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進去片刻,我便看到土匪們一個個走了出來,這羣傢伙最高的不過175cm,瘦瘦小小的身體竟然也能幹起這打家劫舍的行當了,我衝着柱子翻了翻白眼,然後用脣語無聲地說道:“你們就是這麼選材的?”
“你以爲是拉壯丁啊?招土匪比招兵還難!”柱子笑着無聲答覆了我。
“我說你怎麼當上山大王的呢?矬子裡面拔將軍啊?”我壞笑着衝柱子說道。
“找死啊,你個新兵蛋子,尿褲的狼崽子!”
耗子突然回頭並把食指放在嘴脣中間,我們安靜了片刻,等和土匪稍微拉開了距離耗子才說道:“兩個白癡,狗咬狗一嘴毛,十個土匪都出來了,咱們玩玩?”
“好啊,誰輸了誰是豬!”柱子瞪着我提出了這個我教給他們的遊戲,這傢伙一直想報復上次他在軍營中因爲輸掉和我的飛刀比賽而在全營面前大喊我是豬的事情,這件事被柱子定爲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樂意奉陪!你來麼?”我看了看耗子。
“當然啊,順便給你們當個裁判!”耗子衝着我眨了眨眼。
“開始!”柱子話音未落便躥了出去,這小子看來不讓我輸一次是不會罷休了。
這羣傢伙漫不經心的踱步回山,這讓我們可以輕鬆地繞到他們身前去做各種準備。我快速的爬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慢慢的趴在了一根樹杈上。
片刻之後,領頭的土匪便從我身下走過,擠着公鴨嗓子叫着,“真是條大魚啊,一下子就是這麼多錢!”
“媽的,當兵的掛了能給這麼多?不就是打鬼子嗎,鬼子敢來老子一定也殺他幾個!”
“沒錯,鬼子到了咱地盤,我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停停停,別一個個的嘴把式,戰場上還得看真功夫!”
“一、二、三……七、八、九!”我心中默默的數着,當第九個人晃晃蕩蕩的從我眼前走過的時候,我已經慢慢的調整了身位,突然我鬆開了抓住樹枝的雙手,同時雙**叉然後內扣,上身像是鞦韆一般的飄蕩而下,快速的收緊腹肌和腰背,肌肉劇烈的收縮以及小腿處和樹枝產生的摩擦力控制着身體像蛇一樣無聲無息的垂了下去,雙手握着的從美國帶回來的鋼絲繩立即在我的眼前打了個項圈,準確的套在剛好在我下方的那顆頭顱下的脖子上。
雙臂一拉,然後快速的向上一提,這傢伙整個身子都被我提了起來,來不及掙扎,鋒利的鋼絲便已經割入了他的肌肉,那手感就像是在切一塊奶油,興奮的讓人立即想切第二塊。
我第一次使用這鋼絲繩,沒想到失去了肌肉組織的拉力,單單靠一根頸骨竟然拉不住整個身體,在鋼絲和重力的作用下這個倒黴的傢伙讓我來不及反應的便身首異處了,看着懸空的身體就要摔在地上,我本能反應一般的伸出右手抓住了他露在外面的頸骨,滾熱的鮮血慢慢的侵沒了我的手指,而與此同時我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正在落下的頭顱上烏黑的頭髮。
“還好,這傢伙是長髮!”我心中暗自的嘀咕了一句,這要是沒接住,估計我現在的樣子非把前面的幾個土匪嚇死。
看人稍微走遠了一些,我才慢慢的把已經身首異處的屍體放在地上,然後自己也慢慢的落到屍體的肚子上,柔軟的脂肪層讓我的着陸變得悄無聲息,只是一股血漿隨着我下落的壓力從脖頸處噴涌而出。我擡起雙腳,憋下的肚子再也沒能反彈起來。我收起這第一次用於實戰便讓我險象環生的鋼絲繩,拔出匕首在臉龐摩挲了下,當溫涼的刀身劃過我的肌膚時,整個人再次摸了上去。
柱子的陷阱就在前方,高高的樹上隱藏在樹冠處露着鋒芒排成一排的巨大竹籤已經隱隱待發,“噗!”一聲難以發覺的聲音飛入耳中,“唔!”一個土匪像是抽出一般的摸向脖子,然後瞬間倒在了地上。這是耗子的吹標,而且是毒鏢,我看過神醫用毒逼問落在我們手中的敵人,各式各樣的毒液帶來不同尋常的效果讓我難以忘懷,從那時起我對於用毒殺人便退避三舍,不願去碰,相比起來,我更喜歡血腥的殺戮。
不用思考,我手裡的短刀便帶着寒光飛了出去,接着,腳下用力的同時,整個人便飛速的向着空中的短刀追去。耗子的飛刀如約而至,只是稍慢了我一步。我的扎中了後心,耗子的扎中了脖子。“唔!”受疼的土匪本能的喊出了聲,前面的已經回過頭來,手中的短槍已經擡了起來。
我立即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巨大的前衝力讓身體繼續前進,土匪的手槍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頭頂之上,右手握着早已拔出的匕首,削鐵如泥的刀鋒在他扣下扳機之前便切斷了他的手腕。
手槍帶着土匪的右手飛落在了我的身後。
“噗!”巨大的刺穿的聲音前面響起,我眼前兩個瘦小的傢伙拿着長槍還不及拉栓便被後背傳來的衝擊力撞得身體騰起向我飛來。我身體立即向後一仰躲了過去,耗子就在我的身後,他的位置更適合解決這兩個。
在慣性即將耗盡的時候,我腰腹用力,整個身體向前一滾,同時右手的匕首划向身側土匪的後膝處,他穿着的短褲讓我清晰地看到兩條大腿膝蓋處的四根緊繃的大筋,刀光閃過,失去了拉力的四根大筋像是泥鰍一樣快速的向上縮了回去。接着整個人一下子趴到了地上。我走了過去,把跌過在他身邊不遠處的長槍一腳踢飛,我剛把刀子扎進趴在地上努力向前爬着的傢伙的後心,那個被耗子的吹標擊中的傢伙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住……住手!”這傢伙舉着手槍,瞄準着正向我走來的耗子和柱子,他依靠着一棵樹,滿臉的驚恐,雖然他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但眼前的一切依然讓他震驚。
“這傢伙竟然對神醫調和得毒液免疫?人才啊?”耗子站在我的身邊說道。
“你個白癡,這下傻了吧!”我衝着身邊的耗子說道。
“跟我有關係嗎?這種人才萬中無一吧,應該抓回去讓神醫研究一下。”
看着這個倖存的傢伙六神無主的眼神,我們真沒拿他手裡的那支破手槍當回事,或許是我們傲慢的態度刺激了他,這傢伙竟然衝着我們喊了起來:“你們給我閉嘴!你。”這傢伙指着我說道:“把刀慢慢的舉起來,然後扔在地上,你們一個一個的來,慢慢的,不然我就開槍!死也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