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各種原因,總是斷更,但幸得各位朋友不離不棄,細嚼慢嚥在這裡真心致謝,今天奉上兩章,希望大家能夠多提建議和意見,在這裡特別感謝一下雨墨,非常感謝!)
倒黴的肉盾隨着槍聲身體一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而他身後的情況我還來不及看上一眼,三挺zb-26捷克式就吐着火舌打得我身邊的草葉一陣亂顫,嚇得我趕緊向後退去。
開了兩槍打掉了三挺機槍中的一挺後,敵人已經摸清了我這裡只有一個人,不知道是誰的命令,這羣土匪開始瘋狂的向我衝了過來。
面對着幾十個向我狂奔而來的敵人,我連開槍的念頭都沒有了,快速的佈置好兩顆詭雷,便迅速的向着斷崖處跑去。邊跑邊放了兩槍,希望這空尖彈能起到一點震懾的作用,哪怕能拖延個一兩秒鐘也是好的。
“轟!轟!”的兩聲爆炸聲響起的同時,我已經來到了斷崖邊,把槍往身上一跨,我立即抓起剛纔的繩子快速的向下滑去,百米的斷崖,我剛剛下落了一多半便看到了頭頂探出的腦袋,“碰!”震耳的槍聲嚇得我險些送掉手裡的繩子,我甚至感受到了從我耳邊飛過的子彈所燒熱的氣流,這任人魚肉的境地急的我差點尿了褲子。
來不及多想和猶豫,我快速的鬆動十指,隨着摩擦力的降低,我的身體飛速的向下滑去,每下降一段便用用力抓一下繩子,以免自己的速度太快而活活摔死,巨大的拖拽力讓我覺得自己的手臂肌肉像是要斷裂一般的難受,而如火再燒的手掌,早已經血肉模糊,如果不是生死存亡,我猜我一定沒有勇氣哪怕再去輕輕的碰一下那根粗糙的繩子,“地面,地面,快啊!”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我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
忽然,我感覺手臂一鬆,身體一輕,整個人呼嘯的向着地面飛了過去。
“碰!”我只覺得腦海之中一陣巨響,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激烈的槍聲將我從昏厥之中拽了回來,腦袋之中嗡嗡的響着的,身體帶着明顯的失重感,全身上下一陣陣的劇痛讓我的隔膜不住的翻滾,一陣陣的嘔意向上涌動着。我顧不上這些,除了我和隊長,惡魔他們才十五個人,而這羣土匪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人,我摸摸了背後的m1903,還好,沒散,我摘下槍,掏出水袋拼命的灌了兩口,五臟六腑一陣火燒的感覺涌了上來,“內出血?”我胡亂的想着,不敢亂動,從揹包中掏出神醫的內服止血藥喝了下去,山頂的槍聲像是錐子一般刺痛着我的神經,我知道他們在拼死奮戰,而我卻在躲在這裡偷生,自責像是烈火一般的煎烤這我的內心,“草,老子死不了!”我給自己打着氣,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
聽着越來越稀疏的槍聲,我急的直想哭,更要命的是槍聲在山壁之間幾經折射再傳到我的耳中,我根本分辨不清是什麼槍的聲音,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出來,惡魔他們有什麼辦法能夠以一敵十,以少勝多。
我大口的呼吸以便緩解身上的疼痛,但心理上的難受更加讓我煎熬,所有,我所有的親人都在那座山上被敵人的子彈狂轟濫炸着,而我卻只能他媽的一瘸一拐的在路上慢慢的移動着,身上和心裡的痛苦讓我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暗,接着便失去了知覺。
我開着汽車,呼嘯着飛過小路,十六具身首異處的屍體被我塞滿了一車,耗子的頭顱就在我的耳邊,但我卻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呼吸,淚水模糊着我的視線,我飛速的向着墓地開去……
“這是隊長的頭,隊長的身子呢?哦,這了!”我自言自語的抱着隊長的腦袋,找了半天才找到隊長的身子。
“這是野獸的、這是耗子的、這是書生的、這是蝮蛇的……惡魔,惡魔的頭呢,惡魔的頭我怎麼找不到了,算了,惡魔你就將就點吧,反正你們美國人也不講究這個。”
“啪!”我覺得臉上一熱,竟然看到無頭的惡魔扇了我一個巴掌。
“啊!”我一聲驚呼的嚇了一跳的同時卻看到了惡魔的腦袋,“可算找到你個混蛋的頭了”我看着眼前惡魔的腦袋,伸手就去抓。
“草,你才死了呢!老子的頭就在這,脖子也在,全身都在,你他媽的醒了沒有?”
“輕點,這傢伙頭部受傷,你別給他弄成傻子!”一個聲音變了幾變鑽進了我的耳中,像是卡通劇中的兔八哥一樣。
“我在做夢?”直到我看到這羣傢伙都站在我的周圍,我纔敢確定我剛剛是在做夢。
“完了,神醫,快來看看,真成傻子了!”三哥坐在一邊笑着說道。
“好了,所有人都出去,蝮蛇和神醫留下來照顧他!”隊長摸了摸的我的腦袋,然後走了出去。
“神醫,蝮蛇,快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急切的問道,可是剛一動,腦袋裡面就疼了起來。
“你頭部受到撞擊,本應該休息,這個你應該明白啊,可是你個豬竟然又跑了幾裡地的路,不過還好,你暈倒了,不然麻煩就大了。”神醫看我頭痛,一邊說着一邊便示意蝮蛇扶着我躺下。
“哦,我當時一着急,就給忘了!”躺下之後,神醫立即給我用了鍼灸,幾針下去,腦袋裡的痛感頓時減輕了許多。
“蝮蛇,你們怎麼逃出來的?”我問道。
“逃?我們和土匪剛剛交火沒多久,當地的保安團便衝了過來,兩面夾攻,再加上他們的老大重傷,一隻無頭蛇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這樣啊,你們可是嚇死我了!”我呼出一口氣。
“嚇死你?你嚇死我們纔是真的,我們在轉遍了整座山都沒找到你,滿山的血腥,野獸的鼻子也無計可施,神醫急的都直掉眼淚。”
“別胡說,那不是眼淚,我只是擦了一下眼屎!”神醫插嘴道。
蝮蛇撇了撇嘴接着說道:“直掉第二天天亮,野獸才找到了你,發着高燒滿嘴胡話,嚇的神醫都燒上神煙了,嘴裡還念念叨叨的,跟招魂一樣!”
“姐姐,我的親姐姐,不懂別胡說好不,那是神煙嗎?那是艾煙,有凝神止血的功效,我念叨的也是些和五臟六腑相對應的聲音,不懂別胡說行嗎,我這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啊,讓你說的都快成巫了!”神醫的表情都快哭了。
“謝謝!”我伸出右手說道
“用得着嗎?”神醫緊緊的握着我的右手衝着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