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在飛確實無礙,王晨也是鬆了一口氣。
白骨有些愕然,他實在想不到常在飛竟然如此頑強,這種攻擊之下竟然都沒殺了他,而且看樣子只是有些疲憊,連致命傷都沒有。
“哼!小輩,你的命真是硬的很啊!”
“說你年紀大了你還不信,這種程度的攻擊就想殺了我,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白骨面色一寒,冷冷的說道。
“裝模作樣,就算你保住一條小命,看你這樣,想必真力已經快耗盡了,就是不知道你下次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常在飛細面色凝重,確實就像白骨說的一樣,他的真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可不認爲經過這麼一番激烈的戰鬥,白骨還能保持巔峰的狀態。
“彼此彼此,臭道士你的真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那又如何,就算老夫此時沒有巔峰的狀態,想收拾你也易如反掌。”
白骨此時的真力確實也已經消耗了將近一半,他原本以爲對付常在飛不需要太麻煩,誰想到後者竟然如此棘手,接二連三的硬抗下了他這個化勁中期巔峰的攻擊不死。
不能再拖了。
白骨面色有些凝重,心道這小輩的功法着實有些詭異,如今我的真力只剩下一半,繼續拖下去的話,只怕會陰溝裡翻船。
“在殺死你之前,老夫還是要誇一句,你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突破到化勁中期不說,竟然還在老夫手下堅持這麼長時間,年輕一輩,你當屬翹楚。”
這句話如果換做一個來說的話,常在飛也許會感到有些得意,但是從白骨口中說來,常在飛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
在他看來,白骨這番誇獎的話,無外乎就是爲了襯托他自己的實力。
“少廢話!”
常在飛擺出架勢,調動起所剩無幾的真力。
白骨眼中的灰色光芒此時已經沒有那麼濃郁,腳下緩緩泛起一圈灰色光芒,若隱若現。
“喝!”
常在飛自知不能讓白骨繼續蓄力,
於是便先發制人,怒喝一聲朝着白骨撲了過去。
兩個人隨即就顫抖在了一起,此時的兩人都知道自己真力所剩不多,也沒有在用出過於消耗真力的招式,只是在進行着肉搏。
雖然是肉搏戰,但是比起戰力外放的手段,卻顯得更加激烈。
常在飛乃是兵王出身,肉搏戰一直都是他的強項,此時的他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胳膊,拳頭,腳,膝蓋,手肘,拳頭,都是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器。
他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每個動作都快到眼花繚亂,不要命的朝着白骨身上招呼着。
單純的說起拳腳上的功夫,白骨自然是比不上常在飛,但是白骨強在真力的渾厚,在力量和速度方面都是強過常在飛,雖然沒有常在飛那麼華麗的招式,但是憑藉着強橫的修爲也勉強壓過常在飛一頭。
常在飛越打氣勢越盛,這樣肉搏戰帶給他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在戰鬥的過程中,自己的肉體似乎又是有着變強的趨勢。
常在飛微弱的變化也是落在白骨眼裡,後者心頭一沉,心道這小子難道是個怪物不成,戰鬥的過程中突破修爲不說,如此激烈的肉搏戰竟然還能提升肉體強度,這樣下去不妙。
白骨怒喝一聲,手上動作加快幾分,一拳逼退了常在飛,聯盟抽身而退,拉開了距離,一臉凝重的打量着常在飛。
“喲,怎麼不打了?”
正在興頭上的常在飛看到白骨的舉動,出言調侃道。
白骨擰着眉頭,似乎是在糾結着什麼事,暗自想到,不能繼續和這小子纏鬥了,必須要用雷霆手段解決他。
他思來想去,之前的一些攻擊都被常在飛擋了下來,他自然就不會再用重複的招式。
難道,真的要用那招嗎?
他臉色不停的變化着,看在常在飛眼裡,也是讓他十分疑惑,心道這老頭難道是犯了老年癡呆不成。
“喂,臭道士,你到底打不打,你不打我們可走了。”
良久,白骨道人這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連聲也是露出一副堅定的神色,暗自想到沒辦法,只
能用這招了,雖然會有損我的根基,不過這小子詭異的很,只能這樣了,事後只要抓到九陰之體,就什麼都值得了。
白骨道人突然卸去了全身的真力,眼中的灰色光芒也是緩緩散去,露出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
看到這情形,常在飛打趣道:“怎麼?放棄了?”
此時的白骨全身沒有一絲真力波動,彷彿就是一個尋常的老人一般,緩緩擡起左手。
“小輩,你真的應該感到驕傲,這一招,我已經有十年沒有用過了,能死在這一招下,你做鬼也不會委屈。”
聞言,常在飛雖然疑惑他的舉動,但是也知道以白骨道人的性子不會無的放矢,想必一定是有着什麼殺招。
“別裝神弄鬼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小爺接着便是。”
白骨道人臉色出奇的漠然,似乎是沒有聽到常在飛話,緩緩閉上眼睛。
常在飛一臉凝重的警惕着,雖然此時的白骨道人宛如一個尋常老人一般沒有半點氣勢,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一股讓他有些心驚肉跳的壓迫感,而這道壓迫感竟然是來自與白骨道人的左手。
突然,白骨道人身上散發出一圈不同先前的幽藍色光芒,緩緩在他周圍跳動着,宛若鬼火一般,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冰冷。
常在飛眼神一凝,這道士果然留着後手。
白骨道人周圍的幽藍色光芒越來越盛,幾乎要凝成了實質,他的身體也在劇烈的顫抖着,一滴汗珠從他臉頰上滑落。
這一招,可能放在他全盛時期使用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真力消耗過半,他用起來這纔有些吃力。
白骨驀然的睜開雙眼,眼神竟然爆射出一道幽藍色的光芒,隨後緩緩消散。
他突然一咬舌尖,一口異常鮮紅的精血噴在自己的左手上,而這鮮血竟然是詭異依附在他的左手上,然後逐漸滲透到皮肉中去。
看這樣子,似乎是他的左手在吞食他的血液。
隨着鮮血逐漸滲透到左手中,白骨周圍的幽藍色光芒突然暴漲一拳,然後開始漸漸的萎縮,朝着他的左手彙集而去。
(本章完)