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個誰都不能避開的字。
“談什麼呢,你們?”何寒走了出來,笑着問道。
“家!”常石說道。
“怎麼?沐導準備成家了麼?”何寒一笑,說道。
“這兒我最年輕,最不急的應該是我吧。”沐塵笑了笑,道。
“不,是我。”常石說道,“我都兒女雙全了。”
“家,可不只有成家。”劉國華見沐塵等人都看向他,隨即笑着說道。
他的確還沒有結婚。
他不是不想,而是......一言難盡。
“還有出家。”何寒一笑,說道。
衆人一聽,卻是一笑。
“你說的不錯,心安之處纔是家。家,能帶給人心安。不過,等你結婚之後,你就不會只在老家感到那種心安的感覺了。”常石對沐塵說道。
“沐塵準備什麼時候結婚?有沒有被家裡催婚的時候?”何寒接着問道。
“放心,結婚的時候,份子錢你們誰也跑不了!”沐塵一笑,說道,“不過,催婚還真沒有。我哥在前面頂着呢。我爸媽現在正在催他找女朋友。今年估計又是那句話:過年不帶女朋友回來,那就別回來了!”
“催,估計也沒用吧。”何寒笑着道。
“感情的事兒,只能隨緣。”劉國華點頭說道。
“緣分到了,我哥那鋼鐵直男也把握不住啊!”沐塵撇嘴說道。
沐澤或許不是標準的鋼鐵直男,只是在感情之上太墨跡。
“你這樣說你哥真的好麼?”何寒一笑,說道,“要不在節目之中,給你哥徵個婚?”
“沐澤,男,二十六,有房有車有存款。”沐塵一笑,說道。
“找一個什麼樣的?”何寒笑着說道。
“女!”沐塵道了一個字。
“沒啦?”劉國華笑道。
“我也不知道啊!”沐塵雙手一攤,說道。
“我們不是聊家麼?怎麼聊到結婚,聊到感情的事兒上了?”常石也是一笑,說道。
“隨便聊唄!”何寒說道。
“家,除了有人,還得有居所。”劉國華說道。
“一個完整的家,不但要家人團聚,還得有房子。”何寒點頭說道,“現在知道爲何房價越來越高了麼?”
“家對於許多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奢望。”常石說道,“尤其是對圈內的人來說,陪家人是時間太少。其實,我也想多陪陪孩子。”
“真正陪家人少的恐怕不是圈內之人,而是民工。”劉國華說道。
他曾飾演過農名工,爲此還特地調查了一下。
“留守兒童,留守老人。”何寒說道。
“誰願意背井離鄉,外出打工?拿起工作陪不了孩子,放下工作養不起孩子。”沐塵搖頭,感嘆的說道。
衆人一聽,忽陷入了沉默,也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種無奈。
沐塵腦海之中忽然閃現出一首歌。
“你們起得好早!”
彭巖抱着一把吉他走了出來。
他每天早上都會練一會兒吉他。不管是作秀,還是真喜歡,至少他在堅持。
“吉他給我試試如何?”沐塵笑着說道。
彭巖連忙將吉他遞了過去。
“叮叮!”
沐塵試了試音,隨即開口唱道:“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
沐塵這一開口,劉國華等人都是一愣,隨即卻是一驚,然後卻又沉溺在沐塵的歌聲之中。
這是現場創作麼?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纔不會害怕。”
直白寫實的歌詞,讓在場之人引起了共鳴,尤其是沐塵等人剛纔還談及“家”的話題。
“誰不會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臉上流着眼淚,只能自己輕輕擦。我好羨慕他,受傷後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
劉國華的眼紅有些紅了,淚水在眼眶之中醞釀。
何寒和常石的眼睛也逐漸的紅了,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
彭巖不知爲何眼睛有些酸澀,他忽然有些想家了。
剛剛從屋裡出來的韓子茜站在不遠處,靜靜的聽着。
跟拍的攝影師也好不了多少。
“雖然我不曾有溫暖的家,但是我一樣漸漸的長大,只要心中充滿愛,就會被關懷,無法埋怨誰,一切只能靠自己。”
“雖然你有傢什麼也不缺,爲何看不見你露出笑臉,永遠都說沒有愛,整天不回家。相同的年紀,不同的心靈,讓我擁有一個家。”
一首唱罷。
劉國華沒忍住眼淚掉了出來,然後迴避着衆人,擦掉了眼淚。
何寒和常石也是如此。
彭巖的眼睛有些紅,鼻子有些酸,他想家想父母了。
“嗚嗚!”
韓子茜在不遠處蹲了下來,哭了起來。
那些攝影師,有些也忍不住掉淚,還有的紅着眼睛,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忍着沒讓其掉下來。
在場的導演,此時紅着眼睛,卻顯得無比的激動。
這期節目,僅憑這首歌,恐怕就要爆了。
“子茜這是想家了麼?”何寒擦了擦眼睛,隨即走過去安慰起韓子茜。
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嗯!”韓子茜點頭,隨即停止了哭聲,擦了擦眼淚。
“你真是我們學校導演系畢業的麼?”常石勉強一笑,說道。
“這首歌是沐導原創的麼,以前沒聽過。”彭巖說道。
“不只是原創,而是現場原創的。”何寒說道,“圈內人都說沐導音樂才華驚人,現在總算體會到,這不是驚人,而是恐怖。”
“有感而發而已。”沐塵一笑,說道。
《我想有個家》是家庭類歌曲的代表作之一。這首歌曲以動聽的旋律,具直白且寫實性的歌詞唱出了對愛的渴望,特別是背井離鄉外出打拼人的心聲。
“這首歌,給我如何?”劉國華忽然開口說道。
“好啊!”沐塵沒有猶豫,直接笑着說道,“再給你寫一首歌都沒問題。”
“當真?”劉國華一聽,隨即說道,“你們可要給我作證。”
“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釘,難道我還開玩笑。我連歌名都想好了。”沐塵一笑,見衆人看來,說道,“歌名就叫《男人哭吧不是罪》!”
衆人一聽,卻是愣住了。
“你呀!”常石指着沐塵,哭笑不得,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顯然都認爲沐塵這是在打趣他們。
“真的,我都已經想好一部分了。”沐塵一笑,說道。
“那你唱來聽聽。”劉國華隨即說道。
他顯然也認爲沐塵是在打趣他們剛纔哭了。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撐得那麼狼狽!”
沐塵張口就來了一句,然後在場之人都是呆愣當場。
真有?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