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杜三娘那小耳朵,是要多尖,有多尖!一聽這麼難聽的歌聲,除了齊大兵,還能有誰唱得出來。她也顧不得屁股疼了,撒歡的爬上了山頂,整瞅見,齊大兵躺在一堆武器彈藥上,曬泱泱。而且,他也不怕這天氣太熱,將這炸藥都曬響了!
當然了,這會天已經沒有那麼熱了,那太陽已然西下了,映了漫天的火霞,煞是好看!給人的感覺就是,明天又將是一個好天氣!
然而,這天氣好不好,齊大兵不知道,他可是累壞了。而且原本,他也用不着這麼累的,但就是爲了跑到衆人前面,顯唄一把!所以,就當他宰了那十幾個鬼子後,便拉着東西一頓的小跑,爬到這山頂,等大夥。而且,他也是剛到,氣息還沒有喘勻呢!便在這唱上了!……
“相公,你這滿腦袋是汗,怎麼弄的?……”杜三娘一見到齊大兵,便看到了,齊大兵那一腦門子汗,而且還沒褪盡呢!如同一顆顆小露珠,爬在齊大兵的臉上!
然而,人家齊大兵更會解釋,一邊扇着風,一邊仰望蒼穹道:“唉!你看今天這天氣,那有多熱啊?咱這是熱的!……”
“齊隊長,您這可是太神了!你明明開車,奔柳窪子鄉了,怎麼會跑到我們前面來了?……”那齊大兵與杜三娘,尚且沒有說上幾句話。伍向陽等人,便也順着那緩坡爬了上來。而且看到齊大兵也是十分驚訝,但令他們更加驚訝的是,倘若齊大兵一個人,空着手,跑到他們前面,還算有可能的話,那齊大兵身下的這些東西,可就不好解釋了,但見這其中單隻長槍,便有是十一條,還有兩箱藥,還有一堆鬼子的破衣服!着實令人難解!
“唉呀!伍隊長,真是讓你見笑了!……倘若不是多殺了幾個鬼子,我這就去接你們了!……”齊大兵這話說的,像是大話,但這會所有人卻根本不會認爲,齊大兵在那說大話。因爲人家着實做到了,別說這拉着東西,跑那麼遠還殺鬼子了,即便是你空着身子跑,也不一定趕到這裡來。因爲說白了,這白石鎮到柳窪子鄉的這條公路,與這去老爺嶺的方向,那可是有着角度的。那是越往柳窪子鄉的方向去,距離這老爺嶺的路越遠,所以齊大兵,要比他們多走一半的路還要多。所以此刻,不僅伍向陽佩服齊大兵,即便那些戰士,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所以,眼見這些戰士如此的熱忱,齊大兵也不得不多說了兩句。將他如何巧設機關,讓那汽車自行離去,引開鬼子。而後又是怎麼跳車,怎麼被發現,又怎麼再度設計,全殲了那十幾個鬼子,鐺!鐺!鐺!都說了一遍,但唯獨就缺了一樣,他爲了裝屁,累得跟犢子似的,往這趕!
而當齊大兵講完之後,所有人更是熱烈鼓掌,但唯獨啞姑不是好眼瞅這齊大兵。因爲她與齊大兵處得最久,齊大兵那點本事,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而且一瞅齊大兵那四肢無力的樣子,她就知道,這齊大兵肯定是拼命的跑來着!否則,怎麼會提前到達這裡?……
所以也正是因爲如此,啞姑聽聞齊大兵吹噓,根本就沒正眼,瞧這齊大兵一眼。
但是呢?啞姑也沒有那嗜好,去揭穿人家的老底,她就在那冷眼瞧着,看齊大兵究竟能吹到哪去?而她這一不說話可好,齊大兵這頓吹,一直吹到了黑天,也沒有住嘴!
當然了,這會是邊走邊吹了,將這一道犀利的裂紋,一直吹向了老爺嶺,……
然而此時,放下齊大兵一行人,迴歸老爺嶺暫且不提,單說那白石鎮的老吉田,這次可是氣夠嗆,正在辦公室裡罵娘呢!然而,他罵誰?罵他手下的這些酒囊飯袋!
“八嘎呀路!……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究竟是第幾次了,土八路滴,從我們這裡搶藥?……你們偵緝隊,與皇協軍,究竟是幹什麼吃滴?啊!……他們爲什麼會攜帶大量的武器進城,而你們卻沒有察覺?……啊!……”老吉田此刻,那是憤怒的咆哮着。而皇協軍團這-阿岱,以及偵緝隊的隊長-馬三炮,也只能在那低着頭聽着,也不敢言語。因爲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老吉田是要瘋啊!自己一出聲,再將自己斃了,這可咋辦?
當然了,這兩人也並非是坐以待斃之人,但見那馬三炮,率先上前一步道:“回稟中佐閣下!……我們偵緝隊,這次雖然沒有抓到人,但我們已經提前覺察到了,只是那土八路,十分滴狡猾,在我們大隊人馬未到之前,便將我派去盯梢的人,給宰了,……請中佐閣下,明鑑!……”
馬三炮將自己擇乾淨了,然後躬身退下。而他這麼一說,老吉田的面色,也是略微的好看了那麼一點,至少不像時才那般瘋狂了。而且要說的是,這老吉田的瘋病發作,依舊與齊大兵有關。而要說具體時間嘛!就是在老爺溝那一戰之後。那一戰,對於老吉田的打擊,簡直太大了,他有史以來,就沒有敗得那麼慘過,而且幾次用計,打算剷除老爺嶺,都以失敗而告終了,所以這老吉田,是自信心受損,所以才變得如此暴躁、易怒!
“啓稟中佐閣下!……這城裡混進奸細的事,我也接到了報告,正帶人去查,……但就在這個時候,皇協軍有人來報,說有皇軍喝醉酒打了我們的人,所以便去處理此事!……而且,現在被打的人,還住在醫院裡,據查被打斷了三根肋骨!……請閣下明鑑!……”此刻上前進言的正是阿岱,而且他也將自己給擇出去了。而至於那武夫,傷得根本沒有那麼重,但此刻爲了脫身,阿岱也不得不這麼說了。
而且這會,阿岱不僅爲了自己脫身,還有那武夫。他可是打了人家皇軍,倘若要追究此事,那是可大可小,這往大了說,槍斃都有可能。而往小了說,至少也要刑仗二十,所以爲了免除這刑罰,這武夫還沒醒酒呢!便被送到了白石醫院,而且上下打點一番,說這武夫被傷得很重,重得都要死了,這才免除日本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