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王心情頗爲感慨,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本王還是從頭說起吧。如你所見,我們這花果山乃是昔日悟空道人創立的仙府,也就是一座獨立空間而已。說是獨立空間,倒不如說是悟空道人的墓
地。”
沈浪眉目一掀:“墓地?”猿王微微點頭,繼續道:“當初先祖孫悟空叛出靈山,與天庭和靈山爲敵,觸動某些道祖天尊的利益。昊天大帝率領天庭全部勢力與花果山羣妖展開大戰,此戰極爲慘
烈,花果山化作一片焦土。”“那一戰中,孫悟空險些身隕,但被輪迴天尊搭救,潛心在黃泉地獄靜修了一陣後,實力大漲。此後孫悟空趁昊天大帝外出天星仙域之時,又重新單槍匹馬的殺回了天
庭,並滅殺了西王母,放言在花果山等昊天大帝來一場最終決戰。”“孫悟空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果,在決戰之前建立了一座獨立空間,並帶去了大量的生命,空間內的形貌與曾經的花果山一模一樣,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個“花果山”
了。”
聽到這裡,沈浪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從天星仙域歸來後的昊天大帝自是震怒無比,攜紫微大帝,長生大帝,勾陳大帝以及后土女帝,以及無數大能前往花果山討伐孫悟空,但最終亦是無法將孫悟空肉身
滅殺,只能將其鎮壓封印在花果山。”“後來,孫悟空便在花果山的獨立空間內閉關隱居,以“道人”自稱。直至滅世之戰前夕,才被五帝請出,希望他能拯救真仙界。彼時的悟空道人已經放下仇怨,竭力而
爲,奈何還是隕落在了滅世之戰中。”“臨死之前,悟空道人尚未消散的意志帶着他的“肉身”回到了花果山的獨立空間,將其肉身埋葬於此,並立下遺囑,預言多年之後,會有一位外域修士來花果山帶走他
的肉身。”
“悟空道人遺囑有諸多模糊之處,但遺囑中提到的那位修士帶走他肉身的修士,被我們後世子孫稱作爲“預言之子”,也被視爲悟空道人的轉世。”
猿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的給沈浪解釋了一遍。
沈浪總算是明白了一切,坦然說道:“老哥,小弟還是要澄清一點的,我不是悟空道人的轉世。”
猿王呵呵一笑:“轉世的說法也是我們後輩的猜測而已,這點也不重要。老弟你要告訴我你來花果山的目的,還有悟空道人囑咐你做什麼事?”
沈浪將當初在盤絲洞發生的經歷告訴了猿王,並將孫悟空意志之力的囑託也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紫霞仙子?難怪……”
猿王先是皺了皺眉,隨即沉聲嘆氣。
“老哥也知道紫霞仙子?不知這紫霞仙子與悟空道人究竟是什麼關係?”沈浪好奇問道。
猿王正色道:“先祖孫悟空早年在斜月三星洞修行之時,就與紫霞仙子結識。紫霞仙子傾心於先祖,但先祖一心求道,甩開了紫霞仙子。”“後來,先祖因大鬧天庭被靈山佛祖鎮壓在五指山五百萬年,紫霞仙子爲救先祖,捨命向西王母求情,反被西王母毀去肉身,逐出天庭,變成了一具無法凝聚肉身的幽
魂。”
“紫霞仙子的幽魂在五指山下足足陪伴了先祖五百萬年,待先祖脫身後,又狠心將紫霞仙子甩開,與金蟬子踏上了西行之路。”“至於後來,紫霞仙子有沒有再與先祖有過交集,本王不得而知。不過這紫霞仙子確實是個極其癡情的女子,竟然會把自身的魂體盡數封印在幾件衣服護具之中,可能
她想以這種方式陪伴先祖吧。”
猿王感慨道。
沈浪忍不住說道:“孫前輩或許是覺得虧欠紫霞仙子,纔會想着替她報仇,殺了西王母,又囑咐晚輩將紫霞仙子的遺物帶回。”猿王嘆氣道:“先祖自然是覺得心中虧欠,畢竟先祖建立花果山獨立空間之時,並未將紫霞仙子的魂體帶回花果山。而且憑先祖生前的神通,應該是可以重塑紫霞仙子
的肉身,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也不知道是先祖本身絕情,還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
“唉,我們這些子孫後代,不應該去評價先祖的是是非非,紫霞仙子的話題就到這裡吧。”猿王打住道。
沈浪沉默了一陣,問道:“不知悟空道人的肉身埋葬在何處?”
猿王正色道:“花果山西部有一座聖壇,先祖的肉身便埋葬於聖壇之中。聖壇有強大的神秘力量守護,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修士能進入聖壇。”
“不過老弟你不一樣,你是先祖指定之人,應該有能解除聖壇守護之力的辦法。但眼下最麻煩的是,聖壇所在的區域,現在正被綠袍老祖的毒龍教霸佔。”
“綠袍老祖那狗東西爲了能從聖壇中得到好處,處心積慮的研究解除聖壇守護之力的方法。我等若想進入聖壇,勢必會遭到綠袍老祖的狙擊!”
沈浪眉頭一皺:“照這麼說,想進入聖壇,就必定要與綠袍老祖一戰了?”
猿王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恐怕別無他法。”“我們這花果山獨立空間內並無出口,所以即便過了這麼多年,綠袍老祖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唯一有可能存在的出口,應該就在聖壇之中!對老弟你而言,無論
是完成先祖的囑託,還是要離開花果山,這聖壇都是必須要去的!”猿王補充了一句。
沈浪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解決。
連猿王這種高手面對綠袍老祖都只能採取防守姿態,自己若單槍匹馬殺進毒龍教,未必能全身而退。見沈浪神色苦惱,猿王思慮了一陣後,終於下定決心,猛地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大笑道:“老弟不必苦惱,這件事老哥一定幫你。不,我花果山所有修士都會幫你!正
好就趁這次機會,與毒龍教決一死戰!”沈浪心神一震,咬牙道:“這……小弟怎敢承如此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