險做準備,但是隻有蕭逸必須要忍受凌晨的痛苦折磨。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收拾停當之後,蕭逸嚴格按照王悠然的辦法,將大家順利的帶過了地滾吞這一難關。
蕭逸將所有的科考隊員一一帶過來之後,可以說是面不改色、氣不長出,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高峰,想着晶片記憶給自己的關於這座山峰,也就是奪目峰的影像,心道這山峰海拔足有一千多米,看來這奪目峰應該是截止到目前範圍最大、也是最恐怖的一個死亡裝置。
花嫣兒看蕭逸盯着前面的高山發呆,就屁顛屁顛的來到蕭逸的面前,嗲聲嗲氣的、沒話找話的說:“蕭哥,你看前面的山多高,要是你還帶着我蕩過這座山,我想一定非常好玩!”
謝陵越冷嘲熱諷道:“還蕩啊,我看就不需要蕩了吧,已經很蕩了!”
陶零斯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花嫣兒本想譏諷一下陶零斯,但是見謝陵越臉色很難看,看來真的生氣了,於是很乖巧的不說話了,並遠離了蕭逸幾步,她的內心裡也是很崇拜謝陵越的,也不想讓謝陵越過分生氣。
王悠然這時候對蕭逸說道:“前面的死亡裝置是怎麼回事,現在說說吧,我們也可以早作準備!”
蕭逸點了點頭開始描述晶片的記憶資訊:“前面山峰上的死亡裝置叫奪目峰,那羣逃亡的人在到達這關之前一共是十七個人,通過這關時,被殺六人。晶片關於這六個人死亡的記憶非常奇怪,在每個人死亡之前,沒有任何徵兆,但是突然他們的眼睛開始變得通紅,猶如眼睛開始燃燒,接着就萎靡倒地,頹然而亡!當他身邊的夥伴前去攙扶他的時候,死亡者的屍體卻整體開始燃燒,並燃燒至灰燼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