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頂級豪車,碰撞在一起,而在車身不遠處一男一女,均以非常古怪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好在這條道路來往的人並不多,憤怒的呂飛燕,兀自在那大吼着:“你他麼的要搞誰?周小魚,沒想到你是這麼垃圾的貨色。”
“垃圾貨色也要搞你!”周小魚口不擇言,他的肌肉鼓脹,呂飛燕受到的壓力讓她面色發白。
周小魚神色凝然,一點一點的掙開呂飛燕的鎖身功,周小魚的面孔漲得赤紅一片,以他的能力就算是崩開鋼條,都是輕而易舉,可是在嬌柔的呂飛燕面前,他使出的力量,有一種無法徹底爆發的約束。
他的剛猛力量,與呂飛燕的力量激烈碰撞,他感到對方是一種柔中帶剛、剛中帶柔的力量。
這是周小魚此前從未有遇見過的狀況,哪怕在中東戰場,他也是一往無前,沒人能夠擋住他霸道一擊。
他的行事作風,剛猛兇悍,大劈大砍,猶如推土機一般,橫掃一切阻礙。
可是,再使出了全身氣力,一點點掙開鎖身功剎那,周小魚甚至在想,如果對方是男人的話,怕是真的要被鎖死了。
呂飛燕像被崩開的石頭猛地砸在地上,周小魚轉過身,冷冷的盯着呂飛燕,半晌才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高貴,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呂飛燕恍若沒事一般,晃悠悠從地上站起,猛地蹬腿而出,去勢有如彈出的炮彈,朝着周小魚的胸口撞去。
周小魚完全沒有想到,這娘們還有如此恐怖的反擊能力,猝不及防之下,本能地用手擋住了她的腦袋,卻是聽得呂飛燕更加憤怒的吼聲:“放開你的臭手,不要摸我的頭!”
“老子也沒摸你,你叫個鬼!”周小魚獰笑着說道,好像用粗俗的語言來刺激對方,周小魚的怒氣才能得到平息。
可是周小魚這句話猶如點燃了炸藥桶,呂飛燕几乎變得發狂,整個人的力量陡然大了一倍不止。
以至於周小魚沒有想到,在他用雙手托住對方腦袋的剎那,呂飛燕勢大力沉的衝擊,讓周小魚有一種錯覺。
好像他不是被人撞飛,而是被一輛動車正面撞擊,他橫飛而起,足有三米多遠,整個人砸在地上連續翻了兩個跟頭,才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周小魚驚愕盯着兇狠的呂飛燕,這娘們猶如一頭髮瘋的母牛,昂起的腦袋,似乎帶着尖銳的牛角。
這對牛角可以刺穿天空,周小魚有種恍惚的錯覺。實在是呂飛燕呈現出的氣勢太過強大,瞬間震住了周小魚。
“你這是什麼功夫?”周小魚忍不住問道。
“能揍你就成!”呂飛燕乾脆的說道。
周小魚拍拍身上的塵土,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用一隻手指着呂飛燕說道:“呂飛燕,我知道你的身份尊貴無比,但是我與別人不同,不要將你的那些小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激怒了我,老子一樣會殺了你!”
“你在威脅我嗎?”呂飛燕拍拍手掌,收起步伐,站直身軀,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周小魚搖搖頭,說道:“我勸你不要動手,如果再動手的話,就不要怪我下
狠手了。”
“當我是嚇大的嗎?”呂飛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有躍躍欲試的感覺,彷彿對方越是說的可怕,呂飛燕更想嘗試一下。
周小魚道:“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你也不要來煩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既然你參加了我的簽約儀式,就應該明白做好中人的角色,而不應該與我有太多的糾纏。你說要見我,今日也見了,還打了一場,如果滿意的話,就算是我周小魚拜託你,別糾纏老子!”
呂飛燕厭惡說道:“別自大了!我啥時候糾纏你了!真是讓我失望,我以爲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想到因爲一點小事,就向我低頭,真是讓我鄙視!”
“我不會跟瘋子一般計較,也不會在瘋子面前逞強。”周小魚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呂飛燕這才明悟過來,氣得面色發白,破口大罵,但是周小魚已經走遠,呂飛燕想要追過去,想了想,卻又站在原地,望着遠處周小魚的背影,又看着破損的車輛。原本冷酷的面容,突然劃過春水般的笑容。
呂飛燕笑了,笑得很開心,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是我要找的男人,強大、蠻恨、不講道理。周小魚,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你放心,光是見面,哪能夠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呢。咱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等着吧!你會愛上我的。”
周小魚走出一里多路,回頭已看不見呂飛燕,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有如大浪般翻滾,伸開雙手,上面仍留有暗紅的傷痕,就在剛纔激烈的搏殺中,周小魚甚至感到了莫大的危險。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受這種瀕死危機了,真的說起來,他感到了一絲害怕,還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本以爲弱不禁風的女人,卻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如果不是有化神真經。
周小魚相信,剛纔一定會敗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她那超乎尋常的力量以及爆發力,加上詭異的招數層出不窮。周小魚忍不住在想,難道這就是白銀家族真正的實力嗎?如果是這樣,白銀家族能夠從古老的歷史走到現今,完全是理所應當的。
周小魚的腦海中不斷閃現着剛纔搏擊中的精妙動作,越是思索越是心驚。
呂飛燕絕不止是搏擊愛好者,這個女人的手上絕對沾染了很多的鮮血,每一次出手他都能察覺到對方的流出的殺意。
雖然很淡以及刻意掩飾,但是無法全部掩蓋不住,周小魚經歷過生死拼殺,對這種氣息最敏感。
只有真正面臨過生死絕境,擊殺過敵手的人,才能夠爆發出驚人的意志。
周小魚捏緊拳頭,握住又張開,本以爲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可現在看來,一個白銀家族的長公主都對付不了。
曾經,他發過誓要一步一步的站穩腳跟,踏上青銅之巔峰,更要擊敗白銀!
周小魚心中反覆的吶喊,他終於明白古老的傳承到底意味着什麼。他的心在顫抖,原來白銀的背後,實力猶如山嶽而恐怖。
父親如此強大的人物,都要蟄伏在白銀家族的威勢之下。他仿若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士族階層分化是如此的嚴重。
白銀家族?他們站在士族階層的頂端,他
們讓人畏懼和敬服,不是沒有道理的。
與過去那些錯誤記憶相比,古老的白銀家族並不是腐朽而落寞的,相反他們有着嚴格而酷厲的傳承,每一代的弟子當中,都是精挑細選,競爭激烈。
所以,家族的力量只有前進而沒有倒退,過去了上千年,他們纔會昌盛不倒。
只有聽過青銅家族翻轉變化,幾乎沒有聽說過哪一個青銅家族能夠凌駕於白銀家族之上。
現在細想起來,周小魚感覺觸摸到了問題的關鍵。
周小魚的心情變得沉重,以至於回到公司,都有些不高興,但是他很快就收斂了負面情緒。
程坤看到周小魚步行而來,有些意外的說道:“哥你的車呢?”
“車子嗎?已經送到修理店了!”周小魚無所謂的聳聳肩。
“什麼?”程坤愕然道,轉而有些明白了,“哈哈!哥啊!都說過你不要飆車了。上一次都讓我吐了。你看現在,車子出問題了吧。還是安全行駛是最好的。這一點,你得向我學習。”
“學習你個頭。你知道個屁。”周小魚罵道,“韓智敏他們過來了嗎?”
“都過來了,韓智敏、還有林雅潔、寧則浩他們已經去片場了。”
“韓智敏的動作挺快,事情完成得挺好。”周小魚意外的說道,“程坤啊,你打電話給修理廠。我的車子撞擊比較厲害,你交代跟他們用心一點。真是瘋子樣的女人!”
“哥啊?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小魚苦笑一下,就將剛纔的事情說給程坤聽。
周小魚說完後,程坤的臉幾乎成了苦瓜模樣。周小魚見他哭喪個臉,罵道:“幹什麼?我也不是掛了,有必要這樣的表情嗎?”
程坤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哥啊!我該怎麼說你好呀。”
“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周小魚不耐煩的說道,“看你這副樣子,怕得要死,不就是個娘們嗎?咱們有必要這麼忌憚?男人就要活出男人的樣子,我也沒見她生出三頭六臂。”
程坤想的跟周小魚不同,擔憂的說道:“哥哥呀,人家可是公主啊,要是放在古代,你今天跟她發生衝突,絕對要被砍頭的。”
“可惜現在不是古代,她也不是公主。”周小魚固執的說道,程坤無奈的翻白眼說道:“哥,有些力量屬於隱形的,你也是玩遊戲的高手,難道不明白嗎?今天你跟她鬧得這麼厲害,說的那些話,估計早把呂飛燕氣得半死了。要是這娘們忌恨上你,稍微發點力,朝着吳宇、洪三他們親近的話,這一次的賭約,我們就真的完了。”
周小魚說道:“不怕!她就是真的敢動手,我就敢跟她幹。”
“幹?怎麼跟她幹?伯父大人都輸在白銀的手中,差點都丟了命,你也想重蹈覆轍嗎?”
“你是在指責我嗎?”周小魚神色一凝,目光不善。
程坤也火了,說道:“我是讓你不要再犯錯誤,雖然你是一路殺回來的,但也不能殺心這麼重。若是一味冒進,只會害了大家。”
“你什麼都不知道!”周小魚淡淡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