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我全說!……我說了,大隊長您一定要饒了我啊!我都按您的吩咐做了,給那幫英雄都立碑了,而且早晚上香,倘若您殺了我,那那些英雄,可就沒人伺候了!……”花狐狸在那一個勁的賣乖,爲得就是令齊大兵留得他這一條狗命。
“別廢話!趕緊說,現在我的心情可不太好!……”齊大兵瞪了那花狐狸一眼,這傢伙,頓時喊出了一個人名:“石太龍,是石太龍乾的!……”
“石太龍?……”這石太龍,齊大兵也聽說過,也是老爺嶺這一帶有名的土匪,但卻不知,這原本與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石太龍,爲何要偷襲自己的駐地。
“詳細說說!……”齊大兵示意那花狐狸,將事情始末托出,而那花狐狸也頓覺生還有望頓時道:“大隊長,事情是這樣的!……這石太龍與那大鬍子一樣,都不是一個東西,是我們綹子中的敗類,那是一心想要投靠小鬼子啊!……您還記得,上次您化妝成小鬼子軍官,被人偷襲的事嗎?……”
“難道是那石太龍乾的?……”齊大兵聞聽此言,也猜到了一個大概,但他卻必須向這花狐狸證實一下。
“正是!……就是這個傢伙,他一心想要得到小鬼子的委任狀,在這一帶稱霸,但不曾想,那小鬼子卻將委任狀給了大鬍子,所以他當然不服氣了,所以便打算將這鬼子軍官截下,但不曾想您的武藝高超,槍法超羣,簡直就是天上難找,地下難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對您的敬仰,……”
“馬屁少拍,說重點!……”齊大兵聽着聽着,便覺得不對味了,不過這兩句馬屁拍得他還是心裡暖洋洋的,對這花狐狸平添了這麼兩分好感。
“是!是!是!……”花狐狸接連應是,這才道:“那石太龍一計不成,卻並沒有罷手,得知大隊長您,剿滅得了黑風洞,他認爲自己的機會來了,頓時率人夜襲了吳家莊,但不曾想,被您給打退了,……”
“原來吳家莊那一戰,也是這小子乾的,當時我還以爲是路過的土匪呢!……”聽到此處,齊大兵感覺整個事情,越來越明瞭了。於是示意那花狐狸繼續說下去。
“大隊長可能有所不知,自從那大鬍子死後,那石太龍便接了鬼子的委任狀,而且彷彿撈到了不少的好處,這便給附近各個山頭的綹子,都下發了最後通牒,倘若不臣服於他,便按私通八路論處,剿滅人家的山頭,所以,……所以,……”花狐狸說道此處,所以不下去了,因爲此事倘若不說,齊大兵日後查出來,自己小命也是難保,但倘若此刻說了,他又怕齊大兵現在就宰了他。
“所以個屁!我看你也是跟着那石太龍幹了!……我就說嘛!你小子,怎麼那麼好心,來給我送信,就是趁火打劫來了,今日夜襲八路軍駐地,想必就有你一個!……拉下去斃了!……”齊大兵此刻越聽越氣,倘若說這個花狐狸蹲在這想要撿便宜也就罷了,但竟然當了漢奸,那就對不起了。
“唉!我就說嘛!我剛纔那一拳打輕了!……大隊長,我看也別浪費子彈了,讓我再打兩拳出出氣!……”說着,那趙牤子便晃動着兩隻斗大的拳頭,這就要捶花狐狸一頓。
“英雄且慢,讓我在說幾句話!……”那花狐狸緊着拱手,但那趙牤子哪能聽他的,眼見這一拳便要砸下。而就在這時,齊大兵便出言道:“牤子,讓他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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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先留你一會,一會多打兩拳,……啐!……”那趙牤子啐了一口,而花狐狸也不敢還嘴,卻衝着齊大兵道:“大隊長,您別看我是跟着來了,但我可既沒帶人,也沒帶槍啊!我就是去點了一個名,這就躲起來了!……”
“你說完了?……”顯然這花狐狸的說辭,齊大兵並不滿意,倘若這花狐狸的話,到此爲止了,那他的小命,也就到此爲止了。
“等等!還有!……我知道那石太龍有多少人,而且他那山寨我去過,我可以爲您畫一張草圖!……我跟您說啊!大隊長!那雙鴨山可是不好打,但我可以爲您做內應,我從裡面給他攻破了!……”那花狐狸說得斬釘截鐵,但齊大兵要信他,那就怪了,因爲他這個內應,實在是不怎麼着。
“把圖畫出來,我看看!……倘若你有一句不屬實,小子你記住了,即便你跑到小鬼子那裡,我都能弄死你,信嗎?……”齊大兵此刻惡狠狠的說道。而那花狐狸更是頻頻點頭。
“去給他找紙筆來,讓他畫!……”齊大兵吩咐了一聲,頓時有戰士去爲這花狐狸找紙筆。然而就在這時,鐵柱卻帶着人從村外喘着粗氣跑了進來。
“大!大隊長!……怎,怎麼樣了?……”那鐵柱與一衆戰士,眼見村子沒事,頓時跌坐了一堆,但眼見如此齊大兵卻訓斥道:“都給我起來,小跑三圈再休息,否則你們一個個都得廢在這!……”
“唉!起來跑!……哎呦!……”那鐵柱說道此處,剛要起身,那腿下便傳來一陣劇痛,他頓時再度跌倒。
“能動的趕緊小跑!……牤子去給鐵柱捏捏!……一點常識都沒有!這此疼了,就讓你們長點記性!……”此刻,不待齊大兵細說,衆人也都明白了,頓時一個接着一個站起來,開始小跑,見氣息喘勻,然後再慢走,這樣漸漸的停下來,才坐在一旁休息。而那鐵柱,則還在那叫喚呢!不過那喊聲,卻是越來越弱了!
然而此刻的花狐狸,卻偷瞄了一眼那些戰士,頓時心中暗道:“我滴乖乖,這八路軍真是有油水,清一色的自動武器,我就說嗎!那石太龍帶了二百多人來,硬是沒有將這老爺嶺拿下,而且還死傷了不少!……我可絕不能,步他們的後塵,……”
“趕緊畫!在那瞎嘀咕什麼呢?……”此刻,花狐狸身邊的一個小戰士,一腳便踹在了那花狐狸的屁股上。而那花狐狸卻一點脾氣都沒有,連聲應道:“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