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過往攻擊
許鈺鈺沒有再說話,因爲她自己也知道再說什麼也徒勞,眼睛盯着看不見的監獄,心裡一遍遍的詛咒着躲在監獄後面的神秘力量。
許鈺鈺慢慢的看見眼前的情景發生了變化,透明的牆壁開始泛出五顏六色的畫面,許鈺鈺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馬上轉過頭對旁邊的皇甫聖華說道:“皇甫大工程師,我們的腦電波掩飾儀是不是失效了,我怎麼又產生了幻覺,我看見我面前出現了畫面!”
其他人包括皇甫聖華馬上轉過頭去看許鈺鈺所說的畫面,他們全都看見了畫面:畫面這時候變得極爲清晰,但看到畫面的內容,衆人都呆住了,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綠色的草坪上,用五顏六色的各式花朵紮成了巨大的彩虹門,很多身着禮服的男男女女站在彩虹門前,隨着喜樂的響起,彩虹門前的衆人自動分成左右兩部分,一個身着白色西服、紅色領帶、胸前佩戴新郎彩條、頭髮四六分開的高大帥氣男人,手牽着身材苗條、一襲白色婚紗、長髮高高挽起的新娘,一起向彩虹門走去,新娘一直幸福的笑着看着自己的新郎,由於新娘臉側着,看不清楚新娘的整張臉,但是這半張臉也讓區琮臨他們覺得很熟悉。
新郎、新娘在彩虹門前站定,轉過身,臉部面向出席婚禮的來賓,這時區琮臨他們也看到了新娘的整張臉,是許鈺鈺。
婚禮主持人開始主持婚禮,雖然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但是所有的人也被畫面的熱烈、喜慶的氣氛所感染。
只有許鈺鈺看着看着眼睛不自禁留下眼淚。
婚禮上的新娘幸福的笑着,幾個年輕人開始起鬨,不知道說着什麼玩笑,新娘嬌羞的笑着,忽然畫面一閃,變成了許鈺鈺在一個豪華別墅客廳裡的場景,許鈺鈺穿着居家的連體睡衣,小腹微微隆起,看樣子這是婚後一個生活片斷,許鈺鈺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容,坐在沙發上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腹部,那臉上期待小生命降生的神情溢於言表。
區琮臨他們專注的看着,不知道搞出這樣的畫面是什麼意圖,誰也沒有注意到許鈺鈺已經滿臉淚水,痛苦的表情無法形容,臉部開始扭曲。
忽然,畫面又是一轉,變成了那個新郎,不,這時候已經是許鈺鈺的老公,同另外一個不知名姓的女人在別墅的臥室裡渾身赤果的折騰,慢慢的畫面竟然開始撕裂,在許鈺鈺老公和那個女人做做的畫面下面撕裂出一大片空白,許鈺鈺在撕裂的空白裡出現,她這個時候在一家孕嬰商品專賣店裡,正在嬰兒商品貨架前挑選商品,這時候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很大了。
這時候,區琮臨他們明白了畫面的意圖,這是在重複許鈺鈺悲慘的過往,大家都看向許鈺鈺,發現許鈺鈺痛苦的臉頰掛滿淚水,目光呆滯的盯着畫面,沉浸在又一次的悲慘歷史重現中。
而且,這個畫面更惡毒的是,把一個人最不願意透漏的隱私,赤剛剛的重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許鈺鈺老公和那個女人做做的畫面一直不變,看的白晶晶面紅耳赤,但是撕裂處的畫面開始變化,變成了許鈺鈺回到家中,撞到了自己老公偷情的一幕;撕裂處的畫面又開始變化,變成了許鈺鈺去醫院裡墮胎,許鈺鈺墮胎時痛苦的嘶叫,儘管沒有聲音,但看到畫面誰都能想象到那撕心裂肺的叫聲;撕裂出的畫面又是一變,許鈺鈺在別墅外,被他的老公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許鈺鈺被打倒在地,緊接着他老公把一隻拉桿箱扔到了許鈺鈺的面前,許鈺鈺躺在地上艱難的想爬起來,但是試了幾次又都倒下,許鈺鈺的老公對此視而不見,走進別墅,關上別墅外的籬笆門,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而在別墅二樓的一個窗戶前,那個和許鈺鈺老公做做的女人,面帶冷笑欣賞着發生在別墅外的一幕,就如同欣賞着一幕戲。
無論撕裂處的畫面如何變化,許鈺鈺老公和那個女人做做的畫面始終不見,只會改變各種做做的姿勢。
區琮臨暗暗心驚於製造畫面人的歹毒用心,這是要把許鈺鈺往死裡逼啊!
許鈺鈺承受能力終於到了極限,她雙手抓起自己的頭髮,瘋狂的慘叫着,歇斯底里之程度讓我們看着都心驚肉跳。
終於,許鈺鈺在歇斯底里的狀態下失去了控制,她站起來向畫面撞過去,彭可可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許鈺鈺,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但是,許鈺鈺對着彭可可又是廝打又是抓咬,但是彭可可並沒有鬆手。
白晶晶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了許鈺鈺,作爲一名調查員,她明白這樣的殺人方式,毀人的程度不亞於肉體的消滅。
許鈺鈺在白晶晶的擁抱下慢慢的不再撕咬抓打彭可可,但是依然大叫不止,直到一口氣沒上來,暈厥了過去,纔算平靜下來。
彭可可將許鈺鈺放在白晶晶的懷裡,她的心裡現在是憤怒至極,狠狠的一拳向畫面砸去,無聲無息,猶如砸在一堆棉花上,但是畫面卻嘎然而止。
區琮臨他們終於舒了一口氣。
但是,剛纔出現畫面的無形牆壁又開始出現五顏六色的畫面,慢慢的畫面開始清晰,這次出現的竟然是謝霖磐和他的老婆,他們兩個在家裡幸福的笑着,謝霖磐坐在客廳裡等着愛人做飯,而謝霖磐的老婆在廚房裡繫着圍裙邊炒菜便說着什麼。
彭可可這時候才明白,不是自己一拳嚇倒了畫面,而是畫面開始轉變攻擊謝霖磐,區琮臨明白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他開始要求謝霖磐閉上眼睛不要觀看,但是區琮臨錯了,他們聽不到聲音,不代表謝霖磐聽不到聲音,謝霖磐滿耳都是畫面上應該出現的聲音,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觀看。
畫面開始變化,謝霖磐開始在臥室裡對穿着睡衣的老婆大發脾氣,邊發脾氣,邊開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