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沒有射中麗海狄而是打在了惡魔的身上,“混蛋,你瘋了嗎?混蛋,混蛋!”我衝上去,大聲的罵着,然後立即開始檢查惡魔的傷口,子彈從惡魔心臟上方飛過,然後擦着麗海狄的肩膀飛出,檢查之後我吼道:“你tmd的瘋了嗎?要不是我最後一瞬間提高了槍口,你的心臟就被我打爆了!幹!”
“謝……謝……”惡魔強擠着笑臉有氣無力的說道。
“放棄吧!還來得及!”神醫衝着惡魔說道。
惡魔衝着已經哭成淚人的麗海狄笑了笑,慢慢的撐起身體,拿着匕首半跪着互在她的身前:“絕不,除非死!”
“嗚……”這個女人終於哭出了聲,“殺了我,不要再傷害他了。”
“我成全你。”三哥繞到一側飛身撲向麗海狄。
“啊……”惡魔一聲怒吼,整個身體都騰然而起,在三哥的匕首刺出之前揮刀將三哥攔在了外面。這一次騰躍不知道耗費了惡魔多少的氣力,他癱坐在地上,想要撐起身體,卻怎麼也使不上力。麗海狄趕忙攙着惡魔,勉強的不至於趴在地上。
“放棄吧,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放棄吧!” 麗海狄哭着說道。
“隊長……”圈子和三哥都下不去殺手,三哥的眼圈甚至都已經紅了。
隊長走了過去,雙手抓着惡魔的肩膀,眼睛不眨的盯着惡魔的雙眼道:“惡魔,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相信她,真的愛她嗎?”
惡魔努力地點了點頭,話已經說不出來了,而旁邊的麗海狄也已經泣不成聲。
“好,我信你,我把所有兄弟的命都壓在你的身上!”隊長喘了口氣,衝着神醫道:“治傷!”
“是!”神醫和我們立即衝了上去,開始幫着惡魔止血,清理傷口。撕開惡魔已經成破布的外衣,身體已經一片狼藉,一時之間我甚至找不到哪裡是傷口。
“你走吧!”隊長衝着麗海狄說道。
“不,我要陪着他,如果他死了,我絕不獨活!” 麗海狄衝着隊長吼道的同時緊緊的抓着惡魔的手,十指緊扣。
治療持續了很久,看着臉色慘白的惡魔我終於出了一口氣,“真沒想到,你這傢伙,真麼癡情。”我拍了怕已經昏睡過去的惡魔說道,然後看了看旁邊的麗海狄,低聲說道:“祝你們幸福!”
“謝謝!謝謝!” 麗海狄帶着抽泣聲說道。
回到二樓的房間,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這是一場戲,一場苦肉計,隊長告訴我,惡魔和麗海狄有舊交,惡魔希望通過感情來解決這件事情,惡魔挨的每一刀,甚至我那一槍都是爲了我們,爲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安全,身邊的圈子和三哥也已經控制不住淚水,我們抱在一起,互相依靠着,沉重的友情讓我們無法獨自承擔,隊長走了進來,拍了拍我們的肩膀說道:“這就是camel,爲了兄弟,不惜犧牲自己,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做到,記住,這是一個秘密,我要你們把它帶進棺材,明白嗎?”
“明白,死都不會說出去!”我們沉重的回答道。
隨後的幾天,我們從麗海狄的口中知道了更多的事情,甚至包括老龜的死。
“我必須告訴你們,你們在緬甸遇襲的事情,是我向日本人透露的,作爲雙重間諜,我必須要做一些事情來表示我的忠誠,所以……”麗海狄一臉歉意的說道。
“所以,我們就成了犧牲品!”耗子低着頭慢慢的說道,而小海和瘦猴的表情更見難看,畢竟那一仗,他們十個兄弟就活下三人,而且其中還包括了小海的哥哥。
“非常抱歉!”麗海狄說道。
“那不能怪你!我想知道,小松直幹到底在哪?我不能讓他們白死!”隊長說道。
“這個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這個小松直乾的具體位置,所以幫不上你,整個美國的情報部門也在想盡一切辦法尋找這個小松直乾的下落,但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消息。” 麗海狄看猶豫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我們甚至懷疑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個小松直幹。”
“你是說,小松直幹本身就是日本人杜撰出來的?”
“沒錯,當然僅僅是一個猜想。”
“日本人弄個小松直幹作爲虛假的目標吸引我們注意,讓我們去尋找,然後便可以開發我們的油田?”我衝動的說道。
“你們已經知道了?” 麗海狄一臉的吃驚。
“呵呵,你以爲美孚石油的鬼話能騙過全世界嗎?”我笑着說道,同時心裡暗想:“老子知道的油田多得是,要是中國強大,老子能把所有的油田位置都說出來。”
“你們厲害得超出了我的想象,惡魔讓我做你們的間諜,呵呵,雙重間諜的身份已經讓我身心俱疲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三重間諜!” 麗海狄衝着惡魔說道,話語之中透着幾分撒嬌的口氣。
“只能辛苦你了,如果你能離開美國政府,那纔是我最希望的。”惡魔說道。
“離開,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慢慢來吧,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麗海狄抿了下鬢角的碎髮,女性的嫵媚就在這小動作中不經意的流露。
“你怎麼回去?這兩天的失蹤你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隊長說道。
“沒關係,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我們……”麗海狄隨後的話語讓我們看到了一個間諜的智謀和一個政客的殘忍。
經過一系列的安排,我們終於幫助麗海狄找到了兩天失蹤的原由。當然,幾個美國流氓成了替死鬼,他們被當做的是劫匪被我們當場擊斃。
我們用利益把幾個倒黴鬼引導了郊外的一個廢舊工廠,然後我,耗子,惡魔等人埋伏在外面,黑洞洞的槍口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擊斃他們的之後,美國的警察拍馬趕到。我們沒能倖免的都被警察帶入了警局,作爲外來公民我們可沒有持槍執法的權利。不過看在我們救出了麗海狄的份上,我們並沒有受到指責和虐待,甚至幾個美國警察還對我們一再道謝。而我竟然在獄中,再一次嚐到那久違的飲料——可口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