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快準備好!
其實,蘇家平時自然有專門負責一日三餐與日常家務的保姆!
只是今天因爲趙小天的到來,爲了表示對這位女婿第一次登門的重視與誠意,南宮鳳華才專程給兩位保姆放了一天假,自己親自下廚。
而且讓趙小天頗感意外的,卻是自己這位丈母孃手藝還真不錯!
各色菜式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水裡遊的地跑的天飛的,應有盡有,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陳優優也從樓下來,一家人很快在餐桌前坐。
蘇半城坐在主位,老管家唐宋元坐在作陪的位置,趙小天與蘇婉溪自然緊挨着坐在下首的位置。
只是想不到,陳優優這個詭計多端奸詐狡猾的妖怪,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非得屁顛屁顛擠在趙小天另一側坐下。
然後也絲毫不顧這麼多人在場,椅子使勁朝他挪了挪,抱着他的胳膊,然後又歪着腦袋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古怪眼神笑眯眯盯着他。
於是趙小天開始頭皮發麻叫苦不迭!
已經連續兩次被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調戲過,鬼知道她又會幹出點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不過還好,這小妞最終倒也並沒作出什麼驚人舉動。只是側着腦袋在他耳邊陰陽怪氣地嘀咕了兩句,“姐夫,我才發現,你這人不但猥瑣無恥,有賊心沒賊膽,而且還挺會吹牛b 的!”
“姑奶奶剛剛在樓都聽見了!你跟我表姐結婚這麼久,跟人家連覺都沒睡過,嘴都沒親過,居然敢跟我姑父保證,一年之內讓他抱外孫子!佩服!佩服!”
“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剛纔本小姐在路提出來的那個建議?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對經濟學研究得這麼高深,我幫你把我表姐生米煮熟?”
然後捂着嘴咯咯地笑。
趙小天老臉一紅,憤憤不平瞪她一眼,閉緊嘴巴不說話。
雖然這小妞構想不錯,可實施起來,明顯有難度嘛!
晚宴很快開始,蘇半城明顯興致依然高漲,一股腦衝到樓房間,拿出來兩瓶珍藏許久的五糧液。
然後如同打了興奮劑,鬥志昂揚拽着趙小天,叫囂着非要跟他這位一表人才人龍鳳的乘龍快婿喝個痛快,喝個不醉不歸!
於是頃刻間,飯桌便開始了推杯置盞。
翁婿倆感情持續升溫,一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又開始一邊接着剛纔的話題扯得天翻地覆。
誠然老管家唐宋元有高血壓身體不大好不宜飲酒,也同樣難得高興地陪着兩人喝了好幾杯。
餐桌的氣氛,一下子高漲熱烈起來。
唯獨只有蘇婉溪,臉色從始至終依然有點不好看,只是低垂着頭,一言不發吃菜。
特別是一想起,剛纔在廚房,母親關門耳提面命給她說的那些私房話,她感覺無地自容渾身不自在。
諸如,“閨女啊,雖然你從小性子較冷。但是這兩口子過日子,你可千萬不能再把你在公司的那一套搬出來啊!有時候,你得學會溫柔一點,在自己老公面前小鳥依人一點,這才能激起老公的保護欲,讓他更疼你寵你嘛!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太強勢的女人……”
諸如,“丫頭,你悄悄告訴媽,你們結婚住在一起也好幾天了,平常兩口子生活和諧不和諧?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告訴你,在這方面,你也大可以主動一點,學着讓自己嫵媚一點嘛!在自己老公面前,熱情奔放一點,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反而更能讓自己老公對你死心塌地……”
諸如,“我看小天這孩子挺不錯,謙虛禮貌而且接人待物落落大方。你們也可以早點考慮要個孩子了,我跟你爸可是成天都盼着早點抱外孫啊……”
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卻是自從在餐桌前坐下,身邊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又開始恬不知恥發揮他的流.氓行徑。
理所當然地,一邊與父親推杯置盞,一隻手順勢又環在她小蠻腰。
而且起剛纔,還更加變本加厲,緊緊摟着她,她的嬌軀都快要徹底坐在大腿了,讓她完全能清晰地聞到,他身淡淡的菸草味。
搞得她神經緊繃着,硬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可偏偏這無恥色.狼,似乎壓根沒發現她的滿腔怒火與滿臉煞氣般,一邊與父親大口喝酒,時不時還不忘夾兩筷子菜放在她碗裡,柔情似水寵溺有加地說一句,“媳婦,瞧瞧你這兩天都瘦了不少,多吃點!”
“而且我們都快準備要孩子了,你得趕緊好好補補身體……”
於是蘇婉溪更加怒不可揭,心怒火熊熊燃燒!
直恨不得當場拍案而起,毫不留情直接狠狠地給他兩記響亮的耳光!
可當着父母的面,她也不願破壞了這難得的氣氛,依然只能咬牙切齒地忍着!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直到一大桌子菜被吃了個七七八八,兩瓶等五糧液也被喝了個底朝天,晚飯才終於漸漸接近尾聲。
連趙小天,自認爲酒量還算可以,也同樣醉意朦朧,雙腿有點發軟。
直到這時,長達兩小時被色狼騷擾佔便宜的煎熬,終於結束,蘇婉溪才總算如獲重釋長長鬆了一口氣。
本來南宮鳳華執意,想要留兩人在家裡住一晚,明天一早再直接去公司班,卻被蘇婉溪以工作繁忙爲理由推辭掉了,迫不及待與父母道別一聲,然後便領着趙小天離開。
不爲別的,如果今晚真選擇在這裡住下,要想不被父母看出破綻來,恐怕真只能與那個無恥王八蛋睡在同一個房間了!
那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倒是陳優優,因爲時間已經很晚,而且大三的課程也並不繁重,所以索性在這裡住下。
然而趙小天與蘇婉溪也不知道的,卻是當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別墅大門,蘇半城臉那一片帶着些許醉意的熱情笑容,終於一點一點消散而去。
再也找不到剛纔拽着趙小天吹牛扯淡時的猥瑣,與暴發戶般的精神抖擻,只是怔怔地望着兩人離開的方向。
隨即朝一旁的唐宋元遞了個眼色,率先便朝樓書房走去。
唐宋元心領神會,自然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